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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还欲再说,萧贵妃只是挥了挥衣袖让他退了下去。 这个儿子,自己是清楚的。 从小被保护地太好,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萧贵妃沉吟着,看来自己必然要做这些什么了! 苏蔽在苏府越想越气,凭什么自己怀了太子的孩子,他就这么轻视自己? 她不由地想到梦境里的前世,太子对自己是那么呵护在掌心,纵然苏皖替他挡了一刀,他依旧抵挡着刺客,护着自己。 思索了半天,苏蔽闭上了眼睛,她想到了症结所在: 一切都怪自己太心急了! 就是因为自己急切向占据王妃主母的位置,所以急切地爬上了太子的床,急切地除去了苏皖。 现在想想自己是多么可笑! 若是再慢一些,让太子望着自己,得不到自己。 挑拨太子与苏皖的矛盾,让太子亲手休了苏皖,这一切将会是大大的不同了! 苏蔽撑着伏案,眼睛通红,憋屈地哭不出来。 一口恶气郁结在胸口,散不去,痛苦得很! “不行!”苏蔽起身,“自己不好过,凭什么让苏皖那个贱人舒舒服服地做主母?不是忘记了过去吗,那让我告诉你,之前的殿下是如何折辱你的,可好?” 第52章 天气暖和了起来, 太子怕苏皖睹物思情,想起过去的种种,便主动提起要带她去做新的衣裳。 苏蔽已经在王府外蹲守了几天, 奈何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侍卫就像驱赶苍蝇般驱赶自己。 此刻的她头发乱作一团,衣裳已经有些污渍,她摸着自己的孕肚,目露凶光, 全然没有往日的高雅与恬静。 突然, 她看到一驾华丽的马车驶离王府,微风吹开车帷幔,正是自己最嫉恨的那张脸——苏皖! 苏蔽低下了头,她摸着自己因为怀孕而有些水肿的脸,不禁后退了几步。 凭什么? 凭什么?! 自己辛苦怀胎数月,竟然还比不上那个无所出的苏皖? 寺庙里太子对苏皖殷切的眼神又浮现在脑海, 苏蔽捏着拳头,心里怒骂着:这天下的男人果然都一样,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她不愿多想, 连忙坐上轿子, 让轿夫朝着马车追去。 苏皖坐在马车里,右手被身旁的太子紧握着, 整个人在太子宠溺的目光下, 浑身觉得不自在。 马车停了下来,太子先下马, 再将苏皖抱下马车。 苏皖蜷缩在太子的怀抱里,觉着四周的人都在看自己,脸红到了耳朵后更。 太子牵着苏皖,进了布庄。 老板是个熟练的裁缝, 热切地招待着太子和苏皖。 太子买下了所有新来的布料,老板自是用量尺帮苏皖量好身形,不停恭维着王妃容颜瑰丽,身形姣好。 苏皖腼腆地笑着。 老板拿了一件粉色的皮袄,递给苏皖:“王妃,这是前几日从西津刚来的袄子,刚好适合你的肤色。” 苏皖看到这粉色的袄子,立刻想到那天误闯入太子的书房,见他作画,那画上的女子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也是穿着这种粉色的皮袄,手执蒲扇,抬头浅笑。 姜沥的嘱托在耳边:“记着,模仿王妃的一切,让殿下把你当做王妃,在他对你毫不设防后,取了他的性命!” 苏皖去了铺子后的更衣房,穿上粉色的袄子,取下发髻上的发簪,头发如瀑布般散落下来。 她手执蒲扇,推开门,缓缓走进店里。 太子看到苏皖的那一刻,整个人愣住了,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上。 “三郎。” 苏皖轻轻的一唤,似乎将太子的魂给唤了出来。 太子走向苏皖,用手拨弄着她的发丝:“皖儿!” 他紧拥着苏皖,仿佛回到前世。 前世,苏皖也是这般,每夜等着自己晚归。 甚至,一等就等到了天明。 那时候的王府,自己不甚在意。 因为知道,无论自己回去得多晚,都会有一盏油灯亮着,等着自己归来。 可后来,再也没有人等自己。 太子再也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皖儿,既然回来了,就再也不要走,好不好?” 苏皖听着这话,心间微颤。 她咬着牙,眉头轻蹙,她知道这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 自己不是王妃! 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替身,一个谍者。 而眼前之人不是自己的夫君,是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杀父仇人! “赵玄!” 门外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吓了苏皖一跳。 她抬眼望去:一个挺着肚子的妇人,披头散发,形容枯槁,面色蜡黄地走了进来。 太子松开苏皖,转身冷冷看着苏蔽:“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之前说得已经够清楚了,看来,你根本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 “哈哈哈!”苏蔽仰天大笑,手指着这铺子的四周,“赵玄,你好是厉害!这儿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我的发簪落在地上,你捡起给我,记得吗?” 太子嘴唇轻抿,一言不语。 “可你,如今竟然搂着这个女人,”苏蔽指着苏皖,轻抚自己的肚子,“我还怀着你的孩子啊!” 苏皖看着眼前痛哭流涕的女子,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愧疚,她松开了太子的手,可太子反而将她的手抓得更紧了。 太子眼神直视前方,抓着苏皖向马车走去。 “不许走!”苏蔽着了魔似的扑了上去,站在长安街的中央,对着四周的民众大喊,“我阿妹抢走了我的夫君,我的夫君将怀有三月身孕的我赶出了府中!” 苏蔽紧紧地抱着太子的腿,撒泼地喊着,世家贵女的骄傲和自尊碎了一地。 太子冷眼看着地上哭诉的女子,越看就越觉得厌恶! 曾经的白月光竟成了如今碗里难以吞咽的剩饭,让人恶心,远远隔着饭碗,便闻到一股馊味,让人反胃,让人作呕。 “滚!”太子一脚踹向苏蔽的肩膀。 苏蔽朝一旁滚了几圈,地上渗出一滩血。 “你怎能这样?她怀着的可是你的孩子!”苏皖再也看不下去,甩开太子,奔向苏蔽,将她扶起,关切道,“你没事吧?” 苏蔽下身痛得无法呼吸,她龇着牙,痛楚地吸着气,整个头皮发麻。 看清来人时,苏蔽只是觉得莫大的讽刺! 这个来自偏远西津的庶女,这个曾经接受自己施舍的小可怜。 如今,正高高在上,炫耀着她的幸福,这假模假样的关心,是在示威吗? 苏蔽瞪着苏皖,流下了红色的血泪。 “啪”的一声响,苏蔽狠狠甩了苏皖一个巴掌:“心机深沉的贱货!” 太子上前,苏皖连忙将他拉住。 她实在不想眼前这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