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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信卖主的,能判个十几年,我再想想办法,一定让你在里面舒舒服服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不怀好意的笑,喝了一大口旁边多加了一泵糖的焦糖玛奇朵,享受极了。 “娇娇,我错了,我给你跪下了,姑奶奶。”不知道为什么,歪果仁说中文很别口,唯独这一句,字正腔圆,想来是熟能生巧的缘故。 “好吧,我给你个机会,让你给自己争取减刑。” 把年鹤霄的事情跟他简单说了下,想问问他以现在的技术手段,能不能让他完全治愈。 Mi插el刚开始听说有病患还挺兴奋,但详细了解了他的病症之后,脸上就换成了一副为难的神色。 几个人一直从中午聊到下午,到了最后,傅娇娇还是发火了。 年鹤霄把她劝回车上,Mi插el也被“押送”到了他之前常住的别墅里。 两个人一路都没说话,傅娇娇的头发有些乱了,口红颜色也不再鲜艳,垂头丧气的,倒是比他情绪还低落。 “我在想,是不是我做了什么,叫你不舒服。”男人先开口,声音哑哑的,有些低沉,又带着揶揄的味道。 傅娇娇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不然,你怎么这么想把欠我的还了,就此两清呢。” 苦笑了下,都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倒让她有点佩服。 “去吃饭吧,你想到外面吃,还是在家里?” “去外面吧。”她想看看申江,吹吹风透透气。 .…. 江潮涌动,拍案作响。 即便旁边放了暖炉,坐在露天的地方吃饭也还是冷的,可傅娇娇执意如此,餐厅服务员也只能多在他们周围多放几个伞形的取暖炉,以防菜一上来就凉了。 傅娇娇用刀切着那块冒着油的小牛排,却迟迟没有去吃。 “对不起。” 终于挤出了三个字,但一直低着头不看年鹤霄的眼睛。 他笑了笑,有些无奈,“怎么了,觉得我就是这块rou,被钝刀子磨来磨去,死不了也跑不了,很难受对不对?” 傅娇娇放下刀叉,抱怨了一句,“能不能不开玩笑。” “好。” 她叹气,多余的话也没有了。 只是一杯一杯喝着酒。 她小时候学过一首诗,叫虞美人。 最后一句是,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很合现在的心境。 忽然就后悔,不该来带他看申江,潮起潮落皆是人力所不能控制,徒增伤感。 第15章 一句坏话也听不了 Mi插el是傅娇娇手下最得力的科研人员,之前她一直打算发明一种新药,可以用在脑外伤中,治愈一些和年鹤霄差不多的病患,但是Mi插el说那很难,不如研究技术。 读取记忆和修改记忆的技术。 因为大部分脑外创伤患者除了担心术中风险,术后感染,还担心手术后神经损伤。 说白了,前两者兴许是个死,后者容易傻。 没有人愿意自己像行尸走rou一样累人累己,手术的时候亲属当然都希望活着就好,可有时候活着不一定好。 他们两个的初衷是一致的,想让大难不死的人,好好活。 但方法不一样,她比较保守也心急,希望从根本上减少手术,直接用药物治愈,这样之后的风险就都不存在了。Mi插el觉得她不切实际,又痴迷技术带来的更大可能,如果他们可以修复人的记忆,甚至是改变它呢? 毕竟很多人已经在研究这个了,他们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傅娇娇强势,不肯让步,且业界有些医学家认为Mi插el研究的这项技术存在危险性,如果成功,将是一个威胁。 所以傅锦珩一撺掇,Mi插el就把傅娇娇卖了。 一来自己做研究不用束手束脚,二来也有人替他抗雷。 老板都被抓了,外界自然以为他们停止研究了。 可实际上,那些医学工作者只是提出质疑,远没有到要扣押她的地步,不过就是替真正做这件事的人背锅。 刚刚傅娇娇问了Mi插el,这项技术虽然研究了三年,但并不成熟,对年鹤霄的病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助益。 本来以为自己不在的这三年,Mi插el全心做事,能有什么建树,没想到他虽然没有糊涂到把江山拱手让给傅锦珩,却也仅限于如此了。 这太让傅娇娇挫败了。 一口把杯子里的酒饮尽,再想去倒,被年鹤霄制止了。 “你喝得够多了,再说,该借酒消愁的人是我。” 男人自始至终都很从容,没有一丝急躁神色,和上次她去见穆严的时候截然相反。 像是彻底绝望了之后的平静。 一这么想,傅娇娇就更自责。 “不用觉得抱歉,之前我确实很着急。”不然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把她从国外救回来,“但后来就不急了。” “你不是说要帮我夺权么,我想有你帮忙,我应该能快点做完这件事,病治不治也就无所谓了。”晃着酒杯啜饮了一小口,年鹤霄说这话时面色寻常,完全看不出一点难过。 对他来说,报仇是最主要的,治病的目的只是怕壮志未酬身先死,并不是为了苟活人世。 两个人回到衡山路,是夜,年鹤霄第一次住在了二哥从前的那间卧室。 并非是因为寄人事无望,所以求神佛保佑,故亲显灵。 他只是觉得要去看看能触动自己的东西,提醒自己时日无多,应当斗志更胜,切不可消沉。 像是把疤揭开了细细撒上一层盐,心口堵得难受。他没有打针,只喝了一瓶威士忌就昏昏入睡。 梦里梦外连成一片,也分不清真真假假,头疼欲裂,好像那块碎片又往深处扎了一下,搅动着,血rou模糊。 “年鹤霄。” “年鹤霄。” 有人在喊他。 缓缓睁开眼,视线模糊,等到终于聚焦,这才看清。 是傅娇娇。 她笑得很开心,不像昨天似的,手里拿了一厚打资料坐在他床上。年鹤霄做起来往旁边挪了挪,想给她留点地方,顺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金丝边眼镜,戴起来。 那些纸上有英文德文,也有中文和日文,上面用不同颜色的记号笔勾画出重点,她一一指着讲给他看。 全都是关于他病情的。 Mi插el虽然没研究出什么修复受损神经之类的技术,但很多科学家都在往这方面研究,自然也就有涉及脑部手术的。 “有人已经研制出了更新型的仪器,比以前的精密很多,只不过还在处于试验阶段,但我可以让Mi插el去帮忙,我们投钱,投人,让他们快一点。” “我这边也帮你,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