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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人说是我感染了风寒,那大夫是来看我的。” 所谓做戏做全套,战烈大半夜去请大夫肯定会惹人猜疑的。 “好。”十安就算再迟钝,就冲着今晚他的一连串反常举动上也看出端倪来了,只是老老实实的应诺,见他脸色不太对,就试着道:“公子您冷不冷?小的伺候您睡下吧?” “不用管我,我在这坐一会儿。”骆长霖没有睁眼。 十安对他向来都是言听计从的,转身要出去,骆长霖却又突然睁开眼,他神思困倦,似乎视线也略显迷茫,后才抬手指了指朝向院子里的那扇小窗:“那扇窗……打开一点给我透透气。” 十安当然知道他留窗户是要干什么的,也不便揭穿,只顺从的给他打开了一点缝隙,想了想不放心,走前又给他把身上裘衣和毯子都尽量裹严实了。 骆长霖此后就没再闭眼,目光一直从那窗口的缝隙定格在院子里,那里能瞧见黎浔那屋子的门…… 他目光落在那,思绪却始终游离在外,居无定所。 又过了有个把时辰,天蒙蒙亮时战烈才总算把大夫请来了。 他瞧着那大夫进了黎浔的屋子,突然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仰面靠在了轮椅的椅背上低低的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253、第253章 密旨 次日一早十安就找了过来。 彼时黎浔刚喝完大夫给开的药睡下了。 年念蹑手蹑脚的出来, “那个……我们主子刚喝了药睡下了,大夫说休息调养两日就能安稳了,孩子也没事。” 下意识只以为十安是来问消息的。 十安略点了下头, 才面有难色道:“那大夫现在得空吗?我家公子着凉发起了高热,我们……怕是今日走不了了。你们若是着急赶路,便不用管我们了,我家公子可能得要滞留在此多休息一日。” 他们请大夫时自然不能表露黎浔的真实身份, 虽然大夫瞧见了随行的有官家卫队,至多也只当是哪家的贵眷出行, 所以言语上大家都自觉的相对隐晦。 年念是个脑子不怎么琢磨事的,心有余悸的脱口就道:“我们主子虽说有惊无险,可大夫也嘱咐要休息呢。我先请大夫出来你带去给骆大人看病, 今日还要不要继续赶路等主子睡醒了再说吧。” 转身进去请了大夫出来。 十安道谢之后便把人领去了骆长霖屋里。 他确实没有夸张, 骆长霖是真的感染风寒并且在发烧, 他肤色本来偏白,这时候躺在床上面色却显出一种不正常的潮红来。 微阖了双眼,呼吸也显得厚重急促。 大夫给试了温度, 又诊脉并且具体查看了情况:“就是风寒入体着了凉, 病势有点严重, 得赶紧给他把这个热度退下去。这样……我先给他开个药, 你们给他煎服下去, 我就在这等着,两个时辰之内若是退烧了就无碍了,不行的话我到时再重新调配个别的方子。” “有劳大夫了。”十安赶紧把他请到一边准备了纸笔给他写药方。 这大夫是战烈连夜去前面的城镇快马给带回来的,心肠不错,做事也细心。而他们跟着黎浔一起上路,因为黎浔是孕妇, 为了以防万一就准备的很周到,行李里面就带着各种常用的药材。 十安抓了药托付给对面厢房的宫女帮忙煎,又把大夫送去了前院的屋子里,叫人准备了饭菜招待他先休息,自己则是又回了骆长霖那守着。 骆长霖这一病确实不轻,但他脑子里始终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盘踞,精神不济却又始终睡不下,直到喝了药被里面助眠的草药才带起了困意。 黎浔那边心里始终记挂着姬珩的事,歇不安稳,只睡了个把寿辰就醒了。 外面艳阳高照,显然是风雪已经过去。 年念过来伺候她漱口,又把温在小炉子上的鸡汤端过来给她喝,顺便说了骆长霖的情况和询问是否继续赶路的事。 黎浔此时自然是想尽快赶回去的,但姬珩又不是在京城出的事,她就算早一日回去也于事无补,就让年念叫了战烈过来吩咐他:“京城那边太上皇应该会出法子应对,但是保险起见你也马上再给战风去个消息,就说是本宫的懿旨,让他不要有顾忌,调动那周边州府所有可用的人手尽可能铺开了找。” 眼下天寒地冻,多耽误一日就多一日的风险。 黎浔也说不清她自己现在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心态,不知道只是不愿意接受事实时候的自欺欺人还是真的就是对姬珩那么有信心,她就是不觉得姬珩会回不来。 她心里绷紧了一根弦,不悲伤也不难过,只是忍不住的紧张。 而又每时每刻,她都是半点不好的那方面的心思都不叫自己有。 此时她手里用力的捧着汤碗,瞧上去除了面色略显得虚弱苍白了些,那神情依旧理智清明和往常无异。 等到战烈领命下去了,她略缓了一下语气又再叫了年念:“准备笔墨,再把陛下的玉玺拿来。” 姬珩去北境打仗只带了调军的令牌和兵符,他倒是担心黎浔这边会有突发状况应付不来,北上之前就把玉玺交代给了黎浔,此事除了他二人身边的个别心腹,就是留在京城的太上皇都不知情的。 年念依言前去准备,黎浔就以姬珩的名义下了诏书让战烈派人紧急送往几个藩王封地,传召他们赶回京都过年。 骆长霖那里她没再过问,一开始是以为他就是找个借口,为了拖延队伍叫她留在此地多休息一日的,后来年念出去打热水回来说起才知道他是真的感染风寒病下了。 昨夜她虽是有些极度的恐慌和心绪不宁,但脑子还没糊涂,骆长霖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 此时她不想节外生枝,就只要是避嫌了。 且不说是姬珩那边出了事,正在生死未卜时,就算没赶上这茬儿,明知道骆长霖对她的心思已然不纯…… 即便依着骆长霖此时的所作所为,他也是一直很理智的,没想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但是在明知道纠葛无益的情况下,她也只能是尽可能的保持距离,敬而远之。 这—— 是对三个人的最起码的尊重! 十安散播了消息出去,对外就说是因为骆长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