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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靠山。 他来了,足以说明他对这个孙子的重视,以后要将整个集团交付于周予白手中,便是不言而喻的事了。 周家担心周秦瑞身体,特意叫私人医生一旁陪同。董事长室里,医生给他量了血压:“稍有点高。” 周秦瑞意外道:“我怎么没感觉?” “不严重。”医生深知他的脾气,笑着提醒,“您是有点激动,要控制下情绪。” 周秦瑞面容固执,但话是露了舒心的:“我这是高兴。” 这么大个集团,周予白想上位,光靠别人扶持是不行的。他要经历历练,要能披荆斩棘给自己杀出条血路,要能服众。 今天这个项目,就是最好的证明。 周秦瑞问旁边的秘书:“予白到了吗?” “一早就到了。” “在准备?” “没有,我看他跟裴域聊天,说得题外话。”秘书补了句,“挺轻松的。” 周秦瑞长长“嗯”了声:“我知道他有把握,胸有成竹,便不会紧张,也不屑临阵磨枪。” 从他嘴里说出这话,是很高的评价了。 秘书弯腰道:“有您当年的风范。” 周秦瑞终于笑了,又摇摇头:“不像我,他像他爸爸。” - 办公室,裴域不停看着时间。 “别看了。”周予白闲闲玩着手机,“他们不会早到的,肯定卡着点来。” 裴域不解:“您怎么知道?” “摆架子呗。”周予白道。 “都要签字了还摆架子?” “这种项目,合同没签,不到最后一刻都是未知数,他们想时刻掌握主动权,就给他们这个面子。”周予白转了下椅子,“不是爷爷今天来,我也不这么早到。” 裴域:“……” 八点三十五,周予白站起来抻了个懒腰,准备去看看秘书们准备的情况。 他刚拉开门,电话响了。 他的习惯,进场前才会静音。 是萧祈的来电,他并不意外。这种时候来打探风声,或者单纯酸几句都是合理。 周予白接起来:“喂。” “周总早上好。”萧祈的声音和往常无异。 周予白悠悠道:“有事你说,咱俩就别客套了,我今天忙,你肯定也知道。” 电话那边传来几声低笑。 萧祈:“我当然知道周总忙,但周总要忙什么,今天我说了算。” 周予白不屑地道:“改天吧,今天真没空跟你打嘴炮。” “哦——?”萧祈说,“那你听听这是谁的声音。” ——“救命!救命!别碰我!” 就三声。 是乔咿的呼喊。 周予白面上没动,也没出声,冲不远处的裴域勾勾手。 裴域见他面色不对,刚要过来。 电话里,萧祈道:“别找其他人,也别跟任何人讲话,别用你的司机,去一楼司机处随便找个司机,我给你说个地址,你现在来。”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个自己的预收,点专栏,看文案喜欢的话可以收一下哦。 第84章 不吃草 周予白对裴域做了个止步的动作。 “乔咿在哪?“周予白声音尚且平稳。 萧祈道:“你来了就能见到她。” 周予白转了个身,波澜不惊地扫视周围。他办公室这一层除了对面的秘书部门, 不会有太多的闲杂人等出入, 可萧祈毕竟在集团待过好多年, 留点眼线在也是有可能的。 “你不就是想让我错过今天的签约嘛。”周予白语调缓慢悠然, 露着让萧祈恼火的矜贵风流感, 他说,“要不这样, 咱们都别麻烦了,我找个空休息室, 你让乔咿跟我通着话,反正泡妞比工作有意思多了, 我就不去签约了。” 萧祈沉声:“你不怕他出事?” 周予白漫不经心笑了一声:“能出什么事。” 电话里明显静了几秒,萧祈才说:“听着,乔岚病了,乔家想让乔咿给她移植肝脏。” 周予白面无表情,不说话。 “周总, 乔咿的身世你比我清楚, 也应该知道她那双父母能干出什么事来。” 周予白想起刚才乔咿的呼救声,他甚至有点不能集中精力听萧祈在说什么。 他努力稳了神,说:“总不能强迫她吧?” “在国内当然是没可能, 沈毓准备把乔咿弄出国, 她联系了搞人体器官的黑医,准备在国外……”萧祈吸了口气,“其实你要不来, 也没什么大事,割肝不会死人。再说周总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个小姑娘是划不着。” “我信你?”不仔细听,周予白声音懒散,甚至还带着嘲讽的意味。 但他垂在身侧的手,控制不住地发着抖。 “你打给老言,问乔咿今天去哪了,你就自然明白我说的是真是假。但你只能问他这一个问题,如果周总不听话,或者跟其他任何人讲了这事。”萧祈缓缓道,“我不能保证她完好。” 周予白没挂电话,打了个响指:“裴助。” 裴域走过来:“老板。” “用你的手机给老言拨个电话。”周予白除了指示以外,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裴域马上拨了电话,递给他:“老板,已经通了。” 周予白冲裴域摆摆手:“你先去看下准备工作进行得怎么样,我一会儿就去。” 裴域有所觉察,低声问:“老板,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周予白说,“你去吧。” 电话里,萧祈闻言笑出了声。 周予白拿着两个手机进了办公室,关上门,老言在里面已经“喂”好几声了。 “……裴助,啥事儿啊!我们这正早会呢,你快点说呗。我怎么听着还有周总呢,他在旁边啊?” “是我。”周予白惜字如金,“乔咿呢?” 老言颇玩味地调侃道:“周总追人也追太紧了吧,这才早……” “她今天去哪了?”周予白又问了一遍。 老言被他这低沉气压弄得有点茫然:“乔咿休了一周公休,说要出国看姨奶奶。我这连后勤都有公休的,自己视工作情况都可以申请。” “姨奶奶?”周予白紧皱着眉。 “对啊。”老言听这口气,总觉得跟自己做错什么事一样,他道,“这不关我啥事吧,她突然要请的,我看挺急就给她批了,再说前几天她家有个亲戚还来找她,说什么有没有护照。” 周予白薄唇紧抿的线条犹如寒光暗起的利剑,他听到老言最后说:“那个亲戚你还见过,就上次在我们这楼下,看着挺有钱那个女的。” 时间如水滴从高空坠落,溅起水花的同时,也撕碎了自己。 这漫长如年的几秒钟里,周予白想起那天沈毓来找乔咿时殷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