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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送的那只小白狼,小小的,在耳朵处钻了孔,用红线串着。 之前还没有见这红绳。 应夭夭捡起来,在顾凉面前晃了晃,明知故问道,“这是你的?还是你爹爹的?” 我可没喊过他“爹爹”,顾凉心里嘀咕着,还是道,“这是父亲的,每天拿着看。有次丢了,急得都不想他,还是我帮他找回来的,还有这根绳,也是我找到的。” 想要再说,顾凉却是惊讶地发现母亲眼圈一下子红了,平日好看的眼睛里面全是愧疚和心疼。 嗯…… 顾凉忽然感觉背上的人沉甸甸了许多,没有吃什么的胃里似乎也满了。 “走吧。”顾凉硬邦邦地道。 应夭夭点点头,把小白狼收进怀里。想了想,又挂在自己脖子里,拉了拉衣襟让小白狼贴着肌肤戴着。 走之前,应夭夭还要和仙界的人打声招呼。尽管,她熟悉的连月仙君已经昏迷,只剩下神色不好的天璇仙君。 “天璇仙君,连月,他怎么样?”应夭夭走到跟前,问。 天璇仙君看了她一眼,把连月仙君抱在怀里,没有吭声,率先离开了。 应夭夭,“……” 什么情况? 自己哪里又得罪天璇仙君了吗?暗自嘀咕了一下,应夭夭回转身,迎着顾凉期待的目光,嗯? “走吗?” 顾凉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点点头。 看了眼花苓,示意她看着应夭夭,表情颇有些欠揍。 花苓知道他是让自己看着应夭夭,不要让母亲大人离开自己的视线,担心应夭夭离开。 虽然是很让人心疼的心情,但花苓,咳,就是很想笑。 顾凉的一双父母,花苓只从其他人口中了解到。 母亲是仙,还是管姻缘的仙,花苓不禁好奇,难道他们两人的姻缘,也是归母亲管吗? 父亲是妖,北原狼族的先一任族长,曾经的狼王,也是妖族中鼎鼎有名的人物。 花苓颇有种,自己嫁进的家庭不一般的感觉。 只是,花苓暂时还没有发现这种不一般。 倒是,顾凉和父亲很担心母亲离开这种情况,花苓有些没有预料到。 花苓想,人妖殊途,仙妖想必也殊途,何况在百年前。 所以,母亲和父亲,曾经也遭受了许多苦难吧? 这样的想法持续到了北原,只因父亲已经醒了,母亲自然被留在身边。 撩了帐子出来,花苓挽了顾凉的手臂,走在星子满空的雪原上。 “我带你看雪蓝花吧。” 走了好一段路,顾凉忽然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笑道。 “雪蓝花?”花苓好奇。 “没听说吗?”顾凉颇有些讶异。 “没有。”花苓想了想,摇了摇头。 闻言,顾凉不由宠溺地笑了笑,满天的星子落进眼睛里,像是繁星点点。 “……北原,有两大不可错过,一是北原的雪,二,便是这里的雪蓝花了。” 两人慢慢往前走着,忽然,花苓指了指某个方向。 “那里,是我遇到你的地方,那天晚上。”花苓有些激动地比了比,她记得,就是在这里。 “嗯。”顾凉点了点头,把人搂在自己怀里,抱了起来。 “喂!放我下来。”花苓笑着,有些被惊到。 拍了拍顾凉的手臂,这人非但不把自己放下来,反而还捏了捏她的后脖颈。 “凉!”花苓嘟囔着,看着顾凉眼中的情绪越来越高,直到把她抱着转了一圈,在雪里风里奔跑着。 风太冷,花苓畏寒地缩在顾凉怀里,听着耳边的沉闷心跳,越来越激动起来。 那心跳声,仿佛在耳边,花苓似乎听到了些不一般的声音。 顾凉停下了脚步,步子缓了下来,花苓抬起头。 眼睛被顾凉一手捂住了。 “乖,等一下。” 花苓愣住,因为她清楚地看到,那停留在顾凉眼角的泪水。 因为天冷,那细碎的水珠结成了霜,挂在长长的眼睫上。 花苓眨了眨眼睛,和顾凉道,“我闭上眼睛,你松手。” 顾凉犹豫了一下,如花苓所言地松开手。 “做什么?”顾凉闷闷地道。 花苓心里有些疼,闭着眼睛笑了笑,抬起手,温暖的手指欺上顾凉的脸颊。 细碎的霜花被花苓用手捂化,用帕子擦了擦。 一切都是静默无言的,除了一旁的风声。 顾凉就这么任由她动作,忽然问了她一句,“你不好奇吗?” 顾凉只看到花苓只是眼睫动了动,唇角带了笑意地摇头。 我好奇,但是我更心疼你。 花苓知道,若是该自己知道,顾凉不会隐瞒自己的。在雪中见到那只孤单的大狼时,花苓就知道了。 尽管,后面知道了大狼就是那只小狗,她还特意起了名字,便感觉到颇为的尴尬。也是知道那事后,花苓才知道,原来,他喜欢她,在她喜欢他之前。 何其有幸。 一路安静地被抱着,花苓任由顾凉带着自己往前。 直到,花苓被放下来,这才睁开眼睛。 满眼的莹莹雪色,沁着冷色的蓝。举目望去,莹润的雪蓝在星光下莹莹地闪着光,美丽的像是假象。 原来,这就是雪蓝花。 花苓想着,只觉得呼吸都有些轻了。 “真好看。”花苓由衷地赞叹。 顾凉点点头,把脑袋搁在她肩膀上看。 天边的月光皎洁如练,洒下万丈银光。 地上的人紧紧拥抱着,在见证了无数沧海桑田的雪蓝花前。 雪蓝花在夜色里像是暗夜的精灵,荧荧地闪着光芒,绵延无际,美得惊人。 第205章 尘埃落定(大结局) 顾深醒来的第二日,应夭夭问了他的意见,做好了决定。 和小四、小五传了话,应夭夭让她们把自己提前写好的奏呈交上去,也算是辞职的信。 恰好,相思至今也没有修好,应夭夭也不想自己去处理那些琐碎的事情。 不过,若是真有信徒来她这里请愿,应夭夭自然也是义不容辞的。 内心,应夭夭觉得,管理姻缘这一事呢,还是由月老辛苦一些。 归根结底,应夭夭的意思就是,老娘不干了,剩下的你们自己来想办法吧。 应夭夭没觉得仙帝会拒绝,毕竟,这次三界的大劫,顾深也出了力。 顾深是自己相公,就算是她也出了份力吧。 对于功臣,仙帝又怎会怪罪呢。 顾深笑着听了她的一番解释,只是安静地喝着粥。 这粥是应夭夭给他做的,从二长老顾玥那里学来的。 “怎么样?味道还好吗?不好喝不要勉强。”应夭夭目光灼灼地看着顾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