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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每次在边上看着会有忍不住说“还是我来做”的时候。如果遇到他正好也不想做的时候,他就会很乐意洗干净了手去做其他事情。对做家务虽然不讨厌,但是也不喜欢,尤其不怎么喜欢进厨房。相比之下,叶阡程更喜欢看流弋在厨房里忙碌,安静认真地做事,技法娴熟,先不管做出的来的东西味道如何,先给人视觉上的享受。晚饭后流弋窝在沙发上满脑子想的都是白天孔文的事,无意中把电视声音开很大都没意识到。孔文解释的很简单,监狱里弱rou强食,要么成为强者,要么与强者为伍,长相清秀一点,被当做女人发泄欲望很正常。他进去的第一年,差点没死掉。叶阡程从书房里出来,把电视声音调小,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刚吃过饭别躺着,没事做出就出去走走。”流弋抱着叶阡程的腿不想动,有些蔫,“胃疼,不想出去。”“那我找药给你吃?”流弋躺会沙发,闭了眼睛,感觉颓唐,有些事情他永远不可能和叶阡程说。既不想,也不觉得有什么用。他们的世界相差太多,许多事在眼里都不是同一个投影。少年时喜欢叶阡程,还带着幼稚的童话色彩,被那种遥不可及的梦幻引诱,温度和气味都让他着魔。而现在的叶阡程在他矛盾的对立世界里,社会精英,淡漠,理智,公式化地建立和cao纵自己的关系网,可以很好地掌控自己的生活,强大到让他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换个角度,他也不过是叶阡程世界里一株长在背阴角落的植物而已,只是在转身时刚好看见了他而已。但是这不会影响他继续向着有阳光的一方前进,甚至连他身边的植物,他也不会给予多余的注视。他或许爱他,但不代表要包容他全部的世界。放假的早上可以肆无忌惮地睡到很晚,推开窗子,隔着窗子吹进来的风带着夏天的湿气,细细地爬过脸颊。流弋往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叶阡程在抚摸他的身体,分开腿,轻柔地进入。流弋睁开眼,眼神没有什么焦点地抬手搂住叶阡程的肩,指尖随着身上的律动抠紧和放松,无意识地婉转呻吟。叶阡程俯下一点身体来亲吻他的唇,“醒了没有?”“嗯……醒了。”叶阡程就把他抱起来,背靠着床头,曲着膝盖张开双腿,抬高腰让他跪在腿间顺利地进出。流弋背贴着冷凉的弧形床头,仰着脖颈沁出细密的一层汗,窗帘偶尔飘过来,从他脸上拂过,淹没了他陷在情|欲里的表情。从窗帘一角照进来的阳光切把床上的景象切成了两部分,一半在阳光下,一半在阴影里。叶阡程线条漂亮的年轻身体在光影重叠的界限里来回晃动,紧缩的肌rou泛着光泽,张弛有度,性|感得晃眼。流弋有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接着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窗子已经关上了,股间的液体还带着温度,黏腻的感觉让他不想再睡下去。掀开被子,光着身体就往浴室去。浴室门打开,刚好遇到淋浴完在穿衬衣的叶阡程。“怎么都不锁门?”流弋忙着挡自己的下|身,猛然又觉得多此一举,有些恼羞成怒地推了叶阡程一把,“洗完了就快点出去。”叶阡程看他窘迫的姿态和别扭表情,笑了一下,倾过身来在他唇上舔过,“比我预想的早起了半小时。”流弋被舔得一个激灵,缩着身体有些想躲,叶阡程已经撤身离开,在他屁股上拍两下,“动作快一点,今天我们出去。”流弋绷着脸瞪他一眼,甩上浴室门隔离让人脸红的视线。出门的时候已经快中午,流弋啃着一个包子站在叶阡程身边,津津有味的专注模样。第二个吃到一半时觉得饱了就递给叶阡程,“你吃吗?我吃不下了。”叶阡程咬了剩下的半个包子,中肯评价,“难吃。”“你就没说过什么东西好吃。”“那是因为不好吃的东西未必难吃。”“比如你自己做的菜?”流弋嘲笑他。旁边同样等着打车的陌生人偶尔瞥他们几眼,看异类一样,坐上车还转头看一眼。“有这么明显吗我们?”叶阡程捏他的脸一下,“你管别人怎么看,自己喜欢就好。”两个人去场上转了一圈,叶阡程买了几种茶和酒,包装不怎么精致特别,但是很贵。“是要送人的吗?”流弋问他。“嗯,送我爷爷奶奶的,他们挺喜欢这些东西的。”“你要去看他们?”“是我们。”叶阡程看流弋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恐怖,就安慰他,“乖,别紧张,不会有什么事。”“可是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他连完全进入他生活的准备都没有,何况是参与他的家庭。“那从今天准备也来得及。”叶阡程不以为意地笑,似乎一切尽在把握之中。流弋分不清他那是习惯性自信还是真的有把握。这句话像个深水炸弹,他一点都不能平静。被叶阡程带去买衣服也不在状态,听导购小姐在身边千篇一律的夸赞听得烦躁,站在试衣镜前看着镜子里的人感觉陌生。他对自己的穿着一直很不在意,一是没有钱,二是不想招摇,一年到头差不多就那么几件衣服。叶阡程给他的挑的衣服都是面料柔软贴身那种,黑白,咖啡色,或者绛紫,颜色不算夸张,但是不管设计简洁还是繁复,都有相同的特点——妖娆。衣服的风格其实和他的气质很符合,但流弋不是很喜欢,他曾经在本时尚杂志上看过篇关于gay穿着的文章,当时觉得有点扯,现在看自己,简直是在脸上贴标签一样。叶阡程站在身后,和流弋在镜子里对视,轻声道,“我奶奶喜欢漂亮的东西。”他自己也喜欢漂亮的东西,只是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很久以前就觉得这种风格的衣服很适合他,想看他另一面的精致惑人。流弋看衣服标签上的长串数字,“会不会太贵了?”“反正是我自己的钱。”两个人显然不在一个频道里。叶阡程的观念里,享受生活未必全是高品质的物质和休闲的娱乐,但一定要随心所欲,至少不会让钱成为枷锁。至于努力赚钱的辛苦,那是在正常不过的等价交换。晚上回去流弋给谭旭打电话,先问了孔文的情况,才说了叶阡程要带他去看他爷爷奶奶的事。“开什么玩笑,他这是要出柜啊?大学都没毕业呢,找死也不是这么冲动的。出柜又不是上床那么简单,脱了衣服做就完,他脑子有病吧!”谭旭连讽带嘲地数落半天才问,“你自己怎么想的?出柜就跟见光死一样,这几年圈子里的人你见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