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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给我立个冢吧……” 谢五好这话并没有说完,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陈大胜顺势滚进沼泽,郭新元迅速爬过来与谢五好捧了一下拳,离开那一刹,他对谢五好说:“老谢,你的位置我们给你留着。” 谢五好笑笑,没有点头,却缓缓回到原来的地方慢慢合起双眼。 他心里计算着那些人离开的速度,感觉没人看到了,便伸出胳膊挡住双眼,本以为要难受,却没有眼泪掉下来。 易妮娜带着战利品归来,她笑的飞扬,从马上蹦下来之后,她命人抬了最大的那口箱子来到谢五好面前。 人未至,谢五好都能从她身上味道浓烈的血腥气。 他“露”出一丝抗拒的表情,易妮娜便站在远处不过来说:“嘿!宝贝,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她打开身边的箱子,“露”出满满的珠宝对谢五好笑着说:“我为你讨来了赔偿金,这些都是你的了……” 谢五好眨巴下眼睛,没有看那些东西,却认真的问易妮娜:“你,杀人了?” 易妮娜不在意的点头:“对,亲手,每一个!” 她把外衣丢给侍从,左右闻闻胳膊,觉着没什么味道了,这才笑容里带着自己都不知道一股王气说:“从前我不这么做,现在看来……也没有那么难。” 她亲手斩杀了所有的叛徒,还有那些有勾连的坦人,该死的坤伦赛献出大额的赔偿金,他甚至都不敢“露”头。 这就不错了,这一次她没有靠哥哥,从头至尾都靠着自己才从这件事挣扎醒悟出来。 她坐在了木台之上,有奴隶过来使劲拽去她的长靴。 然后这个女人盘着腿,就笑眯眯的看着远处的太阳宫说:“我要告诉他们,我是不好惹的,毕竟,这个世界再也没有第二个你会把生命献给我了。” 她扭脸对谢五好笑:“吉利奥,我会带你回我的封地,在那里,没人会对你说一个不字。” 谢五好懒洋洋的靠在那些软垫上看着易妮娜,好半天他才轻笑着说:“抱歉,我没听懂你的西奥语。” 他很少笑的。 易妮娜看看那一大箱珠宝,她的小男孩根本不看那边一眼,想起那一晚他爬墙的身姿,他拉着自己抵抗一群刺客的样子…… 她也笑了,慢慢攀爬到谢五好身边坐下,伸手又画着他的眉“毛”呢喃:“我知道~你不是吉利奥,可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想你应该好好学习一下我们的语言,你以后~就只能与我对话了。” 永安四年的异邦,一切人都笑着与过去割裂。, 没有人掉泪! 第136章 第136章转眼八月,…… 转眼八月, 七茜儿的肚子已经大到一定的程度,她胎养的好,脸上也没有什么斑点,加之亲卫巷旺女,外面便说闺女打扮母亲, 她怀的必然是个闺女。 七茜儿心里不屑一顾是一码事, 可是这扎堆送红花绿袄, 这就比较气人了。甚至燕京那位郡王爷都预备了几匣子小花珠子,等着给他孙女做小珠花儿玩。 当然, 比起上辈子,这辈子的生的莫名气是不一样的。 平民家女子养胎那是一肚子心酸, 害口想吃点什么都是奢侈的。 就像上辈子七茜儿养胎,家里无业, 袋中无钱,丈夫在边关, 左耳住着一个刻薄尖酸给她吃了暗亏的四婶子, 右耳又住了一个明明心里惦记你想对你好,偏偏话更不中听的老太太。 人老了, 醒悟了,就总爱唠叨的那话,我从前怎么那样傻, 人家那样刻薄我,我怎么就不敢还一句嘴? 如此,就总要后悔一辈子的, 损耗几十年功夫在心里反抗这件事,她说什么了,我该怎么还嘴,她那样对付,我怎么就不敢如何报复回去? 慢慢等到死了的时候再回想,却又会说,啊!为什么我这一辈子要葬送在这件事情里?我咋那么傻啊? 七茜儿如今到不会纠结了,却在心里有着足够的心伤,不是这辈子的气,是又小心眼开始计较上辈子的憋屈了。 便是什么道理都知道,什么结果也清楚,都把坏人都打败了,她反正总是要生气,这个没道理可讲的。 她上辈子怀安儿的时候,就没有吃上,没关系,这辈子咱有钱就作死了吃。 这泉后街出去就是庆丰一条长街,凡举卖吃食的铺子,有好吃的她必然是要收罗回来的,吃不吃不要,反正我要摆在那边证明我有。 七茜儿那炕柜上那真是两天一清理,不然肯定是要招惹虫儿的。 虽燕窝花胶宫里,王府常有赏赐,偏偏七茜儿不爱吃,她就凭心里别扭着一股劲儿般,两文一斤顶花带刺的青瓜总不离口。 “就你事儿多,谁还不会生个孩子?你当你生龙子呢?还想吃青瓜,谁不让你吃了,你买去啊?!” 以上乔氏原话,在刻薄了陈大胜带回来的银子之后,人家小媳“妇”男人不在家,她本说会好好照顾,却翻脸不认人,甚至舍不得给人家出两文钱买一斤青瓜吃。 再然后,几十年时光里七茜儿就想掐死自己了,要你自己家的钱花怎么了?你就当着人问一句,四婶子?你拿着我家那几百两花着你不亏心么? 咋就这么憋屈呢? 她能把你咋了吧?反正已经刻薄死了,你索“性”拿根上吊绳子在她们家门口比划一下,大家一起没脸呗,好歹也不会那么难过了啊。 想到这里,七茜儿心中暗恨,拿起预备在身边的青瓜条子就是恨恨一咔嚓。 自打她痴“迷”青瓜,每天家里的婢仆都会去庄子上选顶花带刺,水灵灵嫩盈盈,还得长的条顺的瓜儿回来给她切成条预备着。 那瓜稍微打个弯儿,长相不端正如今都是不吃的。 大家“奶”“奶”,而今吃青瓜那也是要抛费一些人力物力的。 “……四“奶”“奶”,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这一样的媳“妇”儿,一样的儿子,四个鸡子儿,咋就不能一人家俩呢,这不是欺负人么?” 肚子圆溜溜的“妇”人放下正在拆的旧衣,满眼是泪的问七茜儿。 七茜儿从过去的纠结里略清醒,便顺势点头道:“啊,这事儿也没错啊。” 得到心里想要的话,小媳“妇”便舒心的叹息了一声,“摸”“摸”肚子又难受起来了:“这不是欺负人么?” 自打七茜儿怀了身子,她就喜欢接触一样有孕的“妇”人,主要大家说的话都是一样的,遇到的苦楚也是一样的,如此,每日里在常连芳家的小花园子,便聚集了一群六部巷的大肚婆,说是赏花散心的,其实就是抱怨生活里的为难。 按道理,都是官吏家的女眷,应该家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