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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进来的,他们必须先弄清楚这一点。 一部分去查看别墅外的情况,剩下的继续搜查别墅里每个房间和角落。 吃过午饭,宁昭昭没去躺椅上睡觉,她怕自己又出现在雷欧·弗尔森的世界,反而没机会补眠。 拖着疲惫困乏的身子,宁昭昭打着哈欠跟在薄微和夏诗汶的身后检查庄园外的脚印和外沿的痕迹。 大门的铁门门锁没有被开启过,前几天薄微趁着下雨在上面放了几片细小的叶子,那叶子的位置完全没动过,安安静静贴在它原本的位置上。 别墅的管道上有些脚印和痕迹,凸台上也零星有一些,除此之外,似乎没找到任何异样。 “你们快来!”楼下窗□□发出袁靖的大喊,不是惊慌而是一种发现线索的惊喜。 薄微和宁昭昭、夏诗汶赶到屋子里,袁靖在走廊里等他们,跟着带他们来到一个脏兮兮没怎么放东西的仓库。 “我怀疑下面是空的,可能是个地下室,”蓝奕君说完,随手在地上捡起一个小东西抛过去,空洞的一声响,“你们听。” 地板以下果然是空空的响声,一定是一个地下室。 蓝奕君没再说话,看向薄微,眼神带着询问。 几乎没怎么犹豫,薄微蹲下找到一扇特别隐形的扣板,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示意他下去。 形势越来越严峻了,要是放过任何一个线索,都可能面临更大的危机。 薄微不想再靠别人,他必须更加无畏地往前冲。 轻轻将扣板上的锁打开,提起来侧拨到一旁放定,薄微掏出手机,没急着下去,打开照明功能在高处照亮了下面的情况。 地下室没有想象的可怕,只有一张椅子和一个大箱子。 除此之外,地上散乱地丢着一些绳索和衣服,没有大样的杂物。 只有那个箱子有藏身的可能。 薄微和蓝奕君两人一前一后往下走,宁昭昭也好奇下面有啥玩意,立刻啪嗒啪嗒跟下来,像去游乐园玩似的,脚步轻盈愉快。 他们没有停顿,来到大箱子旁,用一只扫帚小心挑住盖子,猛地掀开—— 里面是空的! 不,应该说箱子太大,但装的东西很少,隔远了看就像空的。 确定里面没有藏着神秘人后,他们走上前,仔细查看箱子里的东西。 锯子,刀,钳子,手铐,链条…… 每一样东西都看得人身上发寒。 怕看得不够清楚,蓝奕君也拿手机照明,点亮了里面的情况:“上面还有暗红的痕迹,难道是血?” 她用指甲在工具的缝隙里扣了扣,放到鼻尖嗅嗅,朝一旁的薄微和宁昭昭点了下头。 见他们专注在箱子里的工具上,宁昭昭独自绕到一旁的椅子边,也将手机照明打开,仔细把每个角落看了一遍。 等到薄微和蓝奕君检查完箱子,她才开口道:“这张椅子也怪怪的。” “你发现什么了?”蓝奕君凑过来看。 宁昭昭指了指椅子的边缘:“椅子似乎被人清理过,但是这些死角都有很多褐色的东西,很像干掉的血迹渗透在木头里了。而且,这里有一根黑色的线!” 椅子的倒刺上,挂着一条细细的黑线,像一条伸向远处的血管。 “这个线似乎不是很久以前的,应该是最近。”薄微仔细观察后下了结论。 “颜色和材质,有点像……昨晚的黑衣人!”蓝亦君给了更加不记得了的补充。 昨晚或者更早之前……黑衣神秘人来过这里? 来这里干什么? 椅子是木头的,但构造非常结实,设计很奇怪,一看就让人很不舒服,很像古代拷问犯人的器具。 蓝奕君用手摸了一下,又拿着从箱子里翻出来的榔头小心敲打,验证之后才放心笑了笑:“好像只是个普通的木头椅子,还好没有机关。” “箱子里不是有链条么?”宁昭昭指了指,说,“它也不需要机关,只要用链条绑起来,被困的人也没处可逃了。” 蓝奕君一阵毛骨悚然,一想到被困在这里逃无可逃的恐惧感,顿时后背一阵发寒,爬满了鸡皮疙瘩。 尤其,宁昭昭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居然还能那么淡定,那种诡异的违和感更让人浑身不适。 手又在椅子上摸了几把,她收敛起心底差点要溢出的恐惧,很快冷静下来,作势要往椅子上坐:“所以这些椅子的目的是将目标困在这里,被那些神秘人杀掉?那个神秘人下地下室,是为了拿这些工具?” 薄微刚才还移动过椅子,确定上面没有任何机关,就是个普通的椅子,没有阻止蓝亦君大胆的行为。 可本来面带浅笑的蓝奕君坐上去后,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麻木,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像被人催眠了似的,眼睛连眨也不眨了。 “你们发现什么了吗?”夏诗汶也走了下来,一眼就看见表情呆滞坐在椅子上的蓝奕君。 宁昭昭举起手,在蓝奕君的眼睛前晃了晃:“亦君?你睡着了吗?” “你见过睁这么大眼睛睡觉的人吗?!”薄微察觉到不对劲,抬手拽了拽,蓝奕君居然纹丝不动,“不对劲,她好像出事了。” “催眠?”夏诗汶双眸紧张放大。 宁昭昭刚想试着把她拖起来,蓝奕君搭在扶手上的手背突然多了一条新鲜撕裂的伤口。 伤口不深,但血流个不停,就像有人故意割了她一刀。 “怎么回事!”夏诗汶赶紧脱下外套捂住她手背上的伤口,不断拍着蓝奕君的脸,“亦君,亦君!” 话落,蓝奕君的手肘处突然涌出一片红色,夏诗汶撩起她的袖子,又是一道新的伤口。 “必须要把她从椅子上拽起来。”薄微眼色一沉,抬手要去抱她,被宁昭昭制止。 眼前的情形有那么点似曾相识,宁昭昭想到了什么,道:“先别动她,给我一只笔。” “哈?”其余两个人全都愣住。 “快啊,你们等着她死呢?”宁昭昭斜过眼睛瞟着他们一动不动的样子。 夏诗汶反应过来,立刻跑到上面找人拿来一只笔,赶紧塞给宁昭昭。 只见她淡定地抬起蓝奕君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背,写下几个字“回到椅子上,可返。” “什么意思?”夏诗汶紧张到满头是冷汗。 薄微盯着那一排字已经懂了:“你的意思是,这张椅子和主卧的躺椅一样?” “可能性很大。”宁昭昭说。 三人守着蓝奕君,没有暴力将她从椅子上拖拽下来,悬着一颗心等待最后的结果。 十几分钟后,呆滞无神的眼睛转动了一下,蓝奕君突然浑身一颤,像溺水后刚从水里爬起来似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从椅子上侧倒在地上深呼吸。 蓝奕君的眼睛里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