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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敢说。 一个守门小太监,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难见到福晋,多半是由身边的人通传才是。他刚刚就言语试探了一下,果然福晋身后那个叫秦嬷嬷的神色就很不对劲。 苏培盛低着头,听着头顶四阿哥淡淡得问了一句,“你说,福晋到底知不知道?。” “这话奴才可不敢说,只是——”苏培盛大着胆子觑了四阿哥一眼,见四阿哥没生气,这才接着说道: “只是依奴才的糊涂想头,福晋多半是不知情的,这该是身边的人自己做的主张。” 是了,福晋是皇上选的,贤良淑德,怎么会干出这种事情。 四阿哥望着跳跃的焰火有些想笑,就算这事当时福晋不知道,可过后她一定知情,不然不会做出当场打死高陂的决定。 可高陂死了,这件事就必须断在这儿。 不管怎么查,这件事福晋一定是不知情的,也必须是不知情的,不然,那是打皇上的脸! 四阿哥眸光意味不明,他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培盛,语气没有起伏的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下去吧。” 第20章 送御米情真意切 齐悦醒来时,人还有些迷糊,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提不起劲来。 她眨眨眼,昨晚的记忆一窝蜂的显现,丢死个人了。 齐悦忍不住捂脸哎呦了一声,一大早就守在里间门口的云雀听到动静,忙进来伺候她刷牙洗脸,嘴里还小声念叨着,“格格,今儿还难受吗?昨晚上您可是吓死奴才了。” 齐悦尴尬得摇摇头,她也冤枉啊。 上辈子就连重庆她都能杀个三进三出,怎么到了这辈子,吃个辣子鸡就闹得身体举起抗议旗呢。 她接过拧好的湿帕子擦脸,见是小云雀在旁伺候,还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云莺jiejie呢?” 云雀没立刻回,而是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才凑到齐悦耳边轻声解释道:“昨儿格格生病,主子爷一来就被气坏了,发话让苏公公查明白原因,苏公公就把奴才们拉出去细细盘问了。” 云雀一想起昨天,还有些心有余悸,“云莺jiejie被苏公公打了好几板子,腿上肿起来拇指高,青一道紫一道的,早上连路也走不动,这会还在炕上趴着呢。” 齐悦听了满是愧疚,这可都是自己作的死,白白连累了身边人。 她招呼云雀从箱子里取出放银钱的螺钿匣子,取了五两银子给她,“我这会出不去,你拿着钱让王福来去找前院的王以诚,求情道个好,请他帮忙买些治外伤的膏药给云莺,她被打也是因为我,好歹照顾些。” 云雀听了脸上为难道:“可王福来也受伤了,他昨晚去找主子爷,被李格格身边的张权带人打得不轻呢。” 嗯? 齐悦有点疑惑,怎么又和李格格扯上关系了? 等云雀将昨晚她生病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通通讲述了一遍后,齐悦捂着脑袋哀叹,这下可完蛋了。 她这场病,堪称是一颗小炸弹砸在了后院,把福晋李格格是都得罪了个遍。这下子,自己原先制定的“苟”计划是全然泡汤了。 齐悦原本还想着说静看福晋和李格格相争,她躲边上看戏呢,现在可全不成,两个人目前都恨死她了。 云雀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齐悦,神情有些不安,“奴才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没有,你们做得很好。”齐悦没有任何思索得反射性夸奖道,若不是她们拼着命去请四阿哥,只怕自己还真撑不到现在。 “格格别瞒着奴才,您看上去一点都不开心,是不是因为昨晚,咱们院把李格格给得罪了。”云雀咬着嘴唇,眼睛红红的,看样子差点快哭出来了。 看着为了李格格担惊受怕的云雀,齐悦有些无力,她在丫头们眼里是有多弱小,连李格格都成了能吃人的大老虎?、 齐悦点点她的头,“得了吧,你家格格也不是吃素的,谁敢欺负我呀。”为了云雀的心理健康,她决定暂时不透露除了得罪李格格,貌似还有福晋的这个事实。 她怕云雀能当场给她吓哭喽。 齐悦心里叹叹气,自己还是太弱小了啊,明明这几天四阿哥来她这里还算勤快,可院子里始终缺乏自信心。齐悦摩拳擦掌,感觉自己在宠妾的路上还要继续努力ヾ(°°)。 云雀听了齐悦的安慰,使劲搓了搓脸,格格说得对,之前的武格格给她们下绊子,不也被格格对付过去了么。 看着齐悦,云雀心里莫名的安定了下来,见齐悦洗漱完,没让她下床,而是往厢房里端来一个小几放置在齐悦边上, “格格别下地了,您身子还弱呢。” 云雀一边说,一边将早膳摆在上面,其实为着齐悦生病,膳房送来的早膳很简单,一道粥,两盘素菜,并两小碟酱菜。 齐悦看了看,全无胃口。,唯独中间一个粉彩九桃粥罐盖着盖子,却有米粥的香气从缝隙中钻出,甜香诱人。揭开盖子一看,颜色也与平日吃的粥不同,泛着微红,口感软糯。 “这是什么米?”齐悦好奇地问了一句,吃起来的确实不错。 “听膳房的太监说,这是今年新得的御田胭脂米呢,听说吃了能补气养血,延年益寿呢。” 云雀欢喜道:“这米难得,院子里就福晋和大格格分了点,剩下的主子爷都拨给了膳房,让每天都给您送一碗呢,主子爷待格格的情分真重。” 齐悦看了看这碗粥,闭上眼睛整理了心情认真了又吃了一口,额,真的就是比普通米口感好一点啊,云雀这丫头把功效会不会略夸张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齐悦还是把那一碗老实的都吃完了。等她又喝下一碗药时,不自觉又昏昏沉沉,强行忍着解了手,头一靠在枕头上,就又睡着了。 这碗药里怕是加了安眠药,齐悦迷糊的想着。 等她再次醒来时,就见外间灯火明亮,寂静无声。 这一觉时间可真长,许是因为有些渴了,齐悦就没有叫人,只自己汲了鞋子往外间走,倚着门探头一看,原来外间还坐着一个人,是四阿哥在那翻阅东西呢。 她没出声,悄摸得走到四阿哥背后,弯腰一把抱住他,笑嘻嘻道:“抓住爷啦。” 话里甜腻得让站门口的苏培盛直牙疼,就您这脚步声,奴才我站门口都能听见,主子爷能没发觉? “没规矩,吓我一跳。”四阿哥笼着她的手,故意训了她一句,又瞧瞧她的脸色,红润有光泽,才放下心来。这才是正常的小格格嘛,昨晚躺在那没生气的样子可把他吓得够呛。 齐悦凑上前去木嘛一口,这位爷明摆着色厉内荏,话说的吓人,表情可一点都不吓人。 “明明是爷吓奴才一大跳。”齐悦耍无赖,小眼睛亮亮得看着四阿哥,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