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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色不比沈斯宁好看到哪里去,只见他铁青着脸站在跑车前面,紧紧盯着车里的人,声音冷得一点都不像平时温和的他。“下车。”车窗上贴了单项透视膜,沈斯宁看不清驾驶室里坐的是谁,但很明显,谢玉洲知道这辆车是谁的。车里的人不出来,挂了空档一直在踩油门,跑车巨大马达轰鸣声响彻空旷的墓园里,好像在泄愤一般。谢玉洲走到驾驶室位置,一拳砸在车窗上,冷声道:“出来,别逼我砸车。”油门声停了下来,车窗按下来,里面坐着的居然是沈曼珍,她跟踪谢玉洲从墓园出来,看见谢玉洲去追沈斯宁,一下妒火中烧失去了理智,于是开车想撞沈斯宁!沈曼珍戴着墨镜,但墨镜下的脸上满是泪水,她转过头看向谢玉洲,哽咽着说:“很好,你为了沈斯宁,居然可以连命都不要!谢玉洲,我哪里比不上他,你要这么羞辱我!”谢玉洲伸手进车窗把车门打开,沈曼珍想把车窗按上去已经晚了,被谢玉洲从驾驶座上拉了下来,惊恐地喊道:“你要干什么!”谢玉洲毫不怜惜地把沈曼珍推到沈斯宁面前,寒着脸冷硬地命令:“道歉。”沈曼珍擦掉下巴上的眼泪,冷笑:“不可能!我绝不可能和沈斯宁道歉,是他先对不起我!”“所以你就想开车撞人?沈曼珍你是不是疯了?你搞清楚!对不起你的是我,不是他!”谢玉洲握着沈曼珍手腕的手用上了力道,沈曼珍差点以为谢玉洲是想弄断自己的手腕,一边尖叫一边扑打谢玉洲要他放开自己,淑女形象完全抛在了脑后,咒骂道:“放开我!你们两个都是王八蛋,都欺负我!我刚刚就该把你们撞死!你们这对狗男男下地狱去吧!”“说完了吗?说够了吗?”沈斯宁看向谢玉洲,“刚刚多谢你,但我不会接受她的道歉。”“哈?!谁要跟你道歉?你这个白眼狼,抢亲meimei男人,臭不要脸!”沈曼珍歇斯底里地喊叫道,“可惜啊谢玉洲,沈斯宁把你勾到手转头就不爱你了,他在玩你呢,你说你是不是瞎了眼?!”沈曼珍已经完全被嫉妒蒙蔽了心智,疯态毕露,谢玉洲嫌恶地松开了女人的手,多跟她接触一秒他都难以忍受。“沈小姐,你的家教就是这么教你做人说话的?”沈斯宁冷笑道,“我不跟疯子讲道理,但从你刚才的话里可以听出,你确实是想撞我,不过是因为我被谢玉洲推开了你才打消了念头,行为上已经构成了杀人未遂,你还有什么话都留着跟警察说。”“你少拿报警吓唬我!你敢报警,爸爸不会饶了你!”沈曼珍愤怒地尖叫。沈斯宁紧了下领带,声音冷酷:“你现在最该担心的,是我会不会饶了你。”第52章碰面沈斯宁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沈曼珍当然不肯跟警察走,但谢玉洲警告她,她涉嫌谋、杀亲哥哥,这种丑事要是被传扬出去,她这辈子都得完,今天来的客人那么多,她要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就配合一点。沈曼珍发完疯理智也稍微清醒了一点,想到如果真的撞了沈斯宁或者是谢玉洲,会是什么后果,不禁脊背一凉,但她心里虽然有些后怕,嘴上也不肯服软,想着反正也没真撞到人,就算警察要拘留她,也可以申请保释,就是花点钱的事,她才不怕。沈曼珍先给沈文瀚打了个电话告诉父亲自己和沈斯宁闹了点矛盾,人去了警察局要沈文瀚过去接她,然后趾高气扬地上了警车,倒像她才是受害人一般。去派出所的路上,沈斯宁接到了萧景寒的电话,萧景寒剧组提前放假,他已经到了机场,问沈斯宁在哪里的时候,沈斯宁看了旁边的谢玉洲一眼,然后说:“在去派出所的路上。”萧景寒诧异:“为什么去派出所?”沈斯宁看着前面的警车轻描淡写地说:“被人谋、杀未遂,过去做笔录。”可以想象电话那头萧景寒满头问号的表情,沈斯宁轻松地笑了下,开玩笑地说:“差点就上明天的社会新闻头条了,一出狗血的家庭伦理剧。”“你在哪个片区的派出所,我马上过来。”萧景寒可没有心情和他开玩笑,严肃地问。沈斯宁把派出所的名称告诉了萧景寒,萧景寒表示会尽快带律师赶到,然后挂了电话。谢玉洲虽然不知道打电话给沈斯宁的人是谁,但从沈斯宁接电话的神态他大概能猜得到,应该是关系很亲密的人。他心里一沉,会是那个人吗?“虽然刚才已经说过了,但还是想再和你说一次,谢谢。”沈斯宁靠在车后座座椅上,淡淡地说,“如果刚刚不是你推开了我,沈曼珍可能会真的撞过来。”谢玉洲颓然地说:“你不用谢我,这件事我应该负责任,是我拒绝了婚事所以曼珍才会疯魔,我才该说抱歉,是我连累了你。”沈斯宁:“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更大的时候,我和他们本来就有诸多矛盾,你不过是根□□,这此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但是你家和沈家交好,所以这件事上你还是别出面了,剩的连累你被家里责骂。”“不。”谢玉洲深深看他,温润的眸子里是紧张和坚定,“这件事是因我而起,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阿宁,你不要拒我千里,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守护你好吗?”刚刚谢玉洲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了他,沈斯宁现在也狠不下心说出绝情的话,只是谢玉洲的这份情他注定是还不清了,他不明白,既然谢玉洲对“沈斯宁”用情这么深的话,之前做什么去了?如果他早点发现自己对“沈斯宁”的感情,原主的下场也不至于会那么惨。沈斯宁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对了,谢玉洲说过“重蹈覆辙”这四个字,难道说,他知道“沈斯宁”的命运?而且谢玉洲的言行,现在细细回想一遍,怎么看怎么像是一种补偿?沈斯宁想到一种可能性,除非谢玉洲能未卜先知,要么他就可能是——重生了?“重生”?听起来是多么荒谬,如果沈斯宁自己不是穿过来的人,他也绝对不会做这种假设。沈斯宁再看向谢玉洲的眼里就带了些探究的深意,装作随意地问:“玉洲,你刚刚跟我说的‘重蹈覆辙’是什么意思?”谢玉洲眼神飘忽了一下,“没什么,就是担心你会众叛亲离。”“你觉得我现在就不是众叛亲离了?所以不管我怎么选,结果都是一样的。”谢玉洲不愿意言明,沈斯宁也不着急逼问他,假如重生回来的谢玉洲带着歉疚想要弥补“沈斯宁”,却发现这个“沈斯宁”已经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人,恐怕遭受的打击比现在被沈斯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