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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巴巴地看着她。 “太子虽然年纪小,可是向来有主见,他懂事早,天资出众,皇上也对他寄予重望。这虽是好事,可他在宫中,却也没什么能够交心的人。”皇后轻柔地说:“他很小时就一个人住在东宫,本宫膝下也就只有他一个孩子,平日里陪着他的,便都是太监侍卫,哪怕是给他寻了一个伴读,但也与他不亲近。本宫虽是他的母亲,但他也鲜少与本宫说心里话。可你却不同。” “你送给太子的那条小狗,他把这当宝贝,平日里让别人碰一下都舍不得。太子每日都盼着你能进宫来,你若是进宫陪他玩了,他就能高兴很多日,剩下的日子里,就是等着你进宫来,偶尔你不来,他就会郁郁寡欢许多日。在太子心中,恐怕只有你一个朋友。” 妙妙微张着嘴巴,懵懵地看着她。 皇后又拿了一块点心,道:“说到这个,本宫也有事情想找你帮忙,若是你有空,可否能多进宫来看看太子?” 皇后并不知他们二人日日在梦中相见,这番话说的真心实意,却把妙妙听得难受极了。 她心里想:原来神仙哥哥这样可怜啊? 哪怕是她从前还没有梦见神仙的时候,也还有大黄陪着。可妙妙却能明白他的感受。在娘亲去世后,她每天都盼着爹爹回来,每天最喜欢的就是在梦中与神仙见面。 哪怕妙妙是个天生乐观的小孩子,可有的时候也会觉得寂寞呢。 那样的滋味妙妙尝过了,便一下因此为宣晫眼泪汪汪起来。 皇后娘娘温柔地给她擦了眼泪,又哄着她把点心吃完了,才笑眯眯地说:“你吃了点心,可就要帮忙了。” 妙妙噙着眼泪重重点头。 她连忙问:“皇后娘娘,太子哥哥在哪里?我想去找他。” 皇后余光瞥见内室里情不自禁走出来的半只脚,她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笑着说:“你去东宫找找,或许就在那。” 妙妙应了一声,带着自己的一堆赔礼,跟在宫女jiejie的后面走了出去。 等人跑远,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宣晫才从内室里走出来。 他神色复杂地看着皇后,目光也如方才的妙妙一样,湿漉漉的像一只小兽,看着很想要扑过来亲一亲蹭一蹭。皇后为他理了理衣裳,笑说:“快去吧,别让妙妙等急了。” 宣晫抿了抿唇,忽而上前一步,用力抱了她一下,而后迅速逃开,他脸色微红,但又什么都没说,快步走了出去,绕另一小道回自己寝宫。 他一路紧赶慢赶,抢先在妙妙之前回到寝宫,忙命宫人将外殿,准备茶水点心,还有给妙妙的玩具,最后在桌前坐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等他的气喘匀,妙妙也总算到了。 知道她是太子的好朋友,太监们也没有拦,小狗摇着尾巴飞快地跑出去迎接,只听一阵哒哒哒的急促脚步声,妙妙和小狗一起跑了进来。 “太子哥哥!” 宣晫脸色一喜,放下书就要起身,好努力地又把书重新拿了起来。 然后装作面色冷淡地应了一声。 妙妙头一回见到他的冷脸,心中顿时难过极了,她吸了吸鼻子,先把自己带来的礼物放到了他的面前。 不止有给皇帝和皇后的点心,妙妙一大早出门,几乎将整条街都给搬空了,她知道宣晫出不了宫,因此准备的也都是宫外才有的东西,妙妙一家一家跑去买的,把自己能想到的东西都带来了。 多的往桌上一放,险些把宣晫都给淹没了。 他总算没忍住,见到妙妙,就忍不住笑出来:“这是干什么?” “小哥哥,你可不可以不生我的气了?”妙妙鼻子红通通地看着他,祈求着说:“你不理我,我的心里就难受坏了,连杏仁酥都吃不下。我好像快要生病了,你再不理我,就连大夫也治不好了。” “以后每次学堂放假,我都来找你玩,我不去找姝姝jiejie他们,每次都来看你,好吗?” 宣晫绷着脸问:“你不去见你的新朋友吗?” 妙妙连忙摇头:“不见了!” 她心中想:她有这么多的朋友,可是神仙哥哥是她最重要的朋友! 像姝姝jiejie他们,她也可以天天在学堂里看见,就算是一日见不着妙妙,他们也不会着急,因为除了妙妙以外,他们还认得很多人,即使没有妙妙,他们也可以找其他人玩。 可神仙哥哥就只有妙妙一个人,他也不是无所不能,偶尔见不到妙妙,他也会变成需要哄的病神仙。 就好像等不到爹爹回来的妙妙,每一回看到别人家的爹爹都难过,难过的好像生了病,只有爹爹来了才能不药而愈。爹爹是妙妙唯一的爹爹,妙妙也是神仙哥哥唯一的朋友呀! 妙妙哪里会舍得他生病呢。 只要一想到他一个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难过,妙妙也跟着难受坏了。 宣晫瞅瞅她,见她一脸认真,只恨不得把胸膛里的一颗小小心都捧出来验证的模样,才抿唇一笑,说:“好吧,那我原谅你了。” 妙妙这才破涕为笑,眼泪还挂在脸上,可眼睛却亮晶晶的。 神仙哥哥一高兴,妙妙的病好像也跟着治好了,不药而愈啦! 第95章 祝姑娘病了 妙妙与神仙哥哥和好了。 不但每天夜里在梦中相见,每次学堂一放假,她也立刻催着爹爹把自己送进宫,偶尔原定野慢上一步,就要被她揪着耳朵嘀嘀咕咕念叨念叨。 平日里要上学堂,学堂放假时进宫去看太子,其他空闲的时候,也要陪大黄和其他朋友玩。 妙妙一下子变得忙得不得了,就算是没有和朋友玩,她也还有数不完的功课要完成。等妙妙从老夫人那儿听说祝姑娘快要定亲了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祝姑娘了。 妙妙一听这事,连忙问:“祝jiejie和谁定亲呀?” “还没定下呢。”老夫人笑眯眯地说:“只是最近祝家和柳家走得近,说不准就是要嫁给柳家的公子了。柳家的小子也是一表人才,听闻他才学出众,等明年科举,或许还能考出个状元回来。” 妙妙想了想,想不出柳家的公子是谁,但是提到科举,她又想到了阮公子。 阮云珩的兄长,也说是要考科举,考状元的。 妙妙每天能在学堂里见阮云珩,但是很少见过阮公子,阮公子很忙,忙着学业与生计,倒是在妙妙教会阮云珩养鸡种菜以后,他亲自来了一趟,是过来道谢的。除此以外,倒什么也没有说。 现在过去不少时间,鸡长大了不少,地里的菜也成熟了,前两天阮云珩还过来送了一趟菜,说是第一批长熟的,一定要让妙妙先尝尝。 妙妙想到阮公子,再想到祝jiejie,很快就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