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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相互扶持着,况且方尚清还是武林盟主,看起来清闲,但是一等到江湖上出了事,第一个麻烦的就是他,况且——小清清还一穷二白……洛书揉揉额头,趴在马脖子上,被二零八八勾回来倚在怀里,投喂了一块蜂蜜枣糕。然而方尚清完全没有体会到师父的良苦用心,欣赏完挚友的画,又将圆筒反过来倒了倒,里面还有一封信。方尚清展开信,越读越发惊喜,等到读完,露出了让无数江湖女侠双颊飞红的笑容。“师父!丹青说他在五日后到江南烟雨楼,咱们这一路过去刚好能与他相见!”方尚清与丹青师相交许久,然而阴差阳错竟然一次都没有相见过,这次终于可以与之秉烛夜谈,把酒言欢!洛书眼神死。所以说现在是要去见网友了吗?去吧去吧,反正又不是网恋,不怕见光死,自从知道对方是男性之后就没什么担忧了,反正已经遇到面基最糟糕的情况了……洛书别过头,并不想看自己这么大年纪还没开窍的徒弟,全然忘了自己年龄比大徒弟还大上一圈。方尚清不知道为什么师父突然之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但是这并不能影响他的好心情。看着乐颠颠的大徒弟,洛书挣扎着想,没准……那丹青师是女扮男装呢?***子车痕顺着血蛊师留下了痕迹,带着余千秋一路前行,到了一个小村庄,看天色不早,准备借宿一晚。“主人,您看那边,好像有个小孩子?”子车痕性子冷淡,但是余千秋却刚好相反,他一路左顾右盼,不顾子车痕脸上拒绝的表情,将收集到的消息告诉主人。而现在余千秋发现了在村口蹲着的一个小孩子。“小孩子?”子车痕顺着看去,果然看到在村口有一个蜷缩着身子的小小身影,微微蹙着眉行了过去,余千秋连忙跟上。离得近了,便看出这孩子周围不但没有大人,还发着高烧。粗粗一看,他不过是十一二岁的年纪,衣服虽说看起来脏乱,但是隐隐能看出来原衣是一件不曾缝补的新衣。莫非是个哪家里走丢的公子哥儿?子车痕想想又摇头,先不说谁家公子哥这么心大,走丢了也不联系自家里还敢幕天席地地躺着,只说这身衣服,虽说是料子还算不错,但最多算是过年时给穿戴上的一身新衣。这孩子看上去就像是大过年时被家里人赶了出来。十一二岁的孩子处于一个很微妙的年龄段,若是放在朝廷之上,已经可以准备定亲事项,放在江湖之中,正是习武最好的年纪,而放在村落里,则是新生的劳动力。若是厌弃这个孩子,自然不用把他养到这般年龄,若是痛恨,又无法解释他身上的一身新衣。子车痕定定看了他片刻,示意余千秋将他制住,然后探了探他的脉。无内力,往日身子有所亏损,风寒,还有……天生药鼎之体。子车痕身子一震,连忙再次伸手探脉,脉象虚弱至极,但确实是天生药鼎!天生药鼎,也就是天生的药人。药鼎对于大夫来说意味着什么呢?是无数的新药,也是无数的人命。一味新药的炼制,总归是要有试验品的,而药人则是为此而生。被作为药人的人,往往都是穷凶极恶之人,恶贯满盈之徒,因为无法保证药的毒性,所以药人的死亡率非常高。一个大夫,当然可以守着,将老祖宗的东西吃透了,这样也能成为一名大夫,但是却永远称不上“神医”。每一种病的治愈,都是用命堆出来的。但若是心生慈软,舍不得对药人用药,那死去的就是千千万万得了这病的无辜人。子车痕一顶斗笠,一包金针,一背药箱,踏过尸山血海,踏过森森白骨,将治病的新法与新药带到世上。因此,他是圣手,也是毒医。而现在,他面前出现了一个药鼎之体。药鼎之体者,容药也,用药也。他们的身体会自发吸收有利的药性锻炼己身,同时对于对身体有害的药性会有排斥性,只要用药得当,每一次对药物的吸收,都是一次对己身的增强,包括□□。子车痕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然后将药给这个孩子喂了了下去,他需要确定,他愿不愿意做他的药鼎。……"你还有脸回来?简直丢了老周家的脸!""夏哥儿,当初是我们不好,没看住你,可是你怎么能……""周夏!你不配当我哥哥!""呜呜……哥,你知道同村的人都是怎么说我们的吗?说我哥哥是一个卖屁|股的!我就是哥哥做妓的小孩!""小夏,你走吧,别回来了。就当是……为了我们。"为了你们?可是谁又能为了我呢?他在南风馆里挣扎了那么久,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回家。回家,回家,回到那个不富有但是有爹娘,有兄弟有meimei的家。然而等着他的是什么?朝廷为了不让回去的孩子落人口舌,都安排了官兵护送,就说是他们被拐走乞讨,最后又被救了回来,因此回到了家的他们,就可以当是做了一场噩梦,他可以不知道哪里是南风馆,哪里是承阳城,他只是走丢了,然后又回来了。可是万万没想到,村子里竟然有人偶然间在南风馆看到过他。那村口的陈二哥,从前和他们一起上树下河,从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他以为会四处找他的是他,把他在南风馆的事情宣扬出去的也是他。似乎在他从南风馆出来之后,就再也不是原来的周夏,不管将过去如何粉饰,他只是夏至,再也做不回周夏。脏了就是脏了,无论如何洗涤,还是脏的。似乎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包括他的家人。严肃的父亲发了火,柔弱的母亲带着哭腔责备他,弟弟目露厌弃,meimei哭着将他推出门去,大哥语气温和,却在劝他离开。村子里的人看见他就像是看见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绕着走;村里的地痞流|氓见了他会把他当妓|女一样说不堪入耳的话甚至动手动脚;他曾经下水捞起来的那个旱鸭子,见他接近会往屋里躲,然后他爹爹会拿着木棒出来,曾经感激的脸上满是厌恶。"怪不得自己水性不好还下去救我家孩儿,原来是小小年纪就心术不正!"他信念崩塌,张皇失措,只好狼狈逃窜,他无处为家,心有不甘,于是卧在村口。一连三日,日晒雨打,终是倒下了。入南风馆是我想的吗?被拐卖被欺压是我的错吗?难道我不是受害者吗?为什么被谩骂被鄙夷的却是我?为什么啊!他周身发寒,但心口却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