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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里的文件递过去,“你看看这份东西。”陆仁琛不疑有他,接过去后快速翻了几下,顿时心下一惊,但见惯大风大浪的人还不至于当众羞愧,他轻咳一声,低声问,“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李姗办公室,”陆宁没有说是李洵玉给他的,“上星期你不是和她闹矛盾了么,估计在那之后这女人就一直忿忿不平,想找你麻烦。”陆仁琛捏着那份文件,没有说话。陆宁微微一笑,“鼎爷,你做的这些事.....除了死去的李姗和她的几个下属,只有我知道。”“你什么意思,”陆仁琛望向他。陆宁拿起放在前面的茶杯,喝了口后慢吞吞地说,“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但是主次要分清楚,现在集团首先要解决的.....是两个高层死亡的事,您这件....我可以保持沉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陆仁琛:“条件?”“你之前在陆氏吞的那些钱,我要40%。”陆宁翘起二郎腿,在他对面好整以暇地说道。“.....”40%,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陆仁琛先是感到愤怒,随即又硬生生压下去,沉声道,“如果能彻底找出杀害李姗和陆赋生的人,我可以接受。”陆宁“嗯”了声,抬起眼皮盯着对面老态横生的人,一字一句地问,“那么,你觉得是谁?”陆殊同的小诊所停业半天,在下午三点准时开门营业。不过里面工作的人只有一个——倒霉又任劳任怨的赵怡。一小时前,他的上司陆殊同被手机铃声叫走,陆氏的高层说有点事要和他谈,和他约好半小时后在市中心见面。于是赵怡.....又得一个人做两份工作了....当初是为什么要答应陆殊同帮他干活的。不过幸亏下午没什么客人,也许很多人在早上来过,发现停业后就跑到别的地方了,她偷得浮生半日闲,拿出手机打算和朋友聊会天。“这是什么?”一个朋友突然给她发来了个小链接。“是个在网上交友的app,”对方回复,“顺便....可以约出来见面,谈个恋爱。”“恋爱,我不需要啊,”赵怡下意识拒绝,过了几分钟又突然想起刚才陆殊同那张脸,对方提起许约时脸上甜腻的笑容。两分钟后,她点进链接,下载了那个app。☆、11.33.陆仁琛和陆殊同在一间咖啡厅里见面。坐落在市中心的咖啡厅,内部设计是以黑白灰为主调的性冷淡风,很受年轻女生的喜欢,一大堆人慕名前来拍照。由于里面人太多,陆殊同和陆仁琛也就坐到了外面,冬日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陆殊同很舒服,像只大猫似的坐在椅子上。陆仁琛在他对面,让站在一旁的秘书拿出叠照片,“最近集团里发生了很多事,我知道你平时一向不管事,只是事关两位高层,我觉得还是要和你说说。”“嗯。”陆仁琛将照片铺在桌子上,拿手指敲了敲,“这台黑色吉普车,是你的么?”“是我的。”“陆赋生死的那天,也就是12月7号,监控视频拍到了这台车曾经进出过贫民区,小陆,怎么解释?”陆仁琛抬起眼皮,目光幽深地望向对面的年轻人。陆殊同笑出声,“鼎爷,您上星期才刚在股东大会上审完李姗,现在又来审我么?”他随意拿起一张照片,放到陆仁琛面前,“您的意思我很明白,陆赋生有可能是我杀的,对么?但是您看看这些照片....有哪张拍到了我的脸?”“没拍到,不代表你没做。”“确实,不过这只能说明我的嫌疑相较于其他人,会多那么一点,”陆殊同道,“不过很可惜,那天李姗在会上大喊无辜,我今天也要这么说。”陆仁琛:“原因?”“这辆车在半个月前被偷了。”陆殊同说。陆仁琛在心里冷笑了下,蹩脚的借口,但他脸上看不出一丝轻蔑,反倒坐直身体,向前倾了一下,关切地问,“被谁?有报警吗。”“有,”陆殊同微微一笑,从带过来的文件袋里抽出一张纸,“这是11月23号那天我去明青所报失时做的笔录,虽然我有很多台车,但是每一台都是我的东西,被偷走了....挺着急的。”陆仁琛接过来,看了几眼,又问,“找到是谁做的了么?”“一个叫楚青的女人,”陆殊同又递给了对方一张纸——是12月8号的通话记录。陆仁琛皱了皱眉,“什么意思。”“这是楚青的电话号码,”陆殊同说,“她打过来勒索我1000万。”陆仁琛:“你的意思,是她用你的车开去贫民区,杀掉了陆赋生,接着再给你打电话,问你拿钱,逻辑不对吧?她如果把人给杀了,为什么还要给你打电话,这不是暴露自己了么,还有制毒厂的位置,你又怎么解释?”“我怎么知道,”陆殊同泰若自若地说,“或许她听说了我这个掌权人一向没什么作为,只是个每年拿钱的富二代,想来讹钱?至于知道制毒厂,只要电脑技术厉害一点,就能黑进集团内部,清楚我们的动向,您可以在今天保留对我的嫌疑,但楚青也是除我之外的另一个嫌疑人。那天您冤枉了李姗,不妨再去查一下她。\"“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在会议那天提出来?”陆仁臣反应很快,锐利的目光立刻扫向陆殊同。“我当然知道李姗不是杀害陆赋生的凶手,您也知道我向来都懒得管事,那天我只想纯粹当个看客。”陆殊同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那天的会议还挺精彩的,您步步为营.....逼姗姐她就范,对吧?”陆仁琛不为所动,他想起那天被呈上来的证据,“不对,如果真是冤枉,单靠一个楚青,不可能将.....”说着说着声音又弱了下去,关于那些证据,当时在会上李姗都做了解释.....“那她的下属呢,又怎么会出卖她?”“谁知道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或许只要给出的利益够多,谁都有可能做出叛主的事,”陆殊同道。陆仁琛仍然不肯放弃,“如果你真的被楚青勒索,又怎么会在过这么久后才说出来?”陆殊同轻笑,他饶有趣味地看向对方,“鼎爷,陆赋生死后第二天我就收到了她的勒索电话,但同一天下午,您就当着几位高层的面指认姗姐,我能怎么办?难道我一个后辈,要当众拆您的台么?”陆仁琛闭上了嘴,他看向对面从容淡定的陆殊同——很少有机会能见到这位掌权人,对方只有在年末集团各部门汇报工作时才会简单露个脸。他并不熟悉陆殊同,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