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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半身湿透才上来。 “这些臭孩子,他们比赛却扬我一身。” 温泉边,隔不远就是一个大池子。 米寿用手一碰水。 马老太问他烫不烫,他说,烫。 最北面的池子,宋福生安排大伙,这就是咱们男人泡的。 不过,大家先别着急泡汤,你们砍柴,削木枝子,架火堆,给鸡秃噜毛,咱先弄个烧烤摊子烤起来,然后再下去泡,泡完上来吃正好。 “珉瑞?” 陆畔以为又要叫他学烧烤,可是他眼下不想学。 他想去守护心心念念惦记洗头发的茯苓。 男人女人不能共用池子,必须要给茯苓安排到远处这面瞧不见的池子。 但这里又是野外,谁知道会出现什么,他想去守着。 虽然他去守着,在城里的规矩面前,说不过去。 但是那是在城里,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这种境况,总不能让别人守着,又没有丫鬟跟着。 翁婿俩想到一起去了。 “走,跟我走,米寿也跟着。” 女池子这边。 宋福生和陆畔、米寿,用树枝树叶一起给搭了个简单换衣裳的遮挡小棚子。 宋茯苓脱掉外衣,泡进温泉里时发出怪声:“噢噢噢,烫,酸爽,太酸爽了。” 冷不丁进来有些受不了。 马老太耳朵别着儿子送的野花,也穿着大红色裤衩子下来了。 钱佩英是穿里衣进池子里泡。 其实茯苓也穿着里衣,都带着里面换洗的,泡完,换上干的,将湿衣裳晾一晾。 再者说,即便随身没带换洗的,这娘俩也能让宋福生变出来。 要不是有马老太在,宋福生都能给媳妇闺女变出泳衣。 “奶,你咋穿红裤衩呢。你看,掉色了吧。” 老太太只泡一会儿就满脸汗,抹了把脸上汗咧嘴对小孙女笑:“我不寻思辟邪嘛。” “奶,你这么大岁数怕啥呀,这面是山,那面我爹和陆珉瑞站的也远,穿衣服不舒坦,您脱了吧。” 马老太:哎呦,正中她心。 “那我脱啊?” 钱佩英和宋茯苓一边一个说,“脱吧。” 没一会儿,马老太就露出俩下垂的,都瘪了,上面有褶子,泡进池子里只露出脖子,还不好意思的问钱佩英:“三儿媳,你是头回看见我这身体吧?” 钱佩英笑,心想:当谁愿意看似的,用帕子给老太太擦擦脸,“恩,头一回。” 没一会儿,又有笑声传来,因为马老太说:“你瞅瞅我,用温泉这么一泡,用手使劲在这上面一撸,全是泥。我明明挺干净的呀。” 宋茯苓就给她奶搓澡。 茯苓耳朵上也别朵桃红色的小野花,还哄着老太太道: “奶,等赶明我爹买个更大的院子,咱家没温泉也弄个露天热水池子,就咱几个能用。 然后岸上放张床,您泡完上来,躺上面给您搓,比这得劲儿。 搓完一冲,用大帕子给您裹上擦干,我再给您抹盐抹奶,让富贵叔赶明给买回些海藻,我再给您敷个海藻面膜。” “啥馍?”奶和盐吃嘴里的向身上抹,老太太就够接受不了的,这怎么干粮也敢祸害往身上呼呢。 那不如直接整白面。白。 离池子有些距离的仨人,找块大石头,仨人背对着身坐着。 宋福生和米寿坐在陆畔一左一右,共同目视前方。 陆畔刚一动,米寿就说:“瞅前面。” 陆畔:“……”真想揍这臭小子。 后面有祖母还有岳母。 总有种错觉,岳父和小舅子不是在防野兽,是在防他。 陆畔站起身,折了一个叶子。 没一会儿,宋茯苓就听到陆畔用树叶吹起了不知名的曲子。 她趴在池边,一会儿眯眼望望那高大的背影,一会儿仰头瞧瞧蓝天白云。 水声鸟鸣,山清水秀,怎一个惬意潇洒。 女池子这面终于泡完了,马老太她们接过烧烤的活,让宋福生他们也去泡会儿。 宋福生和米寿、陆畔,这才离开。 其实,男池子这里风景更好,因为它在上面,正泡温泉时一扭头,就能看见山边的树林,他们这池子高度比下面的树林还高,一片绿意盎然。 可以说,风景杠杠滴,就是模特差点儿意思。 而且挡不住这些汉子就没一个浪漫的。 村里跟来的汉子们,压根就没下去泡。 只找个小池子洗洗脸洗洗脚,外衣也洗了洗,涮了涮鞋。 不敢和知府大人一个池子。 四名护卫呢,有俩人守着未来王妃在烧烤,毕竟烧烤摊子有些距离,怕不安全。 另两位是恪尽职守保护少爷。 顺子也不下池子,他在翻捡少爷的换洗衣裳,还打算在岸上给宋福生和少爷递擦脸帕子。 野鸡蛋鸭蛋要是好了,少爷他们泡在池子里,他就能在岸上扒皮,递给少爷和宋福生他们吃。 所以说,池子里都是宋家人。 陆畔刚脱下外衣就发现,他和宋家人的里裤好像不太一样。 宋福生两手放在岸边,正光着膀子,下面穿着是白色的。 米寿和姑父一样的动作,他和金宝都是红色的,岁数小,马老太特意告诉让穿红辟邪。 大郎有些羞涩,他和弟弟二郎都是花布,娘给做的。 但也学着三叔的姿势,舒展两手靠在池子边。 虎子是焦糖色。 虎子和二郎有些羞涩,却以为泡温泉都要这种姿势泡呢,三叔总是不会错,忍着害羞打开胳膊。 这场景,冒白烟的温泉池子里,宋家人通通都是大爷姿势,还围着池子一圈,瞪眼瞅陆畔。留给陆畔的地方不多。 陆畔舔了下唇,忍着尴尬下池子。 陆畔这一脱,宋福生才发现他姑爷真白啊。 如果池子好比一口大锅,有陆珉瑞和他家米寿这种白净的在,再放点酸菜,就是东北名菜:汆白rou。 宋福生又瞅一眼宋金宝,黑嚓的小子,这就是血肠。 与此同时,米寿正瞅眼小将军哥哥的下面,又瞅眼自己的。 陆畔随着米寿那眼神,也瞟眼米寿的。 他实在忍不了,就他一个外人,除岳父好像没瞅他,剩下全在观察他,打算找个伴,“顺子,下来。” 宋福生假装闭目养神,忽然睁开,“顺子,下来前,先去问问鸡蛋好没好,我有点儿饿了。” 没一会儿,顺子就用帽子兜回来一堆野鸡、野鸭和鸟蛋。 要不说呢,一帮汉子不看风景秀美,各个趴在岸上吃鸡蛋。 “唔,好吃,”宋福生瞅着陆畔评价道。为这种不可思议的味道惊叹。 陆畔说,“蘸点酱更好。” 顺子又嗖嗖跑下去寻马老太要酱。 马老太一边烤鸭,一边对顺子啧啧,埋汰她三儿子,“痛快出来得了,那再好吃还能吃出rou味儿不?” 再看我们的准王妃,刚洗干净又造的像泥猴似的,正趴在地上扇风,她用泥巴焖了一只鸡。 吃饱喝足,这些人带着沐发皂角香气下山。 在下山时还纷纷互相夸奖,昨夜先宿在八卦庙就对了,今日才如此充足,当溜达玩似的,不用太赶。 山下,几台车辆早就被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