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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去换车,却怕错过了等待了一夜的人,想要叫泰华过来,又想起昨天晚上两人的争执,最后只能打了一个电话到工作室里,随便喊了一个助理过来。很机灵的一个小女孩,瘦瘦小小的,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还懂事的拎着早餐,话不多,很安静,也不会问东问西,等着子曜将早饭吃完,就默默的开着豪车走了。晨子曜坐在大众汽车的驾驶位里,一边盯着七号楼的路口,一边琢磨着,等泰华走了,生活助理该找谁呢?刚刚那个女孩就不错,可惜是个女孩,太不方便。漫无目的想着,一上午的时间就那么过去了,没看见哥的身影,就连左言也没出来,安静的地下室,让人怀疑到底里面有没有人。泰华送了午饭过来,弯腰鞠躬挤着一脸笑的敲窗户。晨子曜斜睨了他一眼,泰华脸上的笑容更加的谄媚了。泰华说:“我今天上午去见了曼姐,曼姐气大发了,我连门没摸到就被撵出来了,后来我就订了一束花让花店的人送进去,卡片里写着对不起。您看,我这样做的还行不?”晨子曜这才想起林语曼,眉心处生出愧疚,便按下了窗户,“剩下的解释我来吧。”“诶!”泰华笑开眉眼,将饭盒拎了起来,“曜哥,这是天居的酱菜,还有他们家煲足了四个小时的老火汤,您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伸手不打笑脸人,泰华这一件接一件事的把话说了,晨子曜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无奈,最后叹了口气,拉开车门走了出去。能屈能伸。大丈夫。晨子曜都觉得别扭,看着如常的泰华,还真有点佩服这个人。泰华这人揣测心思太厉害了,仔细回想,当初他急着从哥身边逃出来的时候,泰华就顺着他的心思说哥的一些不好听的话,但是那个时候他爱听,就像是为了降低自己的愧疚感一样,他渴望有个声音帮他发言,驱赶走那些经常浮出的愧疚念头。如今,他想通了,泰华又帮他在林语曼那边扫尾,想要把所有的问题平息了。这人就像条虫一样,都钻到了他的脑子里,他的一言一行每个动作都给琢磨透了,所有的前前后后的事都打理好了,不需要他费一点的心思。这个人,很好用。但是,也很可怕。不能留在身边。绝对不能再留在身边。哪怕辛苦一点都可以,泰华也不能要了。晨子曜低头吃着饭,脸色如常,甚至目光中对泰华还有些赞赏。论演技,他不输给任何人,只是之前活的太糊涂,什么都不看不见了。泰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放松,还有一闪而逝的轻蔑,他嘴里一声声的叫着曜哥,内心里的扒拉着的东西简直不堪入耳。两个人就这样各自算计着,吃掉了午餐。泰华整理餐盒的时候问:“曜哥,下午的会还开吗?”晨子曜深深看了他一眼,“算了吧,以后不能这样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好的!”泰华笑容满面,重重点了一下头。中午的时候,吃饱了肚子的晨子曜开始犯困,干脆就跑到了后座睡觉。还没睡着。泰华就拍着他的腿低声说:“曜哥,曜哥!是滨海,滨海和一个,和一个……”晨子曜眼睛猛地睁开,扶着靠椅探头一看。是滨海和林警官!他不是一个记性非常好的人,林警官也不是一个长相特别有特点的人,但是或许误认为哥出事的那件事给他的打击太大了,只是一眼他就认出了人。滨海和林警官,还有两个穿着警服的人,面色严肃的从车前走过,拐进了七栋楼里。林警官和滨海怎么在一起?他们来这里干什么?他注视着他们的身影消失,没等想明白前后,就听见泰华说:“卧槽!不会是去左言那里吧?”“抓左言的?”“对啊,卖yin啊!”“……”晨子曜沉默了,一边觉得很爽,一边又觉得不痛快,这种为了钱什么都能卖的人就应该关进大牢里一辈子都别放出,可是一想着买下左言的那个人,他就觉得心疼的难受。不应该离开哥的,不应该让哥那么寂寞的,应该一直陪在他身边,这样他就不会想着走出去,想要离开我们的家。泰华却紧接着又说:“那个,晨大哥不会也被抓了吧?嫖,飘飘飘,票票……也会被抓的吧……”晨子曜瞪泰华。“嘿嘿。”讪讪的笑。晨子曜蹙眉,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一想着到时候哥脸色涨红的样子就觉得心疼。他想了想,问:“赵局长的电话你那里有吗?”“赵局长……赵峰?”“对。”“没有,我这就去帮你查,马上打电话。”“快点。”“好!”那边电话还没找到,这边人已经出现了。当看见左言被两个警察一左一右的夹着,垂头丧气的从楼道口走出来的时候,晨子曜的眼睛都睁大了。哥呢?人走过去了。却没看见哥。泰华一边听着电话里的彩铃,一边自言自语:“晨大哥呢?”晨子曜从车上下来,看着不远处正在远去的背影,快步来到了地下室的窗口,蹲下看了过去。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都冷风往上吹,好似地狱的xue口,是生命本能对恐惧的一种战栗。哥……不在。……滨海看着眼前的男孩。在他的眼里,左言确实是一个男孩,不过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放在早几年,父子间也差不多就是这个年龄差距。这个男孩看着有点单薄,脚上还有伤,厚重的石膏让他想起了一个月前他们还追查晨昱柏行踪的时候,那个绝望的早晨,以为在青城山上遇难的游客。林警官担任主审,副审是当地警局的一位年轻警员,他们在审讯室里这样沉默的对视了足有三分钟。就在他们身边,几乎一面墙都镶嵌着大片的单面玻璃,滨海就站在那后面。滨海的眼神很冷,眼底有着重重的青黑,眼袋浮肿,法令纹又深了一些,脸色憔悴难看。他昨天几乎一夜未睡,有着昱柏的那些记忆一件件的浮现在脑海里,他甚至可以清楚的回忆出那个时候说着那句话的昱柏是什么样的表情,鲜活的,温暖的,是那样的真实,让人无法去想象那个人离开之后竟然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