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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看了一眼自家站着的老板,叹口气,说:“俞总,是俞白他们班的班长,俞白呢?”陈非誉脸上浮了个笑:“叔叔放心,他已经回来了,现在就在我那里休息。”俞总脸色不大好看:“你那里?为什么不回来?”陈非誉笑得很乖,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动听:“大概是不想和您吵架吧。”俞总怒了:“吵架?他也太不懂事了,难道只会和爸爸吵架?”小李拉了一下俞总,温声道:“俞总,俞白不是这个意思。”俞总重重地哼了一声,他朝陈非誉抬了抬下巴:“让俞白过来。”陈非誉摇摇头,他敛去脸上的笑容,缓慢而坚持地说:“不行。叔叔,俞白不想回来,不想见您。”俞总蹭地又站起来:“你——”“哎哟,俞总!这是别人家的孩子。”小李生怕俞总一时冲动,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立刻拦在俞总和陈非誉中间。陈非誉说:“俞叔叔,如果您真的在乎俞白,为什么会在家长会上迟到?您知道俞白为了等您来开家长会,特意把课桌收拾了两遍吗?为什么您不能来,还要让方老师来?难道您不知道他和方老师的关系不好吗?”俞总脸色一变:“方老师是他的阿姨,以后……”陈非誉摇头:“俞叔叔,俞白只有你一个爸爸,您却一点都不了解他、不关心他。您和方老师的事情,甚至都没有对他有一个交待。您有从俞白的角度考虑过问题吗?他刚刚失去母亲,您就立刻有了新的孩子,他心里会好受吗?”俞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得有一定的道理,可是……大人的事情,说了你们也不会懂。更何况,我是真不知道怎么和俞白交流。”陈非誉勾了勾嘴角,难得在家长面前刻薄了一回:“您不说,我们就永远不会懂。”小李见俞总没有说话,于是体贴地接过话茬,问陈非誉:“明天俞白去上课吗?”陈非誉点头:“去,您放心。”小李说:“去上课就好。俞白就拜托你多照顾,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跟我打电话。你回去告诉俞白,俞总不是不爱他,俞总只是太忙了,以后俞总会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他的。”陈非誉没说话,只点了点头。俞总叹了口气,然后指了指摆在桌上的东西:“给他带了些吃的,已经冷了,就扔了吧。感冒药在另一个袋子里,让他记得吃。”俞总说完,就带着小李走了。等到俞总离开这栋楼,陈非誉才把俞总带来的饭和药一起拿到他的出租屋。俞白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把陈非誉的冬季校服盖在脸上,睡得很熟,连陈非誉进来了都没发现。陈非誉先把俞总带来的食物收到自己的冰箱里,又烧了热水,给俞白冲了感冒冲剂。陈非誉端着感冒冲剂,半蹲在沙发前,掀开了俞白盖在脸上的冬季校服。光线忽然照在眼睛上,俞白皱了皱眉,下意识地要翻身。陈非誉忙伸出一只手扶住俞白的腰:“悠着点,这儿是沙发,一翻身就掉下来了。”俞白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就是陈非誉的脸,还带着笑。俞白似乎还没怎么清醒,他靠着沙发侧过身,然后伸出手,戳了戳陈非誉脸颊上的酒窝。陈非誉半跪着,捉住了俞白的手指,问他:“干什么呢?”两个人脸隔得很近,陈非誉说话的吐气声,就热乎乎地拂到俞白的脸上。俞白挣开陈非誉的手,倏地坐起来,他仰着头,露出好看的脖颈线条。光线刺眼,俞白伸出一只手挡住眼睛。陈非誉挤着俞白坐到沙发上:“喝药。”感冒冲剂这会儿温度刚好,俞白顺手从陈非誉手里拿过来,咕噜咕噜就喝完了,然后又把杯子还给陈非誉。还了杯子,俞白又躺下来。陈非誉还没来得及走,就被俞白当做抱枕靠着。陈非誉动作一僵,顿了一会儿才试探性地问:“嗯?”俞白闭上眼睛,似乎准备继续睡。陈非誉一只手端着杯子,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搭在俞白的胳膊上,轻轻地拍了两下,像哄个什么宝贝似的。陈非誉轻轻地说:“这药是俞叔叔给你准备的。”“哦。”俞白耷拉着眼皮,“喝了犯困。”陈非誉笑了:“你才喝了多久,药效哪有这么快。”“有的。”“你……今儿睡我这里,还是回那边去?”俞白靠着陈非誉,说:“不去,那边黑,你沙发借借我。”陈非誉哪里能让他睡沙发,他推了推俞白:“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睡床上去。你要是在沙发上待一晚上,明天就不用上课了。”俞白似乎真的困了,他打了个哈欠:“那你帮我去拿个衣服,然后把那边的门锁好。”俞白边打哈欠边从陈非誉身上起来,也不穿鞋,赤着脚一回生二回熟地进了陈非誉家的浴室。浴室传来了水声。陈非誉怀里的人走了,他一下子就觉得好像少了什么,空荡荡的。他想站起来,才发现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坐久了,这会儿腿麻得厉害。陈非誉有点哭笑不得,他心里头知道俞白就是困得狠了,躺下来是无意识的动作,但他还是……舍不得怀里的人走掉。缓了一会儿,他拿着俞白的钥匙,去俞白的房里替他拿衣服和拖鞋。俞白的房间还是收拾得很整齐,衣物都在衣柜里归类整理好,睡衣叠着放在床头,陈非誉把该拿的都拿了,替俞白把房里的电都断好,才回到自己的屋里。俞白还在洗澡。陈非誉敲了敲浴室门,把声音放重了些:“衣服放在外头,你洗好了开门自己拿。”陈非誉话音刚落下,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里头探了出来,把衣服一把捞了进来。他似乎说了一声谢谢,但这一声谢,在陈非誉的脑子里被含糊掉了。他这会儿什么都听不分明,耳边全是一阵嗡嗡声。陈非誉其实除了一只手什么都没看见——但仅仅是一只手,也足以让陈非誉把剩下的画面勾勒完整。陈非誉同手同脚地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他这会儿血脉偾张,感觉血管里的每一个血细胞都格外活泼,喝了水也冷静不下来,叫嚣得更加欢快。所有的意识都被俞白的一只手给攻占了,陈非誉丢盔卸甲,节节败退,而他下半身的小陈非誉,却在欲望的驱使下,抬起了头。这可真是不妙。俞白穿好衣服出来,瞥见陈非誉在厨房,叫了一声:“你在厨房干什么?”“喝……喝水。”陈非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