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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 曾经的燕王,如今的新皇,手底下的心腹大臣通通都在这里办公。 东宫墙外,是六部以及钦天监等衙门口。 西宫墙外,是大理寺等武职各部门。 听说,只有军机处的办公地点才在皇宫的里面,在宫里两侧。 听说,自从先皇到了这里,奉天城就参照京都的皇宫建造。皇上在哪,哪就是“京都。” 宋福生能看出来,这里还很新。 却一代旧皇换了新皇。 此时送宋福生出衙门的工作人员,正在告诉宋福生: 其实向民间征集的药材、被服、马草等,这些人,毛大人是不会见的。 那些人也无需来户部衙门口。 他们是直接去仓场衙,那里有专门的官员在负责。 所以一定要揣好给你的牌子,否则你下回没等接近就会被抓走。 宋福生心里了然:看来他是又借了小将军的光,才会来到这里得见毛大人。 也是,一个“副部长”见他一个平民老百姓。这事在现代都不可思议。 而且这里离老远就禁严。 来时他就有留心观察,出了户部这个的“T”字型院落,往前走啊走,走老远,遇见过四次巡逻队伍后就见到希望了,再走个几百米远就会看到一座桥。 据称,那桥叫千步桥,只有来这面当值的官员才会走那座桥。 可以说,千步桥就是隔绝两类人,一类是官,一类是民。 他宋福生“民”,今日竟踩过那座桥。 两日后,还会来踩一踩。 “多谢大人,草民晓得了。” 送宋福生出院落的工作人员,很是平易近人的对宋福生微点了下头。 这工作人员忽然主动告知,他姓魏。 宋福生很上道,一脸定会将大人记在心口的模样,急忙致礼:“魏大人。” 其实魏大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主动告诉宋福生自个姓啥。 就是忽然想告诉告诉。 或许是心里有种直觉在作祟。 只觉得: 这人一口一句草民,可为何一点也不像草民。 哪草啊? 眼下是草民,往后会一直是吗? 不得不承认,这世间就是有一种人,他目前的身份明明就是老农,穿的也极其普通,但是通过他的谈吐做事眼神,会被直觉扰乱,会莫名其妙地认为:此人的未来不可估。 宋福生冲送他出衙门的魏文书再次行了一礼,这才离开。 两千五百两白银啊,他该买点儿啥呢。 宋福生在奉天城寻到拉脚的骡子车,能蹭个大半截道。 坐在骡子车上,他完全没被刚才去皇宫附近晃悠一圈,吃了“副部长”给的包子而变得飘飘然,竟琢磨要买啥了。 买耕牛。 买多少头,那得取决于两日后。 买犁地的铁制品。 不行,古代这里犁地的,不够聪明,需要改造一下,要自个造一些省劲的。 对,回家翻书。 书中有黄金屋。 宋福生又拍了下大腿,吓得旁边蹭车的老农瞅他一眼。 那些不是最着急的,回家先给闺女高低整顿红烧rou。 而此时村里,好些人在等着他回。 等的眼睛都蓝了。 第四百五十八章 重情重义当福生(三更,为挥着翅膀的许菇娘) “那谁的三儿子回来啦。” 任三叔的小儿子一嗓子喊过来,被急走上前的任三叔拍了一巴掌。 谁呀,不会说名啊,咋那么没礼貌呢。 任族长和九嫂的男人任九叔他们也急忙迎了上去,身后跟着一众人。 倒是咱们自己人,富贵他们落后了几步,挤不上前。 这不嘛,阿爷和婶娘在家招待员外爷,就掐着时辰只派了他们几个出来。 出来就吓一跳。 这村里的人在村口竟然弄出一篝火,在那一边烤火一边说话。 问他们:“都这样了,怎么还不回家去。” 好些人告诉富贵他们:“就这样了,才不回家去。回去干哈呀,大眼瞪小眼拾掇行李送家里俩小子走哇?不到万不得已那一步,谁愿意收拾这种行李。” “可是,俺们家娃他三叔,只是被人寻去问话。好事坏事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呐,可不一定能帮到你们啥。” “晓得了晓得了,不用给你吓成那样。我们凑一起,只听听他被找去说了啥还不成嘛。” 此时,宋福生进村也被吓一跳。 他眼神一一掠过这些村民们。 从他们的脸上能看出焦急、期盼,甚至拿他当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四嫂子的男人,要面临被征兵,挺老实个汉子。 大白胖娘们的男人和家里的壮汉,要面临被征兵。 九嫂子家有些余银,恨不得想用所有的银子送礼,去抵家里的两名征兵名额,却苦于没有门路。 小地主家的这位九婶子,带着村里的几位老婆子,跟他娘也挺投缘,有点啥事都跑去告诉一声。 还有任族长。 这老头从刚开始他们来,冷眼旁观。 到现在关系特别瓷实。 前一阵为进城,给他们这伙人寻保人、开路条,眼不眨,跟搞批发似的。 一沓子一沓子给写、给卡戳,日期让他们自个随便填写。 宋福生冲他刚才望到的人家都点了下头,算作打招呼。 宋福生这一点头,宋富贵他们几个心里当即一松。 因为福生常在家里教他们说:“咱们越是成功,别人却不行时,越要谦虚。” 你看看,从来不怎么和村里人家说话走动的福生,却当着大家的面,主动的冲大伙点头。 这说明啥?成啦,彻底可以将心放肚里了。福生点头就是谦虚的表现。 “里正叔,借一步说话。” “好好。” 在别人眼巴巴瞅着时,宋福生和任族长实话实说道:“我们这伙人的兵役好像是被免了。” “恩?”这是任族长不敢想的,能量已经大成这样了嘛?免了十几户! “你见的谁?” “户部侍郎毛大人。” “你,我,户部,还侍郎?”任族长立即语无伦次起来,两手发颤,腰也越弯越低:“你都能见到侍郎大人啦?” “是因为我种的稀奇菜适合兵将们吃,辣,热乎的。让我们这伙人给前面种这个,应是几百亩地的那种,给人干活抵兵役。” 可?不是。 任族长紧张地咽了咽口水:“那位侍郎大人,后生,我们,这?” 宋福生摆手,“您先听我说,我不知最后到底是几百亩地,但是甭管多少亩,我们这么些人要是说人手不够,也说不过去,还有牲口帮忙呢,对不?” “那对,对,才几百亩地。” “所以我出门的时候,我老娘,我阿爷,就将最近我们在家研究省粮又便于往前面运的两样吃食给装上了。 让我去见大人时,找机会万万提及。 说人手不够,村里人的兵役,到时能不能变成像徭役似的给前面白干活,一个村里住着。 我提了,但结果不知,让我两日后再去。” 有些话,无需再多说。 任族长只感觉嗓子眼忽然一哽,有热热的东西流过心里,直往嗓子眼里冲。 这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