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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舌根与老爷告状。 崔姨娘恨呀,凭什么让她的儿娶一位农户女? 一想起儿子慌张地说,姨娘,我可不想娶农户女,崔姨娘就心急如焚。 她儿子再是庶子,也不能娶农家出身的,那农女都糙的狠,怎能配与她儿拜天地。 再说还指望儿娶位高门女,能给儿子身份抬一抬。 与此同时,胡县令的正妻心情也很不妙,正在房里拧着眉头。 因为崔姨娘知道的消息是错误的。 胡县令压根就没想用庶子提亲。 在胡县令看来,用庶子提,那不是结亲,搞不好倒会结仇。 要知道宋福生只得那一女,别人不晓得,他却是知道详情的。 所以,是要让自己的二子,二子是夫人生的,是嫡次子,去宋家找官媒提亲。 胡夫人虽也常年在后院,但明显比崔姨娘知晓的多。 知道宋福生那不是普通庄户人家。 也就没当着胡县令的面前,听到有这么个想法,面露异样。 可是,送走了胡县令去前衙,胡夫人自个却纠结上了。 她的二儿,做学问极好,甚至比长子还要出类拔萃。 先生前几日还说,恢复科考,可下场。 也就是说,未来可期。 那么,随着二儿再进一步,给自己挣出个前程,宋家女会不会还是身份上低了点? 她如果真听了老爷的已经下定,到那时,会不会埋怨她这个娘? 另外,胡夫人觉得还有一件心里很犯膈应的事。 那就是,宋福生之妻只生一女。 他女儿会不会随了娘?子嗣上会不会也很艰难? 正月十五这日,青城府衙。 陆畔发烧了。 因为远方传来消息,曾经父亲手下的一名将军吃了败仗,让吴王跑了,他不顾伤口,连夜与莫将军派来驻扎在这里的几位副将商议。 就这样,一夜过后,他就面色通红的趴在了榻上,一睡不醒。 所以根本不知道上元节这日,祖母来了,母亲来了,风雪兼程,就为了与他过的团圆节,给祖父一人扔在了家里。 老夫人心疼的摸着孙儿。 陆畔的母亲更是看着儿子直落泪。 或许是听到了抽泣声,陆畔动了动,烧的迷迷糊糊间嘴唇也蠕动,似在说着什么。 老夫人和陆畔的母亲急忙停下了哽咽。 老夫人用帕子堵着嘴,凑到了孙儿嘴边,珉瑞啊,祖母来了,珉? “……”老夫人很是迷茫的回眸看儿媳,胖丫? 陆畔烧的迷迷糊糊的梦里是,他一脚甩掉当初胖丫逃荒时脏兮兮的脸,甩完就后悔了,想说胖丫,我不是故意的,没认出你。 第五百七十四章 我的眼中只有你没有他 孙儿想要胖丫。 可胖丫是什么呀? 说句实在的,老夫人听见陆畔喃喃后,第一反应都没往人名上想。 这个,主要是接触不上。 孙儿认识不上叫胖丫那种名的。 她也觉得自己能不能是岁数大了,一直赶路,有些上火,会不会耳背听岔啦? 还是顺子的出现,让老夫人觉得没听错,而且是人名。 福至心灵,甚至还想到,难道是位姑娘家的闺名? 因为顺子进来时,正好听见她问儿媳话,问胖丫。 那个机灵鬼立马端着托盘疾步的向后倒退着走,跑了出去,眨眼间就换了秦嬷嬷端着茶点进来。 老夫人和陆畔的母亲安顿好陆畔,亲眼看着又熟睡了,守了好一会儿,没有再胡言乱语,这才离开。 老夫人换了一身便装坐在上方,陆畔的母亲也着装朴素坐在她的左下方。 先询问了十二位给珉瑞看诊的大夫,仔细的了解孙儿的病情,应该注意的方面。 接着又见了几位知晓她们来了,正在院子里等候的援军副将。 这几位副将,是莫老将军当初派来援助孙儿的,于情于理都要见一见。 最后,才是独臂小全子。 小全子是主动的送上门来谢恩,因为老夫人让随行的太医也给他看了看伤臂摸了脉。 那可是太医啊,竟给他一个小厮看病,感动的浑身颤抖,当然要来磕头的。 珠帘后面。 小全子静等了半个多时辰,才得以跪在夫人和老夫人面前,可是一打照面他就后悔了。 完了,惹祸啦,难怪好一会儿没在院子里见到师父。 之前,他还纳闷来着,这么忙,好些事需要安顿,师父为何不见踪影。 “回老夫人,回夫人,胖丫确实是名女子,是宋福生之女。就是前一阵,不顾生死,给少爷送救命粮的那位宋福生。” 婆媳俩对视一眼。 小全子端着伤胳膊,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头上却像长了眼睛般,好像已然看到老夫人和夫人互相对视,不知那一眼对视,会不会多想。 心里直打鼓,要不要越规矩? 这事一说出来,好像先生送粮就是为了让少爷和他闺女发生点啥似的。 不是那样的。 不管了。 “老夫人,夫人,请容小的多嘴说一句,先生,就是宋福生。甭管是先生也好,还是先生之女,人品真的是极佳。陆家军都能证明先生的为人……” 可不是有私心才豁出命送粮。 秦嬷嬷先偷瞄了一眼公主的脸色,随后就无奈地瞪着下方跪在那里自顾自低头解释的小全子。 你能不能说重点? 老夫人根本就不关心私不私心。 老夫人和夫人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单独见过面?有没有说过什么,少爷当时是什么表现。 小全子支支吾吾道: “回老夫人,回夫人,小的实在是不知什么时候单独见过面。 小的只知有一回,噢,就是那阵三小姐和宋姑娘合伙的点心店还开着,少爷下职后,大晚上的敲开了店门。 当时宋姑娘没在,人家一直也很少来城里,少爷却在空荡荡的店里站了好一会儿。” 还有吗? 秦嬷嬷:对,老夫人就爱听这个,再多说些。 “还有给那点心店搬砖。” “咳,咳咳,”老夫人一下子被茶水呛了,秦嬷嬷急忙要给拍背,她却挥手让别打扰,拍什么背,听他讲。 小全子在下面跪着,还在那里自顾自道: “是真的,老夫人,夫人,当时点心店院里运来了砖,买了不少,应是预备要盖炉子。 少爷正在旁边书肆楼上就瞧见了,急忙去了隔壁后院帮忙。 啊,对了,那天,宋姑娘倒是在。 宋姑娘的祖母不让少爷搬砖,少爷非要搬砖。 不过,那天,小的没有听见宋姑娘对少爷说话,只听见少爷背着筐对宋姑娘主动说,往里装。” 陆畔的母亲听了这些,感觉很恍惚,都顾不上与婆婆对视了。 真想不顾身份再三的向小全子确认,你说的是真的吗?你说的真是你们家少爷的事? 与此同时,顺子一边回头瞅,一边鬼鬼祟祟进了陆畔的“病房。” 陆畔也恰巧睁眼,是疼醒的。 他不知道,很疼是由于太医才给他伤患处解绑换完药。 那药抹上没有冰冰凉的感觉,不像之前的药膏抹上能舒服些,这回换的新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