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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自己肩膀,柔声安抚道:“陛下,别担心,那雷声不过听着吓人,伤害不了咱们的。” 据她所知,这关雎宫的避雷设施也十分完备,不知是哪个匠人想的妙招,从琉璃瓦上牵出一根长长的铁棍导入地底,完美充当避雷针的作用,最大限度保证宫殿安全。 刘璋靠着她柔软的胸脯,微微有些不自在,他这么一个铁塔般的汉子沦落到要靠女人保护,还是挺丢脸的。 但说也奇怪,紧贴着的肌肤看似十分单薄,却似乎蕴藏着无限热力。刘璋就感觉一股涓涓细流从心尖滑过,四肢百骸俱舒坦无比,而那可怖的雷声,也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覆盖,倏忽消失不见。 夏桐当了半天一腔情愿的伟大母亲,却没见皇帝有什么反应,正怀疑自己是否表演得太过火了,低头瞧时,却发现皇帝两眼已紧紧闭上,鼻息还传来轻微的鼾声。 他居然就这么在她怀里睡着了。 难道每个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婴儿?夏桐百思不得其解,而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姿势她没法躺下呀!皇帝紧靠着她的前胸,她后背又贴着墙,形成一个前后夹击之势,她根本没法顺畅地进入睡姿。 末了夏桐只好充当静坐的观音,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盹,好容易等到后半夜,雨散云收,皇帝才扑通一下,跟个不倒翁般栽倒床上去。夏桐为他盖上薄被,这才抓紧机会眯了眯眼。 次早醒来,刘璋就见她使劲在那揉着肩膀,不禁咦道:“落枕了?” 夏桐恼恨地瞪他一眼,这都是谁害的? 刘璋想起夜间所作所为,自个儿也有些讪讪,“抱歉,朕害你没睡好。” 夏桐只好跟他客气,“不妨事,只要陛下有精力处理奏章,妾再怎么劳累都无妨。” 刘璋为了奖励她懂事,于是赏了她一个缠绵的深吻。 安如海早就见怪不怪,自然心如止水,可听见那番暧昧对话,还是展开了精彩的脑补:难道皇帝昨夜又把夏美人可着劲折腾?我滴个乖乖,夏美人还怀着孩子呢,可经不起这番摧残! 安如海决定有空还是得劝谏一下这位主上,床上必须克制,好歹也是陛下登基后第一个孩子,若不慎流掉了,他这个御前近侍怎么脱得了干系? 正胡思乱想间,夏桐连声唤道:“安公公!公公!” 安如海醒过神,发现皇帝已换好衣装,准备上朝了,忙上前搀扶起来。 又偷偷瞟了眼夏桐的肚子,还好不曾见红,可见陛下尚懂得怜香惜玉。 夏桐:…… 难道他是在看她肚子有没有变大?这位安公公也太没常识了些,哪有刚怀上就显怀的。 这皇宫里果然个个都是奇葩。 送走皇帝一行人,夏桐也准备去蒋贵妃宫里请安了,未免蒋氏看出端倪再对她腹中之子不利,她更得恪尽职守,一丝一毫都不敢懈怠。 春兰犹疑道:“不如奴婢为您上点妆吧?” 否则成日素面朝天的,傻瓜也会起疑心。 夏桐想了想,点头应允。其实是她自己过于小心了,如今她的脂粉一概是由平姑采集鲜花嫩蕊调配的,压根不用市面上的铅粉,少少地施一些应该无妨。 也更能显好气色——哪个女子不爱美呢? 麟趾宫外,夏桐与冯玉贞撞了个正着,两人各自怔了怔。 夏桐吃惊于冯玉贞今天怎么转了性子,香粉口脂半点也没搽,头上也只松松挽了个髻,半点不像她平日的作风——倒是那个红红的巴掌印十分醒目,夏桐看着难免纳罕,她昨天打得有这么重么?过了一夜还没消,又不是降龙十八掌。 冯玉贞看见夏桐容光焕发的模样却莫名来气,虽然知道皇帝不会重罚,但这样子却根本就没罚! 那她受的委屈算什么? 冯玉贞咬牙强笑,“看来,陛下对meimei当真温存体贴。” 夏桐想到昨夜皇帝躲在她怀里瑟瑟发抖的情状,心道何止体贴,人家恨不得把我当妈呢! 于是她矜持的回以一笑,算是默认了冯玉贞的说辞。 冯玉贞更气愤了。 还好蒋碧兰的侍女出来请二人进殿,战事这才告一段落。 请完安后,蒋碧兰看着冯玉贞通红的脸蛋,亦有些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一面剜了夏桐一眼——明知故问。 夏桐安之若素,皇帝都不计较了,这些人再计较也没用。 旁人也都向冯玉贞投来同情的目光,好好的美人伤了脸,难免叫人惋惜。 冯玉贞暗暗得意,庆幸自己临时想到的苦rou计奏了效。其实今早醒来,她就发现面上的红肿已消得差不多了,之所以伤势这般严峻,是因为她又重重的补了两耳光——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当然不肯让夏桐逍遥法外。 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姿态,冯玉贞垂泪道:“贵妃娘娘,妾面目不能见人,全是因为……” 蒋映月忽然说道:“贵妃jiejie,我听说今夏的绸衣短了两件,是内务府做事不当心,还是各宫的份例改了?” 比起冯玉贞的伤势,蒋碧兰当然更关心美食华服,忙道:“竟有这种事?meimei你从哪儿听说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交谈起来,冯玉贞不敢打断,只好按捺住性子,好容易等到蒋映月归座,她又朝着蒋碧兰楚楚可怜道:“贵妃娘娘,妾的伤势……” 蒋映月一拍脑门,懊恼不已,“糟糕,我宫中的花圃昨夜被暴雨被淋坏了,本想叫个花匠来修理,谁知竟浑忘了……” 蒋碧兰一向最爱表现姐妹情深,忙道:“这有何难?等会子你就持我的手书,派人去内务府,不信他们敢耽误!” 两人热烈的讨论起宫中哪个花匠最有本事,哪个又最爱偷懒,由此延伸开去,将内务府批了个遍——别看她们身居高位,可内务府那些狗东西欺上瞒下的事干得不少,俨然把自个儿当成半个主子呢! 冯玉贞插不上嘴,只好郁闷地站到一旁,这会儿她当然已看出来了,蒋映月无疑是故意打岔,就为了让她没法在众人面前跟蒋贵妃告状。 可她为何要这么干呢?难道是被夏桐收买了,故意包庇来和自己作对? 想到此处,冯玉贞狠狠瞪了夏桐一眼。 夏桐:…… 她真是躺着也中枪。 早会散后,夏桐由春兰搀扶着从关雎宫出来,冯玉贞紧随其后,阴阳怪气的道:“meimei好本事,连昭仪娘娘都尽帮着你说话,我这个苦主反倒无人问津。” 夏桐懒得理她,冯玉贞把她想得太厉害了些,她要真这么一手遮天,还用得着天天来请安么? 冯玉贞见她不言不语,愈发认定她目中无人,遂上前一步,拦在夏桐跟前,务必要跟她分证清楚。 众嫔妃原本要走的,这会子也都不走了,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