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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以为骆长霖就是跟他赌气而已,出来才听说在这半个时辰的间隙里对方居然已经干净利落的打包走了…… “让他走!”还不曾平下去的怒气再度上涌,怒骂一声又回书房,这回没忍住,狠砸了一堆东西。 次日腊月二十八,太子这个年关不在京城,礼部筹备年关国宴和家宴的事需要有人盯着,本来这事情是交代给了四皇子的,但他也是头次上手皇帝不放心,临时又叫了姬珩过去一起盯着。 黎浔这几天还是吐,但已经没有初始那几天那么严重了,府里的事年十九都能办,给备好了年货和年礼,黎浔一个人在家呆着无聊就干脆亲自回娘家送年货去了。 不过黎家也是里外都忙,她虽闲着也不能耽误季氏的事,所以也只是坐了坐就告辞出来了。 回府的路上,跟车的年念突然策马靠过来告知了骆家的消息:“王妃,奴婢刚听了个消息,听说骆相和他家大公子闹掰了,昨天父子俩在书房大吵了一架之后骆大公子就仓促搬离了相府,今天又一早就去了宗族祠堂等着说骆相要将他除族断了关系。” 骆长霖会和骆璟良意见相左甚至闹起来黎浔都不奇怪,但一下子弄到要逐出家门这么严重就实在出乎意料了。 她一时也有点怀疑这事情真假,略想了下就匆忙道:“骆家的宗祠远吗?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168、第168章 抢夺 骆璟良原以为儿子只是与他置气罢了, 即便是骆长霖当即收拾行李搬离了骆府,他气归气也没太当回事,所以就更是压根没在意骆长霖所说要将他除族断绝关系的话。 族里那边这几天大家也都忙里忙外的筹备着过年, 却冷不防今天一大早族长和几个长老就都被骆长霖派去的人堵在了家里还给请来了宗祠。 要将族中子弟除族原就不是一件小事, 更何况骆长霖还是相府的大公子。 可骆长霖的轮椅就停在宗祠的议事堂里, 摆明了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 族长也奈何不得, 一面叫人去相府喊骆璟良顺便问情况, 一边还尽量苦口婆心的劝:“霖哥儿, 除族离家可不是小事情,纵你同你父亲因为什么事闹得不愉快了……他那也说的只是气话。亲父子哪有隔夜仇,你还要真把他的气话当真不成?有什么事是解不开的?” “是啊。这大过年的……”其他的几位长老也是纷纷附和。 骆长霖只道是与骆璟良说好了, 今日来办将他除族的手续, 他们就顺理成章的以为是他们父子俩起了争执这是骆璟良撂下的狠话。 骆长霖身体有缺陷, 从小性子就比较孤僻不合群,从小到大也没来过族里几次,族里的这些长辈对他并不熟悉, 不过因为他是相府的大公子,所以即便是这些长辈对他也都格外客气些。 知道他孤僻不爱说话, 所以此刻他冷着脸不言语,众人也没跟他一般见识,就只一起等着骆璟良来。 骆璟良是根本没想到骆长霖居然说到做到要跟他来真的, 听了的消息的第一反应—— 他是先下意识的慌了一下,随后才觉得愤怒。 当着族里来传信的人,不想失态跌份子, 就咬咬牙吩咐套车给赶了过去。 等到去了宗祠,一进院子就看见坐在议事堂里的骆长霖,心里积压的火气蹭的就又上来了, 脚下顿了一顿才稳住了步伐走了进去。 “相爷。”族里的族长和长老们虽大都是他长辈,这时候也客客气气的起身相迎。 族长依旧也只是觉得骆长霖在瞎胡闹,但又不敢当着骆璟良的面太过数落人家的嫡长子了,就含蓄又为难的叹道:“这孩子一大早就过来了,脾气执拗的很,我们这劝了一圈也……” 骆璟良昨天和骆长霖吵过之后,本来今天的气已经消下去了一些,可现在骆长霖给了他一个下马威,当着这些宗族老少的面他又哪有脸放下面子主动跟亲儿子讲和? 于是再看骆长霖一眼就只觉得胸口憋闷,被一口气堵得难受,当即就合着这口气恼怒质问:“你心意已决,一定要与为父之间划清界线做个了断了是吗?” 骆长霖缓缓的抬眸与他对视,眉眼寡淡而生疏,反问:“这个结果,不是父亲选的?” 当着族中这些人的面,他当然不会把骆璟良和骆雪的荒唐之举全数抖出来,这里人多眼杂,万一被谁传出去一两句—— 那恐怕不用等太子和怀王出面对付他,两人只需要透露点风声给皇帝,龙椅上那位素来和气宽厚的皇帝陛下就能先撕了他们父女。 骆璟良被他噎了一下,再一看他眼中冷蔑的神情,就越是被刺激到了。 在场的七八位长辈全都眼巴巴的看着,他这也是被赶鸭子上架了—— 纵然还没有做好舍弃长子的准备,这时候也被骆长霖逼着没了退路,袖子底下的手指捏了又捏,最后还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好。今日之后你不再是我骆璟良的儿子了……” 此言一出,骆长霖毫无反应,却是在场的其他人都炸了。 “相爷……”族长带头,一群人七嘴八舌的劝诫。 骆璟良的眼睛却紧盯着自己的儿子。 他还是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变故,怎么一夜之间他就丢了个儿子,跟做梦一样的不真实,所以心里就还全程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觉得骆长霖只是在和他置气,希望最后关头对方能服软给他个台阶…… 可是—— 骆长霖压根没考虑过这回事,只神情冷淡的往旁边别开了视线。 骆璟良彻底被激怒,再听着耳边这些劝诫之声就尤觉得讽刺,忍无可忍的怒喝一声:“写文书,逐他出我骆氏宗族,从今以后一刀两断,两不相干。” 他常年身在高位,纵然只是个读书人,官架子很足气势也不弱。 族长等人全部被他喝住,便立刻噤声。 谁也不知道这父子俩究竟是为什么翻的脸,却又碍于骆璟良的身份不能问,族长就只能叫人去准备相应的文书之类。 往族谱上记录之时,族长就为了难:“相爷,这事总要有个理由的……” 骆璟良一直在盯着骆长霖,可骆长霖却看着外面,没有半点与他握手言和的意思,他也只能一条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