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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奴婢们才不得不问的。” 顾初宁就明白了,这是宋老夫人的意思,可是她要怎么说呢,说她与陆远乃是假夫妻,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接着顾初宁就听珊瑚说:“姑娘,奴婢在旁瞧的明白,姑爷他爱您至深,是不是,您还没反应过来?”毕竟她家姑娘乃是后寻回来的,说不定不喜欢这桩亲事。 顾初宁被珊瑚这话噎的咳嗽了起来,她呛得满脸通红,好长时间才缓过来:“你说陆远他……喜欢我?” 珍珠跟着点了点头,她一向稳重,此时也难免有些激动:“可不是,奴婢伺候人这么多年,也知道不少事,还没见过几个比得上姑爷的。” 珊瑚和珍珠跟着数起来,譬如陆远从来都是帮顾初宁夹菜,每天上朝时都尽力动作很轻,临走前都会望着顾初宁好半天,每天不管公事多忙,都会陪着顾初宁休息,待顾初宁睡着后才起身又到书房里处理公文。 就这,珊瑚还没数完,她想了想道:“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不见您,姑爷准保会问姑娘您在哪儿。” 珊瑚不说,顾初宁还没有意识到,陆远他……对她真的是好的过分,甚至会帮她绞头发、挑选发簪,等等,不一而足。 末了,珊瑚叹了句:“这世上可到哪儿再去寻像姑爷这般倾慕您的人。” 顾初宁陷入了长长久久的沉默,纵然珊瑚和珍珠都这般说,她还是不相信,毕竟她们不知道她和陆远的真正关系,从前他们俩就相依为命,这份情感都是她们所不知道的。 顾初宁和陆远又恢复了往常的平淡日子,只不过她最近总是想起珍珠和珊瑚的话,时常走神儿。 就比如刚才,她又走神了,然后不好意思的笑道:“阿远,你再说一遍,我刚刚没听清。” 陆远失笑:“天气越来越热了,房屋也需要整修,旁的不说,你从顾泽那里要来的那处宅子,还有我先前住的别院,虽然有下人看着,但还是要稍稍整修一下,我是想着你明日闲着,正好可以去看一下,就当散散心。” 顾初宁就点了头,正好她在府里也待得有些闷了。 第二日一早,顾初宁就收拾的齐整,然后乘了马车过去。 这不去不知道,一去才知道有好多事情要处理,毕竟虽然有下人管家管着,但遇上大事小情的,也需要请示主家的意见,这一积攒,就有好些要忙活的。 顾初宁先是去了顾泽的小宅子,然后才去陆远的别院,待一切都处理好后,她才歇了会儿。 顾初宁看着这处别院,当时她躲避那贼人时,就躲在这里,忽忽儿一过,竟然这么长时间了,顾初宁不由得笑起来。 如今这别院没人住,积灰的很,也需要天天洒扫,顾初宁就发现下人们洒扫的认真,却从没有进过其中一间屋子。 顾初宁叫住了一个管事的嬷嬷:“那间屋子可是有什么,怎么你们都不进去洒扫?” 那婆子见是夫人,自然是极尽讨好:“这是大人的书房,平常不许人进去,我们也不敢违抗命令,”那婆子又笑:“估摸着是大人嫌弃奴婢们手脚粗笨,不如夫人进去看看。” 顾初宁一想也是,她正好帮着洒扫一下,免得积太多灰。 顾初宁轻轻地推开槅扇,当她看见屋里的摆设时,忍不住惊呼出声,实在是这屋子同她先前住的那间一模一样。 堆了软枕和迎枕的小榻,百宝嵌柜,紫檀木的多宝阁,上面立着书卷和画卷,再就是那些摆设,甚至连针线篓子里还有几团没有分好的线团。 时光错转,顾初宁几乎以为她还活着,她还是徐槿的时候,就是这样一般无二的屋子。 良久,顾初宁才缓过神来,这屋子怎么会……这么像? 外面的阳光真好,从窗柩透进来,映见细细的浮尘,顾初宁走到了案几旁,唯独这案几有些不同,一侧放着一卷画儿。 顾初宁不由自主的打开画儿,许是年头有些久了,宣纸已经微微泛黄。 画上的女子眉目精致,音容笑貌皆在,宛若活着一般。 更重要的是,这画上女子的相貌与前世的她……一般无二! 80.第 80 章 画卷的边缘些微有些浮毛, 雪白的宣纸泛黄, 但画卷整洁, 笔墨犹在, 一看便知道这画卷是有人精心保养的。 顾初宁仔细的去看画上的人, 可无论她再怎么欺骗自己, 也必须得承认这画中女子就是她。 这一刻, 顾初宁不知作何感想, 她只是匆匆把画折好, 然后放到原来的位置, 好像从没有发现过这幅画一样。 可既然已经打开了, 就再无假装不知道的道理。 跌跌撞撞的, 顾初宁失力地坐在小榻上,她随手抓过了一个软枕抱在怀里, 将下巴抵在软枕上,她闭上了眼睛。 下一瞬,她又想起了画中人的面容, 历历在目, 分毫必显。 顾初宁觉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这些事桩桩件件地加在一起,她有些看不清楚了,她仔细的回想整件事。 毫无疑问, 这屋子乃是陆远所有, 他甚至不让其他任何人进来,就算是她也是因缘巧合才发现的。 至于那幅画, 前世她与陆远相依为命,四年的时光里她都陪在他身边,她们之间的关系甚至比亲人还要好,所以陆远有这样的一幅画是很正常的,就比如济宁侯府里亦有这样的一幅画来纪念侯夫人。 可怪就怪在,这整间屋子的布置和格局,几乎是原样复制了她之前的屋子,一点不差,就算她这个当事人也没发现一点不同的布置。 顾初宁睁开眼睛,眼前的针线篓子里摆着几团没有分好的丝线,五颜六色,好不鲜艳,她想起了从前。 那时候她已然重病,整日里躺在床上,一点意思都没有,看书又累眼睛,她就叫丫鬟们拿些没有分好的丝线,好打发时间,顾初宁记得清楚,她在死前还不时的分丝线,可时间不等人,还没等她将针线篓子的丝线分好,她就重病不治了。 而眼前的针线篓子里就是当初那些没有分好的丝线,亦是一般无二。 顾初宁轻轻咬着唇,她知道陆远看重她,毕竟在前世那段如此艰难的时光里,都是俩人相伴度过,她也知道她的死会给他带来很大的打击。 可她以为,这些打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消失,陆远纵然想念她,但时间久了也就好了,可今天她看见了这间屋子,忽然就有些不确定了,再如何好的俩人,在她死去六年之久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