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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马老太就认为,她小孙女身上沾点儿二流子气质。 别的女人家恨不得离开男人不能活,太多太多为男人不稀罕自己死啊活啊的,唯有她小孙女,她很怀疑胖丫能干出“我不稀罕你了”的事儿。 所以说,老太太怕小孙女玩心重,抽冷子干出不要陆畔,换一个,这个好,三儿再惯着,那就得将她气死。 “你要是那样,奶现在就得告诉你爹,不能再帮你瞒着。奶说到做到。” “奶,还没定下呢,你干什么呀,才哪到哪,你就偏向陆珉瑞。” “你看看你看看,还想要怎的,哎呦我天,要不是冲他在打仗没回,我说不说没么大用,你求不求我,我也会告诉你爹。” “好好好,知晓了。” 宋茯苓掀开帘子望着前方火把:“富贵叔,大概还有多久进前面的县?” “二里地。” 宋茯苓仰天长啸。 烦死了,要走二十多天呢。 她好想嗖的一下就到会宁。 与此同时,宋福生和阿爷这台车里也在唠嗑。 阿爷说:“不知郭家大小子能不能管好那些帮忙种地的人,尤其秋收的时候。咱给那些干活人粮,是咱们给他们的。但要是让他们偷了粮糊弄咱,那可不中。” 今年的田地,老爷子让留在任家村的九族必须种上、种好,一亩也不准浪费,包括大山里当初户部给划的种辣椒地。 那一大片田地是咱占便宜。 因为过后朝廷没有说法,帮忙种完辣椒后,并没说收回去。 所以老爷子让今年接着种,就眯着不提装忘记,然后用那片山里地接着种辣椒、白菜、萝卜。 总之,秋收后,要猫冬了,才准那些留守人员,带着粮食带着白菜萝卜带着家当去会宁县找他们。 要不然,这么多张嘴,都急火火去会宁吃啥喝啥呀。 别看他孙儿福生已然是知县了。 其实没几个钱儿。 有也不能祸害。 宋福生递给阿爷茶水道,“应是能安排明白,您老就放心吧。郭大哥属于咱家人里心眼多的,我大伯那人又抠,到秋收时,瞧着吧,估摸比咱自己收粮食还多。” 呵呵,一个苞米棒子都不会少。 真的,就这么夸张。 他太了解宋九族了。 再一个,雇的帮忙种地的人,是那群逃荒落户在周边村里的人。那些人毕竟经过考验,给他们家盖过房,做过千里马的衣服,人品不好的早就剔除掉了。 “生娃子,你那镖局?” “镖局也没事儿,牛掌柜会在那里顶半年,带出知根知底的掌柜。再看看村里的二鹏子怎么样,一年半载后,可以的话,给二鹏子提成奉天分店大队长,咱们总店再设到会宁。” “不是这个,我是问,听说最近缺人?” 宋福生抿了口菊花茶。 他最近有些上火,一是从京城回来后应酬极多,经常喝多,喝的他上火。 二是嘴上不说,心里还是着急了,吏部的文件写明,就给他三个月时间从搬家到安家。这古代的路啊,一个来回就是一两个月,三个月内必须上任。 闻言放下茶杯道:“人不有的是?眼下,啥都不多,就干活的人多。不过,这批不招固定押镖的,只招临时的,趁着像我们这种人上任挣把好钱,挣完给他们发完钱就拉倒。之后,没有那么多买卖就不用他们了。” 说到这,宋福生掀开车帘,忽然问道:“对了,富贵,你有没有和福禄大哥他们讲,有那短工要是表现的好的也存个档,以防再找他们。” 将来干大了,先可这些表现好的录用成正式工。 宋富贵骑在骡子上道:“兄弟放心。不止对福禄大哥通知了,从咱们京城回来那一道,凡是路过的镖局点我都通知了,后头我又让忠玉又嘱咐一遍。” “忠玉,你嘱咐了没?” 王忠玉在后面骡子上吼,他是在队伍中间:“嘱咐八遍,放心。” 独眼龙宋福寿是在队尾,和宋福生的亲大哥宋福财骑骡子。 宋福生满意的一点头,放下车帘。 这就是他不用随从的原因。 要什么随从,谁也没有富贵好用。 富贵胆大心细,精明能干。 至于家里烤列巴,给仓场衙提供奶砖,包括外县仨个点心店,奉天城一个主店,该怎么办,宋福生和阿爷都没有cao心。 为啥这么说呢。 因为老太太厉害。 这些事,早在宋福生他们没从京回来前就已安排好。 老太太通过大孙大郎,私下见了魏大人,细致的谈,如若仓场衙不需要咱们给养奶牛、制奶砖、存列巴,魏大人就吱声。这里有你和我三儿的关系,绝对不能让你为难。 魏大人不是冲大郎见的马老太,还不是冲宋福生?甚至隐晦的冲陆家。 就告诉老太太,仍有需求。 咱们这个存储粮,是和民夫给前线运粮有关,像列巴是给民夫路上吃的,省粮省事儿,免得一路要埋锅煮饭。真正到兵卒手里的少,前线那面有更大的仓场衙在准备士兵吃的。倒是奶砖能到武官手里。 老太太一听,看来朝廷仍然需要她。 与魏大人谈过后就回村安排开了,从二十四个姑娘当中,选出一位,专门给她管奶砖抽成钱的,并且这回还给那位姑娘的弟弟带走了。 让这位“自己人”学着收奶砖钱,发奶砖钱。 老太太又找到村里的九嫂子,谈每块奶砖都抽出一文钱给她,让她当副手,震住村里妇女,守好村里每家每户奶牛,配合被留下的“丫鬟”收钱。 这名丫鬟,每三个月都要通过镖局给她向会宁县捎钱。 也就是说,老太太走是走啦,财政大权没撒手。 回过头忙完奶砖,她照着这方法找到任公信的二儿媳,也就是任子笙的媳妇谈列巴的事儿。给抽成。 然后留下一个丫鬟专门给她守好列巴钱,每三个月给她向会宁送钱。 这里面,李秀也是列巴大主管,由李秀最后核账。 顾谁烤列巴呢,全是任家村的妇女。 其中有个插曲,老太太当着大家面前说了: “这炉子,你们会知晓是怎么盖的,但没用。 一是你们学会做列巴的手艺和我那点心手艺两鼓劲儿。 二是,我可好心提醒你们,炉子被我三儿交与朝廷了,这就相当于秘方给了官府。 回过头,你们瞎传,朝廷追究,查出是谁干的,我就给谁交上去。 到时别说咱们一个村里住着撕破脸。 不撕不成啊,那是掉脑袋的事儿,我也得罪不起啊。它不是钱不钱三瓜俩枣的事儿。” 村里人:啊?烤炉子是朝廷的啦? 任族长和任公信双双出头又恐吓道: “这是进士村,任家子孙后代会受用不尽,子孙出门会被高看。全村都要维护团长在外的名声。 所以,丑话说到前,如若真出了这种事儿,你们也别用宋家找上头,做那丧良心事之前就先拾掇拾掇,准备搬出村。” 任族长冷着脸训话,大家认真听。 到任公信这里,大家:吁,切,就你爱干这种事。放屁瞅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