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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叶勉已经打开了电视,把遥控器递给了他:“看会儿电视?”岑缺低头看了一眼遥控器,摇摇头说:“你选吧。”然后他拘谨地坐在了沙发上。岑缺坐在沙发上的时候没有像叶勉这样直接倚靠进去,只是小心翼翼地搭了个边缘,这让叶勉想起之前两人在便利店吃饭,叶勉因为衣服脏不愿意坐店里的椅子。他百无聊赖的换着台,脑子里都是岑缺的事情。“你现在到底住哪儿啊?”叶勉问,“弄得这么神秘。”他故作轻松,玩笑似的说:“别是住桥洞呢吧?”岑缺笑笑:“没有,跟人合租。”叶勉看他不像是说谎,点点头,片刻后又问:“室友人还不错?”“不太交流,但是还好。”“室友是哪儿的人啊?做什么的?”岑缺好笑地看向他:“不知道。”叶勉自知问得太多,闭了嘴。雨没有要停的意思,岑缺望着窗外,过了好一会儿突然问叶勉:“你是因为唯一,所以才这么关心我吧?”叶勉诧异地看他:“你想什么呢?”岑缺倒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他的男朋友你见过吗?”这人满心都是傅唯一,叶勉有些哭笑不得。所以说,哪怕二十年没见,岑缺也还是个弟控。当然也有可能正是因为二十年没见,所以格外在意。“算是看到过,”叶勉说,“看着还不错,但毕竟人不可貌相。”岑缺垂眼,若有所思。叶勉故意激他:“同样都是朋友,你对傅唯一也太偏心了。”“什么?”“这一晚上你问了好几次他的事,怎么不问问我?”叶勉说,“问问我上班累不累,一个人住寂不寂寞。”岑缺低头,没给他回应。叶勉摇头说:“完了,我太伤心了。”“那你累吗?”岑缺被他弄得有些无奈,只好顺着他的意思说,“一个人住寂寞吗?”叶勉算是发现了,跟岑缺聊天非常需要技巧。“算了,你还是别关心我了,”叶勉起身,又给两人倒了茶,“还是我关心你吧。”岑缺有些尴尬,双手捧着茶杯不看他。“突然想起件事儿,”叶勉坐在他旁边,掏出手机说,“上次说请你看电影,被你拒绝了,明后天我都放假,你哪天下班早,咱们去看电影吧。”岑缺疑惑地看向他。叶勉低头看电影票:“别这么看我,上次那事儿弄得我挺过意不去的,心里都有疙瘩了,你给我个解开心结的机会呗,就当是中秋礼物。”叶勉指了指桌上放着的东西:“我都送你礼物了,你也得回礼啊。”岑缺没法拒绝,他也没法说“那礼物我不要了,我也不送你”,最后只能不吭声。“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叶勉问,“晚上六点下班?”岑缺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那就明天晚上,我们先一起吃个饭,然后看电影。”“叶勉。”岑缺突然开了口,他说,“我不是唯一。”叶勉一愣,明白他误会了,于是放下手机,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我知道。”叶勉说,“你别多想,我不是那种人。”????????46叶勉说:“我们每个人都不是唯一,但每个人都是唯一。”他关掉电视,屋子突然安静下来,只听得到雨点打在窗户上的声音。岑缺不说话,捧着茶杯像是在发呆。“我说的唯一是什么意思,你肯定明白。”叶勉说,“我这人最实际了,不会沉浸在无法拥有的事情里走不出来。”他端起茶杯,慢慢品。“你是个心思很细的人,我不说你都看出来了,我对傅唯一不一般,但那种不一般跟你理解的稍微有些偏差。”叶勉停顿了一下,暗自整理了一下语言,让岑缺能更好理解些,“我以前对他好,不为别的,是因为我喜欢,那种喜欢在最该萌芽成爱的时候,因为没有机会得到回应,所以逐渐变成了亲情。”叶勉喝了口茶,放下杯子,靠在了沙发里。“你也知道,他亲哥哥小时候走失了,他虽然嘴巴上总说着恨不得那人不回来,但其实,心里从来没放下过。他每天都在想,如果他哥在他身边,会什么样。想着想着,我就成了他哥的替代品,所以我跟傅唯一,注定了只能是亲情。我这么说你明白吧?”岑缺没有表示。叶勉看着他,只觉得胸闷。“其实我们没必要讨论这个。”岑缺终于开了口。“有。”叶勉斜着身子看他,“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对于傅唯一来说,我是他哥,是他哥的替代品,对于我来说,喜欢过傅唯一,但最后也变成了习惯和亲情。我们不是一定要捆绑在一起的两个人,并没有绝对的互相需要。一旦他真正的哥哥出现,我这个替代品随时可以被取缔,另一方面……”叶勉停顿了一下。岑缺看向他:“另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不会因为某个人像他就对那个人好。”叶勉说,“我没那么闲。”岑缺的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回过头,把茶杯里的水喝光了。外面雨势并没有减小,可岑缺还是走到了门口。他拿着傅唯一送他的月饼和叶勉送他的水杯,穿好鞋后,一只手提着它们,一只手握住了门把手。叶勉跟着他走到门口,递了伞过去。岑缺没接,甚至都没有看他,只是跟他说:“挺晚了,早点睡。”留下这句话,岑缺快步走下了楼,连伞都没拿。叶勉始终摸不透岑缺,不知道怎么两人就好像吵了一场架,气氛弄得如此尴尬。他关好门,走到窗边,看着外面。很快,他看见一个没打伞的人冲进了雨里,那人用外套包裹着怀里的东西,生怕它们淋了雨。岑缺跑得很快,很快就消失在了雨幕中。叶勉一直站在窗户边上看着,哪怕已经看不见对方了,也没转身回去。他突然觉得这场面很苦情,仿佛是八点档的电视剧,上演了一出令人哭笑不得的闹剧,而这闹剧究竟为什么发生,他甚至理不清头绪。他只是想解释清楚自己并没有把岑缺当成傅唯一的替身,对方为什么反应如此过激?猜不透。叶勉觉得头疼。深夜十一点十五分,叶勉撑伞走出了家门。雨下得很大,他穿着拖鞋,很快脚就彻底湿了。从家走到熟悉的便利店,然后继续往前,带着些迟疑。叶勉回忆着之前他跟岑缺从这边走过时对方的反应,他总觉得岑缺就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