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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呼吸混乱地搂着叶阡程的脖子,像是溺水的人抱住唯一的救命稻草,明知道会沉下去也不肯撒手。叶阡程的手顺着腰侧搂住了流弋发软的身体。少年藏在衣服里的身体裸裎在灯光下白皙得会有刺目的感觉,纤细的腰身,修长的腿,美丽之外,被赋予更多的是外露的欲念。围在腰间的浴巾早在不经意的时候落下了,叶阡程抚摸着往下,让两人的身体贴紧,去清晰感地受他的渴望。贴在唇上的吻沿着下巴吻过脖子,流弋呼吸紊乱地仰起了头,下颌漂亮的曲线引诱着叶阡程含住了凸起的圆润喉结。浴室里的灯光太亮,流弋扬着头被刺得流下了一滴眼泪,然后听到叶阡程吻着他的耳垂很轻地问了句“可以吗?”不算暧昧的三个字,但是他明白其中的意思。他们都感觉得到彼此的热情,那么直接的,灼热的,不容忽视的存在。他的喜欢一直没有什么原则,但是从没想过是这样的方式。叶阡程会想要他,应该要偷笑的了吧,可是他却忽然很后悔起来。不管是单纯的□还是做|爱,对象换成叶阡程都像是玷污一样。这让他觉得恐惧。他想起了流苏,廉价的美丽,拿来交易的身体。那些丑陋的,罪恶的喘息呻吟,在他很小时就是熟悉的声音。如果污染是由内而外的,他不知道自己烂到了什么程度。也许叶阡程醒来之后就会觉得恶心和嫌恶。然后连之前的那点暧昧都收回去。充其量也就像流苏那样,被当做婊|子,一切变得活该。他的矛盾一直都没什么意义,再多的挣扎到了最后总是本能的偏向叶阡程。事实上叶阡程刚问完他就用实际行动给出了回答——战战兢兢地解叶阡程的衬衣扣子时他的手因为抖的厉害而好半天都没解开。叶阡程眼神炙热地看着他,手掌在大腿内侧和臀上抚摸,但是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气氛变的很怪,好像两个人都从开始那段失去理智的缠绵里清醒了过来,因为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就能冷静下来,像是解数学题,只要一步一步往下就能得到结果。叶阡程的身体很热,呼吸之间传递的都是情|欲的温度,但是除了亲吻和抚摸,他等待着,耐心得有些冷酷。流弋在解到第三颗扣子时终于崩溃地哭了出来,脸埋在叶前程颈窝里无声地滚落眼泪,声音很小地恳求道,“叶阡程,求你……”这种单方面求|欢的的行为,他还是做不到。叶阡程拂开他的手,亲吻他的唇,声音温柔得像是刺了一下心脏,“忍着点,别哭。”叶阡程在他面前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如同演习过多遍,那么从容自如和优雅。他抬起他的下巴亲吻,“对不起……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他们仅有的几句话,他没余力猜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被进入的感觉比预想的还要疼痛,那么鲜明的撕裂,牵扯着心脏都收缩着疼。叶阡程整个过程都很温柔,胸膛贴着他的背,不停的吻的的后背和耳朵,粗重的喘息在他耳边混乱又痛苦。流弋忍受不住地弯下了腰,眼泪一滴一滴滴在地板上,一点痕迹都留不下。缓慢的,越来越顿的疼痛终于逼得他哭出了声音,手覆在叶阡程搂着他腰的手上,艰涩地喊了句,“不要一点一点的,直接进来就好了!”他很难想起后面的过程,没有自以为是的肮脏,也没有别人追求的舒服,只是个漫长的单一的动作。落在身上的吻和戳刺的痛苦都有些不真实。叶阡程抱他太紧,捏得他连骨头都疼了。叶阡程抚摸他垂软的前面时他拉开了叶阡程的手,叶阡程吻他的脖子,“乖,一会儿就不疼了。”他让流弋自己握住那里,然后覆在他手背上牵引着他的动作。流弋压抑着啜泣,有点恨那种无法阻止的蔓延开的快|感。比起愉悦来,他觉得痛苦是更该得的。高|潮时叶阡程咬在了他肩上,流弋痛叫着承受。他们紧紧拥在一起,喘息着交换亲吻,被汗水浸湿的皮肤细腻地胶着在一起。叶阡程松手后流弋顺着墙壁滑了下去,地板很凉,让他空白的思维延续了更长的时间。叶阡程俯身亲吻他的眼睛和鼻尖,很近地对视。“叶阡程?”流弋想抬手去摸叶阡程的脸,这个压在身上的男孩有些陌生,还是那张俊气逼人的脸,淡淡微微勾起的性感唇角,可是眼神很陌生,不是漫不经心的淡漠,而是一簇跳跃的火,烫得他有点害怕。叶阡程露出一点微笑,温柔的,安抚的,迷惑人心的,引诱他,然后沉溺得再彻底一点。下|身疼痛的几乎麻木,被拉开退再次进入几乎都没多少感觉。“叶阡程……”流弋无意识地喃喃,手无力地抓着对方的手臂,被打开的身体随着身上的律动痉挛着颤动,在晕过去之前还在说,“你吻吻我吧,吻我……”真相早上醒来的很迟,大脑的晕眩和身体的疼痛让感知变得迟钝。流弋睁着眼睛看了天花板好半天才挣扎着爬起来。房间里一室光明,早春的风撩动窗帘很轻地翻飞着,折起一角刺眼的阳关。身边的位置空着,被单有大半都盖在他身上。流弋坐在床头,不甚清醒地揉着太阳xue,费力地回忆着昨天晚上的事。都是些零星的记忆碎片,很模糊,最多的感觉还是痛到麻木的契入和肌肤相触的温度,好像也流了很多的血和眼泪。流弋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仍旧发疼的眼睛,有什么好哭的呢?还哭的那么伤心。抓了床头的衣服穿上,下床走了几步路还是疼得皱眉咬牙。打开卧室门刚好看到从浴室出来的叶阡程,背对着他走进客厅,白色衬衫,休闲裤,头发潮湿。从落地窗照进来的阳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色,看上去很柔和。流弋看得微微扬起了唇角,这样的叶阡程真好,柔软得一塌糊涂。流弋踩着有点不太稳的步子走上去,很想抱抱叶阡程,这样的气氛太不真实,像在做梦一样。叶阡程隐在光线里的身体很放松,肩膀微微下垂,弯腰拿起放在桌上的电话翻出号码来打电话。流弋赤脚踩在地板上像猫一样无声地靠近,但是在听到叶阡程的声音时他的笑僵在了脸上。“是那根烟的问题还是酒里下的药?”叶阡程的声音还是那种自制的冷淡,平仄不太明显的语调,听不出太多的情绪变化。流弋像被施了定魂术地僵在离叶阡程两三步远的地方,脑子里反反复复只有叶阡程昨晚那句道歉的话,他说,对不起。不是你想的那样。“嗯,出了血,没有戴套子,不知道会不会感染……”叶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