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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将电脑转了个方向,屏幕对着唐玥那边,指尖绕到合照某处点了点,问她:“你认识照片里的这个女孩子么?” 唐玥忐忑不安地把脑袋凑过去一看,微微惊讶道:“柳总,这是您高中时候的照片?” 柳淼淼眉心深拧:“没错。我连我自己都不认识,很奇怪对吧。” 唐玥:“……” 唐玥突然觉得自己当时应该悄然无声地把这封邮件毁尸灭迹的,不然她怎么对得起进公司前董事长对她的千叮万嘱。 她内心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柳淼淼思忖片刻,道:“你去查一下我高中时候的资料。”顿了顿,她说,“这件事要瞒着我爸,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他肯定不会同意。” 果然。 唐玥绝望地闭上眼:“可、可是柳总,董事长吩咐了,不让您去查以前的事情……要是他知道我帮你,他一定会炒我鱿鱼的。” 柳淼淼道:“如果你不帮我,我现在就炒你鱿鱼。” 唐玥:“……” 唐玥一秒反叛,站直身体道:“是的柳总,我马上去办。” 唐玥转身往外走,柳淼淼喊住她:“等一下。” 柳淼淼指尖往屏幕旁侧移动,指着照片中那个悄咪咪地牵自己手的男生说: “顺便,也把这个吃我豆腐的小兔崽子也给我找出来。” 未婚妻你是魔鬼吗 第三十一章 唐玥查到, 原来在柳淼淼在失忆以前,曾经患过很严重的精神疾病。 柳淼淼坐在车里,看着那份心理检查报告的副本眉心深拧。 医生诊断最右下的那一栏, 写着Bipor Disorder,双相情感障碍症。 还是最严重的II型, 重度抑郁和躁狂,在早年的病例里, 记录了她曾经不止一次出现攻击性行为和自杀倾向。 可问题是, 她现在是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人。 除了因为老毛病头疼失眠, 偶尔需要服用头痛药和安眠药之外, 她根本没有任何疾病。 性格开朗,积极向上,内心阳光,海外名校留学归来, 家境强大, 每天早上坚持早起跑步游泳, 周末偶尔还陪老爹去打打高尔夫, 除了会抽烟以外没有不良嗜好,从不和富二代的公子哥们儿姐们儿出去厮玩鬼混,是个从头发到脚趾都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在媒体眼里就是传说中的玛丽苏之光, 简直完美得无懈可击。 就连柳景诚那只老狐狸也偶尔会对着天空感叹, 她现在的样子可真是比以前可爱柔软多了。 所以她以前是得多有病? 柳淼淼陷入了迷茫。 她啪地合上那份文件,扭头问唐玥:“只有这些资料吗?还有没有别的?” 唐玥说:“柳总, 时间紧迫,暂时只找到这些。” 柳淼淼点了下头,靠进椅背里,若有所思。 和夏华的增资案合约是早就定好的,今天来花城只不过是走个正式签约的过场,前后不过半小时便结束。 汽车驶上海印桥,彼时暮色初临,火烧云将傍晚的天空燃成一片瑰丽的红色,巨大的咸蛋黄沉沦在江岸与天色的交接之处,红光倒映江面,像是燃烧的火海。 遥遥望去,小蛮腰很细一条地夹在林立高楼之间,肩宽腰细臀饱满,如同少女窈窕的身段。 柳淼淼觉得这座城市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看得出神,唐玥轻咳了一声,好意提醒道:“柳总,当初您的高中就是在这边读的。” 柳淼淼不知在想什么,没说话,只是很轻地点了下头。 她看了眼手机时间,六点半。 “七点,是高中同学聚会是吗?”她问。 “是。”唐玥应道。 “距离这边远吗?” “不远,大概半小时路程就到。” 柳淼淼再次神游在外地点了点头,说:“那顺道去看看吧。” - 五年一度的高中同学聚会定在了白云区某家高档酒店的宴会厅。 宣传委员挺会玩的,声势浩大地策划了一场假面舞会,邀请函做得气派十足,要求每个人必须身着奇装异服出场,不得在舞会过程中将假面摘下,参与派对的人必须遵守游戏规则,否则将会收到发起人的神秘“惩罚”。 虽然会场里全是相识多年的老同学,但大家都藏在伪装面具之后,会场黑暗又灯光迷离,谁也认不出对方是谁,平添了几分陌生的刺激感。 卓一为和邓波是最先相认的。 高中毕业后,邓波便被家里人送去了国外,五年没见,当初憨厚圆润的大小子现在变得更加的憨厚圆润,笑起来的时候脸上rourou一堆,眼睛被挤成了一条细线。 卓一为和邓波在那头聊得火热,谢灼和他们简单打了声招呼便独自坐在不远处的吧台,向服务员点了杯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入。 意兴阑珊。 其实“猜人”游戏于他而言没有意义,他的听觉天生过于敏锐,只要听过一遍的声音便能牢牢记住,更何况现场每个都是高中朝夕相处了两三年的同学,即使戴着伪装十足的面具,只要一开口,他便能通过声音判断对方是谁。 卓一为走过来说:“阿灼,难得出来聚一聚别喝酒了,大家都那么多年没见了。” 邓波也道:“是啊,你看看我们班那些女同学,真是女大十八变,当初高中的时候一个个穿着校服剪蘑菇头,现在打扮一下漂亮得我都认不出来。” 邓波想起什么,顺口问:“对了,阿灼你找新女朋友没有?” 谢灼没说话,只是兀自又喝了一口酒。 感情的事是他最大的禁忌。 卓一为见邓波口无遮拦,赶紧使眼色让他噤声。 当初他们那对在高中太过出名,在一起的时候全年级几乎无人不知,不过后来的事,知道的人就寥寥无几了。 大多人只知道他现在舞台上光鲜亮丽的模样,却不知道当初学校里那个阳光干净的男生,近几年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沉迷烟酒,自暴自弃。 就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 卓一为又是一声长叹。 舞池里摇滚电音像震荡的鼓锤,一下一下锤得人心肝发颤,穿着奇装异服男男女女在里面群魔乱舞,尽情狂欢。 一曲结束,不知道是谁先带头喊起来的,让班长上去弹琴。 卓一为在心里暗道不妙。 自从五年前的事故后,谢灼就不再弹琴了。 与右手恢复能力与否无关,卓一为单纯觉得,他是在逃避过去。 他手上的伤,会让他想起弃他而去的那个女孩子。 包括任何媒体采访,谢灼都拒绝谈起有关他过往的事。 卓一为在心里琢磨着该怎么处理这个场面,换了是工作场合,他还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