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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炸春卷和烤红薯边走边欣赏沿途的花灯,穿行在老街长满青苔的石板路上。“朋友,快看,前面那么多围着在干嘛呀,我们过去看看吧”于航拉着陈思意的手就往人群里挤,陈思意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这么多人很能干嘛,元宵节肯定是在猜灯谜。很快他们就挤到了最前面,陈思意觉得自己头有点晕,人太多了。一个架起的大棚里挂满了花灯,每盏灯都挂一个灯谜,猜对了就可以把那盏灯带走。“行若曾子同子夏”于航拿起一盏灯的谜题念了出来。“这怎么猜呀”于航看着谜题摸不到一点头脑。陈思意想了一想说“动如参与商”,于是陈思意得到了一盏可爱的兔子花灯。于航在一旁赞叹“朋友,你太厉害了”。两人拿着兔子花灯沿着河岸往前走,于航不解的追问陈思意是怎么解出灯谜来的,陈思意边抱着烤红薯一小口一小口的啃,一边解释道“很简单,曾子名是参,全名曾参,而子夏的名是商,全名卜商,子夏又因为儿子去世而哭瞎了眼睛”“所以,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明白了吗?”“朋友,河边有人放许愿灯耶,我们也去放一个许个愿望吧,说不定能实现”,于航被河边的许愿灯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三三两两的莲花形状的灯漂浮在水面上,带着人们的愿望不知飘向何处。陈思意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他看到的一个很像林临北的男子在河边放花灯,而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子,他甚至还很绅士的帮女孩拎着挎包。这种感觉就很像一个雷对准陈思意的头狠狠劈了下去,把陈思意劈得外焦里嫩。陈思意拨通了林临北电话,他看着不远处的男子慌乱的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会才接通了电话。陈思意尽可能的平复心情,用平静的语气问“林临北,你在哪里?”“我,我当然是在店里,人有点多,这边有点吵”“林临北我们完了,你转身”陈思意就站在灯火阑珊的地方看着林临北转过身来,他没有什么话想再跟林临北说了,最后一句“林临北,我最讨厌别人骗我”说完挂断电话转身走了,没有回头看一眼林临北,也自然没有看见林临北脸上难过懊悔的表情。于航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林临北在原地捂着脸蹲了下去,陈思意又二话不说的跑了,所以,他现在是该去追陈思意还是该安慰一下林临北。于航斟酌了半刻,还是去追陈思意吧,毕竟还是朋友比较重要。陈思意想不通为什么他们都要欺骗他,应臻这样也就算了,毕竟也有一部分在于陈思意自己识人不清,那为什么自己自认为已经足够了解的林临北是这样。陈思意更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会在你面前表现得十分爱你,没有你不行,转身又能与其他人卿卿我我。陈思意难过极了,应臻背叛他的时候他都没这么难过,因为他其实并没有那么爱应臻,不爱所以不痛。现在他觉得自己痛的快要死掉了,是不是因为他真的很爱很爱林临北?陈思意从来都不是一个对感情过份执着的人,他信仰的感情观就是,爱情是一种奢侈品而不是必需品,对于爱的人,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知道自己还是深爱着林临北的,但也是仅此而已了,他的自尊不再允许他和林临北在一起了,所以亲爱的,我还爱你,但是我不喜欢你了。“唉,朋友,你看起来很伤心的样子,需要一个拥抱吗?”于航叹了一口气对陈思意说。于航追上陈思意后并没有问陈思意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陈思意打心底里感谢于航这份体贴。“嗯,需要”于航张开手,将自己的怀抱敞开等待陈思意过来,陈思意向前几步靠着于航的肩膀,无声的流眼泪,于航轻轻的一下一下拍着陈思意的背,试图安慰他的难过。这也许就是朋友的意义,无论你是在爱情中受了重伤,还是在工作中受了挫折,都有那么一个名为友谊的怀抱让你停留让你疗伤。人生在世,幸得知己二三,足以慰籍这一路来的风尘仆仆和遍体鳞伤。…林临北捂着自己的头,痛苦地想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今天明明是在店里主持安排元宵活动,怎么就走到了陈思意跟他说我们完了的地步。“林临北,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女孩被吓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一个青年才俊怎么会抱头大哭。“滚”林临北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音节。“你有病啊”,女孩的怒火也烧了起来,从来都没有人敢叫她滚过。林临北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女孩的名字,“那我麻烦你,给我滚”。林临北今天晚上接到了他爸的电话,说是要他去一个长期合作的大厂拉一点货去总店,他就开着车过去了,他是真没想到到了之后没有见到所谓的货,只有一个女孩在等着他。女孩是厂商的掌上明珠,说是在之前的宴席上对他一见倾心,故去打扰了林叔叔。女孩说话的时候,林临北在专心开车结果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路过老街的时候,女孩又说胸口闷得慌,非要大晚上下车走走透透气,林临北没有办法只好帮女孩拿着她的包,跟着她身后不停的看手腕上的表,提醒女孩时间不早了该回家了,没想到女孩充耳不闻。林临北这才后知后觉,他是被他爸安排了一场相亲!他冷静了一会,拨通了他爸的电话,想核实一下自己的猜测,他爸轻描淡写的承认了。他爸觉得自己儿子年纪也不小了,明年就大学毕业了,是时候接触一些好人家的女孩,有合适的发展发展毕业就可以结婚了。林临北现在不想纠结他爸的想法是对还是错,他心中只有一件事情就是他要怎么样跟陈思意去解释,陈思意才会收回我们完了这句话。我们完了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了林临北的心脏,并用锋利的刀锋在心室反复碾磨,林临北觉得自己的胸口已经血rou模糊了。他用手摸了一摸,并未见血。…林临北给陈思意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他想陈思意肯定是把他的号码拉黑名单了。林临北坐在自己床边,还穿着昨天没有换下来的衣服,就那样看着天光渐白,看着太阳从云层里漏出的第一缕光芒洒向大地,可林临北的心却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