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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留着,陛下还等着跟主子您一道享用呢!” 鹿rou鹿血都是壮阳用的好东西,夏桐很容易就听懂了言外之意,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得含蓄地点点头,“替本宫转告陛下,自当谨遵圣意。” 心里埋怨皇帝没羞没臊,这种话不会私底下说?当面嚷嚷谁都知道了。 不过她这宠妃当得也算名副其实,就算皇帝拿着大喇叭到长街上去广播两人的恩爱事迹,夏桐也只好受着,谁叫她嫁了这么个不矜持的丈夫。 侯阿宝答应着正要回去传话,又一个身着青布衣衫的太监匆匆赶来了,“不好,有人坠马了!” 夏桐忙拉着他细问,“谁呀?” 太监摇头,“小的也不知,只听说是在前方那块山坳处。” 夏桐心中一凉,皇帝貌似就在山坳赛马,难道真是他? 可是好端端的,怎么会摔着呢? 第94章 造型 夏桐顾不上耽搁, 急急召人来,“快,带本宫过去看看。” 山上不宜坐轿, 且为了加快脚程, 夏桐让人牵来一匹温顺的小母马。 阿宝就看她把裙子一撩,十分熟悉的跨上去, 还用钉鞋的末端在马肚子上用力踢了两下,逼着它行动如风。 阿宝不禁咋舌,这……没人告诉他昭仪娘娘的骑术这般好呀?宫里果然个个是人才。 他哪晓得夏桐平日里是没这般勇猛的,不过情急之下难免无畏, 不求稳当, 只想快些去救人。好在那马驯服得力,被人踢了两下,也只从鼻孔里咻咻出了些气, 拔足狂奔起来。 到了山腰, 夏桐远远地看见一个服饰鲜明、衣裳上绣着蟠龙模样的人半卧在地, 眼泪止不住地涌出来, 一面跌跌撞撞地跳下马背, 一面哭丧着向前跑去。 蒋碧兰不禁皱眉,人还没死呢, 她哭这么伤心做什么?真是惯会作态。 等到跟前, 她方冷冷道:“夏昭仪,静德王不过腿上受了点伤,并无大碍, 你这眼泪未免-流得太早了些。” 只差明说她在嚎丧。 夏桐一怔, 泪珠子也断了, “静德王?” “不然还能是谁?”蒋碧兰心道这也是个蠢的, 连消息都不打听清楚就赶来献殷勤,生怕皇帝死了她们母子无依无靠么? 夏桐看了看地上唉声叹气的人形,果然比皇帝要富态些,头发也不怎么茂密。 再看一旁忍俊不禁的高大男子,夏桐方知自己闹了多大的乌龙,不由得嗔道:“陛下既然无事,也不着人通传一声,倒让妾担惊受怕。” 刘璋笑道:“朕好端端站在这里,只怪那人传话不清,难道你希望朕出事?” 夏桐轻咳了咳,一本正经道:“陛下万金之躯,怎么会出事?” 血流不止正等人包扎的静德王不禁脸上一黑,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皇帝侄儿竟有工夫同爱妾打情骂俏,他这伤是为谁受的? 好在夏桐还记得有位病人,关心道:“皇叔这伤不晓得要不要紧?” 静德王被这一声皇叔唤得心里甜滋滋的,心想还是小姑娘会说话,方才见这女子策马而来,还以为是哪个春情萌动的小丫头被自己风姿所迷,赶来投怀送抱,及至见人喊她“夏昭仪”,静德王才知人家是为皇帝而来的。 可惜了。 这位昭仪娘娘虽不及贵妃端庄,也不及冯氏妖冶,可明眸皓齿,也自有一种风情——皇帝侄儿艳福真不浅。 当着佳人的面,静德王愈发要表现自己的英雄气概,“昭仪有所不知,方才陛下同本王一起狩猎,却不料草丛里突然冒出一根绊马索,老臣为了保护陛下,不惜以身犯险,这才摔倒在地。只要陛下能平平安安,老臣即便伤重而亡,也在所不惜了。” 至于是真为了保护皇帝还是他自己不小心,就不得而知了,嘴长在他身上,想怎么说都行。 皇帝身为晚辈,自然得领他这个情,“叔叔还是省点力气,先别说话了。” 等担架过来,就赶紧让人将静德王抬下山去,省得他满嘴里扯虎皮做大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明眼人都看得出,他这点伤根本死不了。 夏桐却仍有点不放心,上前道:“陛下,您真的没事吗?” 她知道皇帝要强的脾气,即便有所损伤,人前也不会表现出来,免得朝中浮动。 皇帝捏了捏她的手,“瞧瞧,朕这样有劲,怎么会出事?倒是你,怎么穿得破破烂烂就过来了?” 夏桐低头一看,那件宝蓝色杭绸裙果然已出现几个大窟窿,想必是在骑马途中被道旁灌木勾破的,她来得匆忙,竟未能发觉。 这下丢人丢大了。 刘璋看她窘迫不堪模样,却是轻轻一笑,解下金边玄色披风罩到她身上,“此处不便更衣,回去再说吧。” 夏桐个子娇小,那披风皇帝穿着只及小腿,到她身上却能套住脚背,再轻轻一裹,还真是什么都挡住了。 于是她柔柔一笑,“多谢陛下。” 蒋碧兰见皇帝轻易就将绣着龙纹的披风赏给夏氏,深觉不妥,想要开口,到底还是忍下了——如今她在皇帝心中的信用额度远不如前,为这种小事再惹皇帝不快,那就得不偿失了。 何况,夏桐这样逾犯规制,皇帝喜欢时那叫赏赐,不喜欢就成僭越了。不过是一眨眼的事。 人后的冯玉贞则悄悄撇了撇嘴,她倒是犯不着为一件披风眼红,只觉得夏桐听了点谣传就这么急眉赤眼赶来挺傻的,一个女人为了爱情连形象都不顾了,那还配叫什么女人? 原以为夏桐是个有志气的,能在宫里多撑上几年,如今瞧着倒是在黄脸婆的路上越走越远了——等着吧,皇帝迟早得腻味她的。 * 夏桐并未听到冯玉贞这位海王对自己的批语,而是坐在皇帝那辆宽大舒适的马车里发呆,她也不懂自己怎么就到御辇上来了,说好的更衣呢? 不过皇帝这儿的环境可真不错,比她那儿宽敞一倍不止,角落里还摆着一个小小的桌案,上头置有茶壶和果盘,以及各色酥软鲜香的小点心。桌子底下还有一个可以活动的机括,冬天可放炭盆,夏天可放冰鉴——当然现在还用不上。 夏桐感慨了一番资本主义的罪恶,总算收起羡慕,正色道:“陛下,您不是让臣妾先更衣吗?” 然后她就见刘璋变戏法般的从椅子背后取出一摞衣裳来,“喏,朕早已准备好了。” 夏桐几乎晕倒,那是一件嫩得不能再嫩的粉红绸衣,还是带荷叶边泡泡袖的那种,妥妥的迪士尼公主风。 难道皇帝早就打算跟她玩换装py? 夏桐满脸黑线,求助道:“陛下……” 刘璋的俊脸看起来十分无辜,“难道你想就这样回宫去?” 夏桐肯定是不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