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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病, 这其中若是有何变故自会知会您的。” 原是一番好意,体谅他来回奔波的辛苦。 不想, 杨嵩却想岔了, 面上略有几分难堪的赶忙解释:“我并非信不过府上,只是……” 再沉稳,也毕竟只是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尴尬起来也有点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模样。 黎浅颔首:“我明白的。” 毕竟也是不熟, 后面的话就没多说,转身就告辞上了马车离开了。 次日南岳的使团抵京,街面上许多百姓夹道看热闹,一直闹哄哄的,黎浔是没去凑这个热闹的,如果使团里有什么事她想知道的就直接去问姬珩还比较靠谱,犯不着亲自去街上打听。 黎渃倒是带着乔木木去了,当然—— 也就只是看了个热闹罢了。 回来就跟家里先通了一遍消息:“南岳的使团带队的是位皇子,车马一大片,也带了好些礼物。咱们在边城住着的时候就天天打仗,现如今他们打了败仗就主动示好求和,不定在背地里憋什么坏呢。” 小丫头自幼在边城长大,对那些南岳人可谓半分好感也无。 黎浔这阵也为了那边这场战事的事纳闷,总觉得背后别是有什么隐情,可姬珩那边什么也没说,头半个月收到黎珺的家书里面提了两句也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的。 至于和谈一事—— 那是朝廷的大事,怎么都轮不到她这一届小女子来cao心过问的。 南岳使团进京之后是太子姬璎负责接待的,皇帝直接就没露面,和谈的事由礼部和鸿胪寺出面和南岳随同进京的官员去谈,那位带队的二皇子岳元骐就只顶了个虚名而已。 头几天太子设宴款待了,又带他往京城各处有名的景点游玩了一圈。 使团进京的第六天,年十九就代姬珩过来传话:“太子殿下请旨开了永王府的猎场,要带南岳的客人过去玩两天,我们殿下叫小的过来问问家里的两位姑娘是否要跟过去玩。” 黎浔这就有些奇怪了:“怎么南岳这次进京的使团当中还有女眷吗?” 如果真有女眷随行,那之前东宫设接风宴的时候姬珩就该叫人来问她要不要去了。 “算是有一位吧。”年十九道:“二姑娘早年在边城时不知道有没有听说过,南岳驻守边境的将领中有一女将,还得蒙南岳国主宠信给收了义女,并赐国姓。此次南岳进京的使团中她担当了护卫之责,进京这几天又一直追随护卫他们那位宁王殿下。前几天一直在城里四处走动倒是没什么,这次去猎场可能要呆个两三天,太子殿下就也下帖叫了一些女眷同行。” 黎浔没在南境的军中待过,当然不可能清楚南岳方面的具体兵力和守将情况,但是南岳有位名噪一时的女将她前世时候是有所耳闻的,那是姬珩登基几年后平了南境战乱之后听到的一些传言,说最后和南岳之间的国战打得十分惨烈,南岳出了一位十分勇猛的女将,最后殉国死在了战场上。 这世道对女子的束缚多,难得有女子披挂上阵的,何况还是立下功勋的,所以虽是敌国将领,当时也很被议论过一番。 黎浔想了想:“那我们就一起去吧,就当见识见识也好。” 年十九得了准话便回去复命了。 黎渃得了这样的好事,第一个就想到了秦语冰,征得黎浔同意之后当即就叫人备车去了秦家找秦语冰。 黎浅是向来不去任何的应酬的,这事情黎浔就直接没跟她说,结果她次日去东宫看诊回来却居然没去药堂,而是直接中午就回家来找了黎浔:“听太子妃娘娘身边的女官说后天要移驾去猎场几天,太子殿下要在猎场上招待南岳来使,阿浔你这边有拿到帖子吗?” 她特意回家来可不会只是随便问问,黎浔拧眉看她:“昨日年先生确实过府来询问了此事,我是准备带着渃渃前去凑个热闹的,长姐你……” 黎浅道:“方便多带我一个吗?” 黎浔这就十分诧异了:“长姐你不是素来不喜这样的场合吗?” 黎浅挤出一个微笑:“在家憋得久了,就当跟你们一起出去散散心吧。” 不过就是多带一个人而已,她既然想去,黎浔就自然不会拒她。 不过这样她们这一行就是四个人了,这次黎浔提前说好了没让姬珩派王府的马车来接,就用的黎府和秦府的两辆车驾,她和黎浅一辆,黎渃和秦语冰一辆,和姬珩约定了在城门外会和,然后一道去的猎场。 这猎场周围建有配套的屋舍别院,不过这次过来的人多,显然是不够安置的,姬璎就又命人在外围集中搭建了许多帐篷。 两座别院,他和太子妃占了一座,另一座给了南岳的那位宁王岳元骐,让他安置他的人。 因为要在外过夜,这趟出行黎浔他们带的行李就额外多些,到了猎场先去分给她们的帐篷把东西放好才出来走动。 这天大家过来都差不多晌午了,姬璎就没安排集体活动,秦语冰和黎渃自去骑马溜达了,黎浔则是带着黎浅在外散步。 黎浅这次破例要跟着一起出来,她心里总隐隐的有点不安,原因她多少心里有数,只是又不能说出来—— 她大姐夫虽是为国捐躯,可那也是死在南岳人手上的,这是杀夫之仇,对黎浅来说总归是此恨难消的。这次南岳的使团进京,想来是又勾起了她心中往事,又让她受了刺激。 可这次南岳的使团是进京求和的,黎浔是不知道她来这一趟又能如何,可是又没办法当面点破,就只能由她去了。 午后姬璎传了话下来说是叫大家下午先休息,次日再安排别的。 趁着黎浅在午睡,黎浔就去找了姬珩。 本来还苦于众目睽睽她总不能去他住的帐篷外面堵他…… 结果刚出来晃了没两步就见姬珩打马从远处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顺手把牵在手里的另一匹马的缰绳扔给她。 黎浔接了,也翻身上马,两人默契的打马朝着草场边缘的僻静处去。 “这几天的和谈谈下来,可有露出什么端倪来?”黎浔就是有目的的,所以直接就没拐弯抹角。 姬珩抿抿唇,脸上表情还是不甚在意:“无非就还是围着南境的那五州之地在打口水官司,当初那五州之地是因为他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