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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声笑道:“那便让人进来。今日朕也沾一回世子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老样子,15点还有一更哦~ 话说我好舍不得我的新晋榜单QVQ 明天要下榜了才突然发现,原来都一个月啦~ 感谢在2020-09-25 01:31:44~2020-09-26 01:38: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烟波渔父、十一伊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一粒霾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御前 随着谢源一声令下, 林公公也笑着往屏风后使了个眼色。 宋珽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见深色的云母屏风后露出了鲜艳的罗裙一角,便移开了目光没再多看。 这能穿着常服走到御前来的女子, 大抵是有心之人特地送来的礼物, 作为臣子, 他应当避嫌。 宋珽刚移开视线,一名身着胭脂色罗裙的少女旋即自屏风后出来。她低垂着头对两人福身行礼,慢慢地行至了桌前, 先将桌上的棋盘收了, 搁至一旁。又抬手才打开了自己提着的檀木食盒, 将里头的菜肴小心地捧了出来。 她一道将第一道菜肴放上了桌子,一道按照惯例报出了菜名:“第一道菜,玉笋蕨菜。” 宋珽听见这熟悉的嗓音, 身子微微一震,豁然抬首看向她。 沈陶陶被他的举动惊了一惊, 手上微微一抖, 忙不动声色地稳住了, 又低下头去拿第二道菜。 谢源似乎察觉到了这细微的异常,抬目看了过来, 见奉菜的女子穿的是一身常服后, 目光也深了几分, 眸中多了几分打量。 但还未曾看清奉菜女子的容貌, 眼前便微微一花。 却是宋珽立起身来,将沈陶陶方才放在桌沿上的玉笋蕨菜恭敬地放在了谢源眼前:“这道蕨菜看着倒是脆嫩新鲜,是难得的上乘酒菜,陛下可多用一些。” 他的身量颇高,站得位置也巧妙, 正好将奉菜的女子严严实实地挡在了身后。 谢源略有深意地抬目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拿起玉箸挟了一筷子放入口中,淡声道:“还算不错。” 宋珽微微颔首,半侧过身去,对正往食盒中拿第二道菜的沈陶陶道:“我来吧。” 沈陶陶此行本是来找宋珽的,更不曾想到,皇帝会在这样偏僻的宫室中。这是她第一次面圣,还是以这样突兀的方式,稀里糊涂地到了御前。身上早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只是强忍着没在面上显现。 见宋珽这样一说,忙将手里一道野鸭菌菇锅子递了过去。 宋珽伸手来接,宽大的袍服袖口,正落在她的手背上,将她握着锅子把手的手挡了个严严实实。 光滑的锦缎扫过她的指尖,略有些发痒。 沈陶陶已将锅子递了过去,又亲眼看着他稳稳地接了,便将指尖往回缩了一缩,收回了手去。 她刚一松手,那锅子却仿佛没拿稳一般,顺势就往宋珽身上倒去。 沈陶陶一惊,忙伸手去接,宋珽却又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 滚热的野鸭菌菇锅子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里头的鸭rou与杂菇混着汤汁飞溅出来,溅了宋珽一身,又滚落在地上。 宋珽的袖子挡住了她的手背,锅子倒的也是他的方向,且他方才又刻意往后退了一步,这里头的东西倒是没倒在沈陶陶身上,只是她到底离得近了些,飞溅起的汤汁,还是在她的裙摆上落上了一些,氤氲出一片褐色的水迹。 殿内静了一瞬,旋即林公公尖着嗓子叫了起来:“护驾,快护驾!” 随着他这一嗓子,这看似空荡的殿中,倏然涌出了无数身着武将服饰之人,纷纷拔刃出鞘,剑指两人,转瞬间便如城墙一般,密不透风地将谢源挡在了身后。 沈陶陶见状,忙跪下身去,冷汗涔涔。 而她的身旁,宋珽也俯下身来:“臣御前失仪,还请陛下降罪。” 谢源慢慢放下了玉箸,目光在并肩跪着的两人身上巡睃了一阵,终于略一挥手,冷声对宋珽道:“你看看自己这一身,成什么样子?下去更衣!” “是。”宋珽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往殿外走去。 在经过沈陶陶身畔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望了她一眼,以轻到只有两人可以听闻的嗓音低声道:“跟我走。” 沈陶陶闻言,顿时自惊吓中回过神来,忙自地上爬起身,低头紧步跟着宋珽走了出去。 待两人行得没影了,挡在谢源身前的影卫们这才行礼退下,再度隐入殿中。 林公公出了一脑门的汗,心中早将两人骂了千百遍。 明明是送人来御前,这陛下刚打算看上一眼,又闹这出,这可不是无端害苦了他? 他哭丧着脸,忙丢下拂尘在谢源眼前跪下,颤声道:“陛下,老奴——” “起来吧。”谢源淡声道。 “是,是。”那林公公不敢多说什么,忙踉跄着想要爬起身来。 这刚爬起一半,却又听得上头冷冷的一句—— “朕富有四海,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犯得着去抢臣子妻?你当朕是什么?乡间的无赖恶霸?” 林公公一听,双膝一软,顿时又跪倒在了地上,连连叩首道:“老奴不敢,老奴不敢,求陛下恕罪——” 谢源不再看他,一拂袍袖,示意他滚下去:“下回再自作主张,你便也不用在御前待着了。” …… 一旁侧殿中,沈陶陶已换上了宫娥们拿来的官服,系好了宫绦。她低着头,小步内殿里出来,还未来得及抬头,便看见眼前一方绯色,忙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抬目望去。 站在他眼前的,正是宋珽。 他将身上弄脏的袍服换了,穿上了对应他大理寺少卿品级的官服——一件重绯色的团领衫,腰间系着银级花束带,身上的补子是一只展翅的云雁。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宋珽身着官服的样子,一袭重绯衬得他的肤色愈白,面色也愈发的霜寒。 “你来御前做什么?”宋珽敛眉看着她,语声微寒。 沈陶陶觉出他语气不善,又想起一连串的惊吓,心中也多了几分不快,转过头去,硬声道:“那你又来御前做什么?” 宋珽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快,微微垂目,语气缓了几分:“是谁带你来的?” 他的一双眉却皱得愈发的紧,语声微沉:“这后宫之中,看似风光,实则白骨成堆,圣上也并非良配。我知你心不在此,是谁设计得你?” 沈陶陶愣了一声,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蹙眉道:“你在说些什么?没人设计得我,我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