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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青楼女子,公子路过,就拿扇子招了招,后来那位青楼女子就被被送去做苦役了。” “还有还有,之前番邦来了个公主,看上了我们家公子,就碰了碰我们公子的手,后来,番邦就被我们大容给灭了。” “这么邪乎?” * 云缃缃听着这些言语,再联想昨天夜里,清水桥上那位玉一般的公子,怎么都没办法对上号。 小花从人群里钻进来:“你怎么样了啊?昨晚天那么凉,来,这是姜汤,快喝!” 云缃缃冲她笑道:“别担心,昨晚你送来的披风很暖和。”她摸了摸身上的披风,心里感到一丝温暖。接过姜汤,一饮而尽。 巫青叶翻了个白眼,道:“小花,她可是冒犯了公子的人,你对她那么好,当心遭连坐。” 一旁有其他侍女道:“是啊,还不知道小云会怎么着呢,毕竟他竟敢……”说着还咬牙切齿起来。 云缃缃环顾一圈,都是一群侍女,她们或冷眼,或皱眉,或侧目。云缃缃忽然觉得可笑,在这个有尊卑贵贱的世界,一群处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她们,正在嫉妒另一个她们的同类。并且,内心里希望看见这个同类被立马“惩治”。 人群外有男子的声音传来:“都不用干活了么?” 是王管事,他付着手,板着脸走过来。侍女们瞧见他,纷纷散了开去。 “云缃缃,”他叫道,“走,跟我来。” 周遭的侍女们都十分好奇,一个个都尖着耳朵。 “去哪儿?”云缃缃问。 王管事眉头皱起,不耐烦道:“公子叫你,去后院。” “是。”云缃缃跛着脚,随王管事而去。 等他们走了,侍女们又集聚到一处。 “天呐,公子叫她去后院?后院?” “是啊是啊,这竹园的第一条规矩就是女子不得入后院的。” “不会是……公子他看上小云了吧?” 这句话一出,大家都郁闷起来。 “哼!一个叫花子,公子是何等身份,何等人物,岂是她能攀污的?”巫青叶冷冷道,说完,转身走了,似是十分生气。 众侍女见再没什么可看的,也渐渐散了开去。 * 竹园后院。 云缃缃立在后院的中庭,而姬存章,就坐在屋檐下一把椅子上。今日的他,看上去已经恢复正常,脸上的红疹也消了。 云缃缃垂着头,等待着远处那个人的“判决”。 姬存章盯了他好一阵,面上没有一丝波澜,良久,他缓缓开口:“你,为何要冒充允弟?你又是如何得知,我与允弟之间的书信往来?” 云缃缃一激灵,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这偌大的院子,只有他们两个。他远远地坐着,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神色冷淡,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距离感。 云缃缃心想,这事儿,她一定要咬死了不承认!反正那鸽子已经被她抓到笼子里了。 “章兄,您说什么呢?我就是允弟啊!就是那个同你飞鸽传书,桃花以待的允弟啊!”云缃缃一脸无辜样。 “叫我公子。”姬存章淡淡道。 “公子!”云缃缃垂下头,又偷偷拿眼睛瞥他。 “你一个叫花子,从小就是个孤儿,是如何识字的?”姬存章道。 云缃缃又抬头望向他,笑道:“公子,虽说我从小是孤儿,但得上天垂怜,就在我八岁那年,我一路流浪,遇见个老神仙,那老神仙见我可爱,便收我做了半年的弟子,传了我诗书。” 姬存章看着她,仿佛要将她洞穿:“老神仙?那本公子问你,江上清风夜袭人的下一句,是什么?这是允弟曾经写的诗,你若是能说对,那本公子就信了你。” “若是没说对呢?”云缃缃试探道。那命簿上可没细化到如此地步!她怎么可能说对! “若是没说对……”姬存章垂眸想了想,又抬眼看看她,道,“本公子近来正在练箭,老射木靶子,没什么意思,正想找个活靶。” 云缃缃心下一紧,这就是宿命吗?这还没一个月呢,这家伙就已经有把她射死的想法。 云缃缃望了望天,不管了,撒泼打滚一条龙! “呜呜呜……”云缃缃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哇呜一声哭了起来,还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 “章兄,你若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是个叫花子出身,呜呜……那就……那就算了,毕竟你是大容的公子,而我,确然只是个侍女……呜呜……你高高在上,万众瞩目,你有那么多女子追捧,我算个什么……呜呜……今日,你信便信,不信便不信,反正我已卖入竹园,要杀就杀……呜呜……何苦还要叫我对什么诗?我写了那么多诗……呜呜……哪能记住那么许多啊,我本来就是个一写就忘的记性……呜呜……日后,日后我再也不飞鸽传书了,那鸽子,我今日就将它拔毛煮来吃了它……呜呜……” 云缃缃演起戏来,自己都快要折服。她俨然化身成一个楚楚可怜的娇俏小女孩。 “你是说鸽子在你那里?”姬存章道。 “我的鸽子,不在我哪儿,在哪儿?”云缃缃瘪着嘴巴,又要哭起来。 姬存章捏了捏额角:“好了好了,你下去吧!” 云缃缃的眼泪戛然而止:“你这是信我了?” 姬存章闭着眼,一只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冲她挥了挥。 云缃缃会意,赶忙退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公子究竟相没相信自己,但总归暂时没处置自己。 她跛着脚,深一步浅一步地走到了前院。 小花正在扫地,见她来了,忙扔了扫把跑过去扶她。 “怎么样?公子没为难你吧?”小花问。 云缃缃笑道,“没有没有,公子只是问了我……”她看向四周,院子里干活的侍女们虽说都没正对着她,但她却看见了她们贪婪的耳朵,“公子问我,腿怎么样了,还问我喜欢吃什么,哦,还有还有,公子和我说对不起,害我跪了一夜。” “当真?”小花狐疑地望着她。 云缃缃暗笑,这连小花都不敢相信的话,但见院子里的其他侍女,却似乎信了。她瞧见一个剪花枝的侍女,咔嚓一剪刀将一朵牡丹给剪了下来;还有那浇花的,瓜瓢哐当一下掉到了地上;还有那厅堂里头擦桌子的,叮当一声摔碎了一只茶盏。 云缃缃笑起来,声音却有些有气无力:“小花,我好像感冒了。” 小花问:“感冒是什么?” “你摸摸我的额头,是不是有点烫?” 小花伸手一摸:“这岂止是有点烫,这是很烫啊!快走,我扶你去休息!” 云缃缃看着小花着急的小模样,她想到了自己多年前死去的meimei,心头暖暖的。 “小花,你本名就叫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