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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上。他维持着早上看到的姿势,甚至连一根发丝都没有离开早上乃至于昨晚的位置。他像是一尊凝固了的的雕塑,静默而虔诚地静止在时间里面。织田作熟练地从身后掏出孩子们准备给鼬的清粥小菜,上前几步放在矮矮的床头柜上。“……”“……”在他做这一切的时候房间中是令人尴尬的安静,偶尔两人会有视线的交接,但沉默依旧继续,并不因人的接触而被打破。织田作将这一切做完之后退后两步,看着仿若凝固的少年想了想。“……佐助,这样叫你应该没错吧?”他真心实意地劝导着不知道到底是自家猫还是哪来的少年,“先吃一点东西吧。”并不会劝导人的国文教师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词汇量是如此缺乏,在劝导家中闹脾气的小孩的时候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他想了很久,坐在床上的少年依旧维持着动作。就像是在他身边忙活的织田作也好,时间的流动也好,都和他没有一丝关系。到最后织田作也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几句,最终以“这样伤害的也是鼬的身体”告终。门被再一次关上,到这个时候少年才像醒悟什么一般抬起头来。他歪了歪头,目光聚焦在之前织田作之助站立的地方。黑白分明的双眼中投射出光影,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映入,不知过了多久之后他的视线缓缓上移,在看见什么之后突然起身,因为过久没有运动的四肢有种异样的疲软,双脚堪堪落地就一个趔趄,连带着手边的饭菜也落了一地。但是少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从地上爬起,原本就因为睡眠而凌乱的头发透露出难得的狼狈,但少年面上却是此前未曾有过的生机。他一步步挪向某处,疲软的双腿渐渐有力,最终在进入盥洗室之后重新跌落。但是少年已经无法去理会这一切了。他看着镜中的[自己],缓慢地伸出手贴上镜中的[自己]。有零碎的词汇从他口中说出,就像是织田作同他交流后少年一个人在一片漆黑的房间中独自吐露的词汇。[鼬]。*“诶~你的名字是鼬君吗?”名为锦姬的少女坐在鼬身边,一只手闲不住地捞过一丝少年的发丝搅动。鼬权当没有看到少女的行为,他偏着头,在摇摇晃晃的灯光下细细端详着少女。毫无疑问,作为城主之女的锦姬是美的。而且,那是一种当下颇为流行的美感。被娇惯着长大的少女看起来柔弱而美丽,性格却带了些少女独有的娇憨。而当少女偏着头带笑,便宛如朝日带露的八重樱,华贵而美得不可方物。鼬歪了歪头,在少女的注视下说道,“城主大人派我来询问您,什么时候想回家呢?”被问及的少女眨了眨眼,娴熟地拉起小了自己不知道多少的男孩的衣袖,软软糯糯地试图撒娇。“父亲不是同锦姬约定到祭典结束之后吗?”她扯动着男孩的衣袖,想到某个可能性而紧张起来,“难、难道是兄长发现锦姬偷偷出门了?!”鼬仰着头眼也不眨就将来由信口编来,“是的,公子不仅得知了这件事,还以为姬君出了什么意外,委托了千手的忍者大人来寻找您呢。”闻言少女先露出一种惊讶的表情,随后化作小小计谋失败的丧气。鼬将这一切都收尽眼底,心知这场任务或许已经朝着某个不可知的方向狂奔而去。只是却不知道做这局的,究竟是这城中的哪一位。*织田作之助清晰地听到了从楼上传来的声音。前杀手先生虽然早已经金盆洗手,但是还是宝刀未老,对于没有掩盖的楼上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他摸出手机的手顿了顿,虽然已经显示着电话正在连接,但在楼上的动静传来的时候男人还是毫不犹豫地掐断了它。然后他将手机收回包中,就像自己没有想过要掏出一样。当然,另一头在自杀重要时刻接到挚友电话而不得不暂时放弃的某位青年的一脸懵逼我们就不用在意了。放下手机的织田作之助想了想,并没有选择踏上楼去,而只是端了盘瓜子,坐在沙发上磕着瓜子继续倾听楼上的动静。不过事与愿违,从一开始的啪叽框东声过去之后,就没再继续传来什么其他奇怪的声音。而在鼬的房间内,大片的阳光被厚厚的窗帘抵挡在外,模模糊糊地照亮房间之内。在模糊的日光都无法照耀的地方,他在呼唤某人的名字,但却又像是害怕惊扰到什么压低了声音。啊啊,是鼬啊。这样欢呼着的同时,他又无比清楚这一切都并非真实,只不过是自己的自欺欺人。名为宇智波佐助的灵魂从自己的身体中抽离,冷眼旁观着即使如此狼狈也如同行尸走rou的自己的身体。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件事了。他想。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名为宇智波鼬的男人已经死了。他看着他一口接一口地吐出红色的血液,看着他摇摇晃晃地来到自己身前,看着他身体最后一丝生机的抽离。然后,心知肚明他的死亡。他悬浮在空中,冷静而理智地环着胸看着下方狼狈的[宇智波佐助]一拳砸在玻璃镜上,如同一只受伤的幼兽一般发出低低的叱喊。有红色的液体从他的手中流出又似乎没有,因为这不过是一场梦境,因此一切都是虚无。宇智波佐助冷静地想。不论是这个[宇智波鼬]还是这个富丽堂皇的世界,都不过是他的一场妄想。这其中或许有来自敌人的引诱,又或者是因为他自己的软弱,但是这些到现在这个境地都不重要了。因为不论是这场梦境还是他的人生,这其中最重要的核心都已经被他杀了。因此他无所畏惧。也无所谓。在某个晴日,他遵循着那个人安排的道路亲手结束了那个人的性命,唯有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唯有这一点是无法忘记的。宇智波佐助想。因此就算这是场不知名的敌人的陷阱,于他而言都不过是一场幻梦。而他虽然沉湎梦中,却神色清明。作者有话要说:鼬哥:阿嚏!嗯,佐助是刚知道忍辱负重鼬真传(?)的助,现在处于理智和疯掉的边缘XD佐助:呵,我知道我哥已经死了!死了!我杀的!谁踏马把我哥搬出来搞我!有种正面肛啊!!!以及,我发现大只鼬哥看起来最年轻的时候竟然是他和二柱打的时候!在幻术里被打到一口老血喷出来的时候私以为真的是最像二十一岁的崽的时候了呜呜呜我心痛了真的嘤这次有点赶赶的白天可能会修(说这句话的你啥时候修过!)——感谢君意宝的地雷咪啾——感谢观看么么哒第61章6161鼬突然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摸了摸胳膊,这一行动引来了坐在身边的锦姬的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