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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女人见你都得跪,你是朝廷命妇,四品之身。 他宋福生,终于让妻子身披诰命服。 宋福生和钱佩英心里那个高兴劲儿就别提了。 宋茯苓跪在后排,满脸的笑容,心里却: 切,钦此了,念完啦,没她这个闺女什么事儿。 瞧见没?这就是倒霉催的古代。 在这里,你要么会生儿子,像是她奶就属于会生的。母凭子贵。 要么就会嫁,像她娘就属于夫贵妻荣的典型。 而作为女儿呢,有个好爸爸确实能得一些真正的实惠。 但是这里有种观念,女儿是外姓人。 也就说,娘家再辉煌,你被老爹宠的就算在娘家能当大王,可在外人眼中,你娘家一些名啊利啊,和女儿无关,很少会惠及到女儿身上。 在外人眼中,宋金宝那个侄子都比她借光。 …… 这日,宋福生除接到圣旨外,还接到皇上送他的礼物。 那礼物带着太深的意义: 三品朝服。 朕在京城等你。 等你荣升三品官身,穿着朕送你的这套官服进京朝拜。 使官是带着任务来的,有特意观察宋府尹的表情。 发现宋福生看似镇定,实际动容了,那托着礼物的手微抖。 另外,关于会宁知县这个位置,宋福生等于是府尹兼任知县。 因为皇上的话很微妙,口谕新任知县将派任,但派任之前,由宋府尹督引会宁。 第八百章 我能上天不 黄龙府陶府尹也收到了旨意。 同样都是来自皇上的意思,就是差着天和地罢了。 会宁县那里,皇上是让使官大力宣扬,褒奖宋福生升官缘由。 到了陶大人这里,皇上是连一个字也没写,调令出于吏部尚书之手。 大致意思是: 你在府尹之位六年,六年里毫无建树。 既然管不好人,那就去大西北管马吧。 调离陶大人。 从四品官阶,降职为从五品西北郡六牧监长。 其实吏部尚书很清楚,皇上哪是只瞧不上陶府尹。 最近看地方送上来的折子,皇上连番怒过两次。 很明显,那是对许多地方官都瞧不顺眼。 听说有一次发火时,还命人回奏折斥过: 你们只会揣摩朕吃什么喝什么,想过你们治理的百姓桌上有无吃喝? 要么就是给朕奏报降雨降雪折子,有这个空闲,想过降雨降雪该如何治理吗? 甚至,传言哈,传出皇上曾说过:朕之所盼,宋卿能多一切,却只得宋卿一人。 吏部尚书听到这传言时,正是给陶府尹降职调令卡戳之时。 他已经没什么好劝的了,什么审核,什么规矩,别惹恼皇上。 此时,陶府尹胖胖的身体,当即就失态的晃了晃,手中的调令信签飘落在地。 他的亲信急忙跪地捡起,双手呈上。 大人,万万不可再露出不妥当的神态,以免回头又被降罪。 送走使官,府外管家这才进来告知:京城大老爷的信件到了。 陶大人本以为宋福生是在和他玩无间道,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应是利用运货时机向陆家告状,他才得了皇上的厌烦。 亏他曾认为宋福生那人是性情磊落之人。 却在看过信后,才明白,没有陆家,是有一位在翰林院的杨明远。 陶大人瞪着他哥哥信中那几句告诫: 不可冒失,你要为会宁知县出头。 会宁好,你才会好。 会宁归你管辖,你不揽功,旁人也会知。 更会给皇上留下你和会宁新知县,和黄龙一众官员上下齐心的印象。 陶大人问管家,这信是什么时候从京送出的。 管家回,猜测是咱们黄龙府押运那阵,大老爷就从京里派人送信。 听说信在路过耽搁过,因为送信的亲信半路摔断了腿,信中又提及皇上,不敢随意给旁人,耽搁了三日。 三日。 如果没耽误,他就会收到哥哥的消息,就不会如此邀功心切。 他六年啦,六年未挪动,实在是想挪动一二,最好能回家。 “将那几个送信的,都给我斩杀喽!” 说完,陶府尹到底没有支撑住,翻着白眼被气晕了过去。 管家急忙招呼医官,医官给陶府尹嘴里塞参片。 前衙乱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府衙后院的陶夫人,无心管那些姨娘们哭着说出不合规矩的话。 她正呆呆的坐在厅堂里。 不是升迁去京城,而是去大西北。 去了那里,老爷哪还有明天,可想而知以后。 有几人被降职还能再升迁回来的? 陶夫人眼神望向下面的座位。 前一阵,她才见过宋知县的娘亲。 那老太太坐在她下侧,进来给她行礼说:“老身见过夫人”的模样还历历在目。 她说合开铺子。 那老太太委婉拒绝后,陪着笑脸,有偷偷瞧过她脸色,能看出来怕她心存不满。 那时候她想着,瞧,熟识贵极长公主又如何。 不是有那么句话,县官不如现管,还不是要顾及她这位府尹夫人一二? 才过去多久啊,眼下身份就对调了。 “夫人,大管事传话,说是老爷在前衙晕了过去。” 乱的可不只是陶大人一家。 整个府衙,全懵了。 每位当职的官员,看起来很忙。 实际上,自个忙的是啥都不知晓。 就知道随手拿过一个册子摆在面前,低头看着那册子。 脑中却在炸响,宋知县成为他们上级,以及陶府尹下来了两个消息。 宋,知县,成为府尹,他不是才来吗?才来就爬到他们头上啦? 不,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终于看个明白,天子门生真不是假的,说一飞冲天就能起飞。 而陶府尹去大西北,要举家限时搬迁,半月内就得走,连年都不让过。 不,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们终于明白,皮子要收紧,别以为离京远就没事。 这可真是皇上一怒,就能给支到千里之外。 有几位是陶府尹以前的亲信官员,脑中转悠着: 邀功信里,前府尹大人没有写上他们的名字吧。 陶府尹,你要是敢写,你可真是多事。 有几位是急忙在心里回忆: 就那日,缴粮碰头会议上,会宁吕县丞向陶府尹解释宋知县为何没来时,他们没有露出那种笑容吧? 李推官:完了,他露了。 他还怪声怪调说:“呵呵,呵呵,宋知县忙,能不忙吗?理解。” 李推官安慰自己: 没事儿,他这话,其实仔细分析,也并不存在什么问题的,对吧?没有什么歧义。 更何况,那位会宁来的小县丞,回头能事无巨细的对宋知县讲吗? 他不信。 吕县丞: 你要信。 回头大人从乡下回来,问我最近有啥大事发生,我就学了去开会,那些知县都被叫去吃饭,唯独没叫我,给咱会宁孤立。 大人问,你没有向上级告知事假缘由吗? 我回答:当然告知了,是怎么告诉的,告知完,都有谁那么一笑,笑完说了啥。 本来吕县丞不是这样的性情,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