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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去吧,我正好过去凉亭那边给母后请安。” “是。” 太子发了话,庄和自然乖乖遵从,从燕渟身边走了过来。 徐幼宁正不知所措,太子将她放了下来。 “脑袋还疼吗?”太子问。 徐幼宁摇头。 经历了刚刚的一切,徐幼宁的脑袋一点也不疼了,只是对于发生的一切有些晕乎。 “走吧。” 庄和怏怏地走在前头,太子在其后,伸手牵着徐幼宁。 徐幼宁被他拉着,却没忘记背后还有一个燕渟。 她忍不住回过头看了燕渟一眼,燕渟原本阴沉的脸色,因着她回头看过来,转成了一个笑脸。 燕渟不高兴了,她知道。 而且她也知道燕渟是因为看到太子亲自己才不高兴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徐幼宁忽然觉得心里怪难受的。 小时候做了错事,被祖母发现,就是这种感觉。 为什么在燕渟跟前,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燕渟说,以后会保护好自己,徐幼宁当着他的面没有说话,但她心里清楚,燕渟的话,她听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中奖的另外两位同学还没有填写地址,囧,快点看看站短通知啦。 第31章 四人沉默着出了堆秀山的山洞, 一齐朝御花园正当中的凉亭走去。 快进凉亭时,太子松开了牵着徐幼宁的手,走到了庄和前头, 朝着端坐在凉亭中的皇后恭敬行礼。 “儿臣给母后请安。” 凉亭中,除了正当中的皇后之外, 还有宜妃和几位徐幼宁没有见过的夫人在侧。 皇后见太子前来,顿时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看着太子微微颔首, 温和道:“免礼, 今日是来凑慧贵妃meimei的热闹, 且都自在些,不必多礼, 梁王也坐吧。” 庄和坐到宜妃身边,太子和梁王依次落了座,徐幼宁垂手站到太子的身后。 太子见她没有位置, 正想发话, 皇后先开了口:“瞧瞧你们的眼力见儿, 还不再拿把椅子过来, 这丫头怀着皇上的第一个孙子, 金贵着呢!” 皇后一发话, 边上的内侍赶忙搬了一个红漆彩绘梅花形坐墩进来,铺了冰丝织成的软垫, 既柔软又清凉。 “才从乾清宫过来呢?” “是,今年殿试父皇让儿臣主持,如今殿试已了,尚有许多事请父皇定夺。” 皇后道:“你啊,就是太过谨慎。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 你父皇已经登基了,还不是什么都自己做主。你既为储君,你父皇自然信任你,许多事情尽可自行决断。前日他还同本宫说起,如今他一心悟道,早想把朝政全部交托给你。” “些许小事,儿臣自是愿为父皇分忧,但选拔人才事关重大,儿臣不敢擅专。” 皇后闻言,笑了笑:“谨慎是好的,可若是过于谨慎,便是畏首畏尾。” “儿臣谨遵母后教诲。”太子道。 皇后看着太子听进去了,满意地点了点头。 宜妃在一旁笑道:“太子殿下事圣上仁孝,所以做事才会谨慎些。” “那是当然,若不是因为太子如此出众,又怎会被父皇和本宫看重呢。本宫不过是在鸡蛋里挑骨头罢了。” 听着皇后这样说,太子道:“母后一心为儿臣着想,儿臣明白母后的苦心。” 徐幼宁在一旁听得咋舌。 慧贵妃跟皇后说话的模样,那可是剑拔弩张、针锋相对,怎么到了太子这边,居然一派母慈子孝、亲切祥和。 正好奇着,皇后突然转向了徐幼宁。 “过来,让本宫瞧瞧。”她温和地朝着徐幼宁招了招手。 徐幼宁迟疑地看向太子。 慧贵妃和庄敬可是压根不让自己跟皇后她们说话的。 更何况,徐幼宁自己也不想同她们说话。都是大人物,要是说错话闯了祸怎么办? 太子见徐幼宁看过来,朝她微微颔首。 这是要她自己回话? 徐幼宁忐忑的走上前,朝着皇后行礼。 还没弯腰,便有人将她扶住。 徐幼宁一看,是皇后身边的嬷嬷,正不知该说什么,另有人将徐幼宁的椅子搬到了前头。 皇后笑道:“在御花园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你如今是双身子,不要随意弯腰,别说是见着本宫,便是见着皇上了,也要稳住。”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徐幼宁小声道。 “叫什么名字呀?”皇后问。 “幼宁。”这次倒是太子替她作答。 徐幼宁想,是怕她说了姓氏,叫人听去了,知道自己的来历么? “听着就是个乖巧可人的好名儿,”皇后和颜悦色地继续问,“几岁了?是哪里人?” 这一回,徐幼宁见太子没有分毫动容,自个儿实打实地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妾身自幼在京城长大,今年十八。” 看样子,太子的确是不希望别人知道她的全名。 至于其他,都是无关紧要的话,她怎么回都无所谓。 “听你的口音的确是老京师了。”皇后说着点了点头,转向太子道,“眼瞅着也是要做爹的人了。看着你们这一个个新鲜朝气的模样,本宫是真的觉得自己老了。” “皇后娘娘容姿不改,青春依旧。”宜妃道,“倒是臣妾,近来越来越不喜欢照镜子,每一回都能找出一处新的细纹,真真是气人。” 庄和闻言,娇声道:“母后和母妃正值盛年,跟我站一块儿,就跟姐妹一样,不该有此感慨。” “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宜妃虽是责怪,脸上的笑意却浓了。 皇后亦是笑,只是没去接话,而是将目光转到燕渟身上:“眨眼,梁王来此也快二十年了,明年这个时候,你便能回到故国。” 燕渟一直漫不经心地坐在旁边饮茶,似乎并不关心凉亭中众人的对话,一副游离于外的样子,此时因皇后问起,轻飘飘道:“我虽生于北梁,却是长于南唐,南唐于我,比北梁更似故土。” 徐幼宁侧头看着燕渟。 跟别人说话的燕渟,和跟徐幼宁说话的燕渟,判若两人。 他语声淡淡,神色亦是淡淡,似乎藐视着周遭的一切。 皇后始终温和地笑着,同燕渟寒暄起来,太子、宜妃和庄和不时插上几句,一时之间,凉亭里倒是言笑晏晏的。 看起来,皇后跟宜妃相处挺融洽的,慧贵妃却跟她们俩都剑拔弩张的,那应当还是慧贵妃自己有问题…… 想到这里,徐幼宁赶紧把心里的小九九收起来。 慧贵妃的闲话,她不敢说,连想都不敢想。 听着他们的谈话,徐幼宁对燕渟的事又知道了许多。 原来,燕渟一直住在宫里,难怪跟庄敬庄和两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