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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洗干净后,高铁头才站在穿着一身红衣的桃花面前,挠头笑道:“嘿嘿,花儿。” 桃花有些紧张,不安地拽了下红裙又松开。 想起娘提醒的,今夜不能说不,可是好紧张呀,就想将那事向后拖,没话找话问道:“我看你刚才往嘴里塞了一个棒,那是什么?” “啊?噢,那是洗牙的。这次回来,我特意买的,怕你嫌我脏,你要不要看看?” “要看。” “给你,就是这个。” 桃花说:“我都没有用过这个。” “那我给你掰开,你用这面,这面我没用过,我用那面。咱俩先对付着,等我下次回家再给你买个新的。” “中。” “花儿,那咱俩人……” 高铁头眼里像淬了火,盯着桃花一身红衣问道:“你不热吗?我给你脱啊?” 完蛋玩应,这屋洞房里,每一步会先问问。 另一个新房里。 宝珠换下红衣,穿着里衣坐在小板凳上,披着头发,才将脚放进盆里就惊叫一声,又急忙捂嘴。 因为四壮一把将她抱起,横抱着就给她放在了炕上。 今夜,炕上特意给弄了张帘子,红帘子落下,挡住了一片春意,和两颗交叠在一起的心。 宝珠双手环住四壮的脖子,四壮紧紧搂住了宝珠的腰。 红烛一直欢快的跳跃着,一直跳跃着,星星点灯般,都燃了大半了,四壮才赤着上身,掀开帘子下了炕。 没一会儿,他踩着棉鞋帮,端着一盆热乎乎的洗脚水放在炕前,伸手拽出宝珠的两只小脚丫放在洗脚盆里,他蹲在地上给洗。 宝珠坐在炕上,脸像充血了般,“我这就穿好衣裳,自己来,哪有让男人家给洗脚的,该是我给你洗。” 四壮用行动表示,男人给洗脚真不算啥。 别和他讲别人,他不晓得旁人屋里的事儿。 而且,比起他下面的动作,给洗脚确实真不算啥。 四壮两手捧住宝珠的脚,盯着宝珠的眼睛,一只脚,亲一口。 —— “义父,请喝茶。” “义父,请喝茶。” 第二日,四壮、宝珠跪在宋福生和钱佩英面前。 宝珠代四壮叫人,她每次都会说两遍。 “义母,请喝茶。” 钱佩英坐在上方,扭头和宋福生对视。 宝珠一直小心翼翼观察钱佩英和宋福生的脸色,发现在对视,她脸通红,小心翼翼问道:“是不是越界啦,我和四壮这样的叫法,好像有些不应该,我们毕竟是奴仆出身。” 钱佩英望着宝珠那rou呼呼的小身板,年纪还很小。 这孩子在现代也就是个初高中生。 昨日成亲,特意开了脸,将脸上绒毛去掉,仍能看出那份稚嫩。 再配上此时这语气,怎么瞧怎么怯生生的可怜。 “宝珠,还让我们说多少遍,咱们是一家人,你怎么总有高攀的想法,什么奴不奴仆的,不应该的。只是?这么叫对,也不对,是吧,他爹?我们是觉得,那义父义母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你们两个孩子,能不能叫我们干爹干娘?” 宝珠没想到是这个原因,急忙点头,一脸欢喜又用胳膊碰了碰四壮,示意我们重新敬茶:“干爹,干娘,请喝茶。” 四壮和宝珠将茶碗递过,一个头磕地。 宋福生和钱佩英一人手里一个茶碗,两口子互相对视中,眼中带笑。 我们在古代,又多了一对儿子儿媳。 在这里,我们的亲人越来越多。 宋福生抿了一口茶,语气很正式,一看就知端起了公公的架势:“四壮要是犯驴脾气,宝珠就和你干娘说,不要瞒着我们,回头我收拾他。” 钱佩英是一脸笑意,连喝两口茶,才说道:“好孩子,干爹干娘啥也不盼,你们什么心理负担也不要有,只要你们小两口和美的过日子。” 说完,拿起桌边的礼物,是一对银戒指。 让俩孩子伸手,互相给对方的无名指戴上。 这个郑重的仪式结束后,噢,住在宋福生家的马老太还掺了一脚,被正式叫奶。 奶奶很不自然地表示,她只是昨夜临时来住住:“兜里没带啥,身上也没有啥,金叶子指定是不能给你们掰的。这么的,宝珠,我给你放十日假,还照给你开银钱,你看这个礼怎么样。” “奶奶,您可真好。” 然后宝珠就对宋茯苓笑的眼睛弯弯道:“小姑。” 宋茯苓往后对于宝珠来讲,就是她的小姑子,是宋家的姑奶奶。 “嫂子,你可别叫我小姑,还是叫我茯,”看了眼她奶,宋茯苓憋了回去:“胖丫吧。” 我们还是要尊重奶奶的。 奶奶不喜欢茯苓这个名这件事,连陆畔都在遵守。 陆畔当马老太面前叫茯苓胖丫,只是胖丫本人还不太清楚。 四壮眼神满是柔和的,看向和宝珠说话的茯苓:他有meimei了,小姐meimei,他会用命来护着这个meimei。 四壮又蹲在米寿面前。 钱米寿用两手拍了拍四壮的肩膀,笑着说:“jiejie不管男娃娃的事,我有哥哥啦,这回我看谁还敢欺负我。” 四壮心想:他有弟弟了,少爷弟弟,他会用命来护着这个弟弟。 没人知晓四壮在心里发誓些什么,要是知道一定会问: 请问四壮,你有几条命? …… 这场婚礼过后,有仨后遗症。 其中之一的后遗症是,宋茯苓又多一个收拾家务的帮手,那就是宝珠。 继桃花给宋茯苓当保姆过后,嫂子宝珠又加入了进来。不能让小姑子干活的。 并且,还是那种茯苓说:“我求你们,别干了”都不行的帮手。 不准拒绝,我们乐意。 第二个后遗症是: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马老太被表白事件。 任三叔特意赶驴子车进城了。 给这老头憋屈的,一个村里住着,居然寻不到马老太落单的时候。 当着旁人面前表白吧,他不是没有勇气。 他都能大声说出来,“我稀罕你,马妹子。” 可是,让任三叔有顾虑的是,担心当众讲,会污了马妹子的美名,那他可舍不得。 咋回事呢。 源于参加完婚礼,睡宿觉,这老头就悟了,躺在炕上觉得自己还能活几年? 一定要不白活一回。 最后这些年,一定要活它个燕叫鸟相随,为自己活一把。 当然了,马妹子不相随他,也不是不行,但他要将这份心思大胆说出来。 因为任三叔感觉自己好像才开窍,好像才懂得稀罕一个人闹心吧啦的感受。 而以前几十年,翻过来调过去,似乎就是在对付过日子。 婆娘是老子娘给选的,入洞房掀盖头当日才见着面,是美是丑也要好好过日子的那种。生娃娃,传宗接代,为上有老下有小的几张嘴尽心伺候田地,婆娘和他过苦日子也挺不易。 总之,被日子劳累的,这种总想去见一个人的心理,一天不见就好似少些啥,恨不得将热乎乎的心掏出来给她看看的情意,他活这么大岁数,才品出滋味。 所以,任三叔就觉得,不能稀里糊涂的只敢看马老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