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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大坏蛋!”荆白玉要沐浴,厉长生就从内殿走了出来,正好还有事情要吩咐。有侍卫在外面守着,厉长生便走过去,说道:“太子吩咐了,让你们出宫往喻府去一趟,请喻风酌到宫里面来,将喻青崖接出去。”“是!”侍卫们接了出宫令牌,不敢耽搁片刻。荆白玉乃是假醉,可喻青崖是真的醉。他今儿个当值,喝的是酩酊大醉,趴在亭子里便睡了。荆白玉本想要将他弄到某个空着的偏殿去,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叫喻风酌来接他宝贝儿子罢。荆白玉就将喻青崖扔在了亭子里,着了两个宫人照顾着,自己火急火燎的跑回寝殿,装醉套话。这会儿喻青崖还趴着,侍卫们出宫寻了喻风酌,喻风酌才知喻青崖喝醉了。喻风酌本已休息,赶忙披上衣衫,急匆匆就出了府邸,独自跨上马去,打马一路飞奔就进了宫去。“崖儿……”喻风酌以最快的速度赶来,生怕喻青崖会喝多了受风着凉,结果还未跑至跟前,远远的就瞧见醉醺醺的喻青崖,正拉着一个宫女的手,还笑的满脸痴迷不已。喻风酌一看,顿时气得有些个头皮发麻,“嘎巴嘎巴”的,指关节都咯吱作响。喻风酌大步走过去,气势汹汹然,差一点子便是杀气腾腾的。只觉得自己真是白担心了喻青崖,就不该如此火急火燎的赶来,还生怕他受了一丁点的风寒。“嘿嘿嘿!”喻风酌走过去,近了一些,就听到喻青崖傻里傻气的笑声。随即……喻青崖拉着宫女的手,痴迷不已的说道:“真美啊……”“你说!本公子是不是最好看的!”“一定是的,你快夸夸本公子啊。”“哎呀,本公子天生就长得这般好看,没有办法呀……”喻风酌步子一顿,气恼的神色还挂在脸上,却霎时间有些扭曲。被喻青崖拉着的宫女,亦是表情尴尬至极,仿佛还是头一次遇见这样撒酒疯的。宫女根本脱不得身,只好勉强着开口,道:“喻……喻大人您特别好看。”“我就说嘛!”喻青崖又是嘿嘿嘿的傻笑一阵。“可是最好看的?”“可比我那妖里妖气的爹要好看?”“你倒是说呀!”宫女这下子更尴尬了,因着就在喻青崖说话的空档,他口中那“妖里妖气”的爹,出现了……宫女见喻风酌的面色难看至极,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喘。宫女赶忙打圆场道:“喻大人您说笑了。”“呸!”喻青崖含糊不清的做了个啐人的动作,还正好就是朝着喻风酌啐的。宫女顿时感觉天旋地转,眼前都黑了大半!喻青崖铿锵有力的道:“喻风酌那老不羞的!一把年纪了,竟是长得比我好看!我呸!不是妖里妖气是什么?”“不对,他也未有比我大多少……”“就是的,未有比我大多少,还整天让我叫他爹!这不是占我便宜是什么?!”“呸,老不羞!”“呸,丑八怪!”“呸,大变态!”“呸——”喻青崖呸直头晕,晃晃悠悠一转头,迷糊间仿佛是看到了他口中的老不羞丑八怪大变态。喻青崖“豁朗”一下子站了起来,步走龙蛇一般就冲了过去。喻风酌黑着脸垂眼瞧他,站在原地未有动弹。喻青崖一个趔趄,眼看着要摔,喻风酌叹息一声,还是伸手将他给抄了起来,嫌弃的道:“喝了这般多,我平日怎么与你说的?”喻青崖对着喻风酌眨了几下眼睛,道:“你是……”喻风酌淡淡的开口,道:“是你爹。”“爹——”喻青崖顿时变脸一样,扑过去抱住喻风酌,变脸一样笑的十足谄媚,道:“爹,你……你怎么来了?爹我好想你啊,我今儿个特别……特别乖……”喻青崖喝醉了,见了他爹也不忘了装乖一番,切换无比自如,看的旁边宫女都是尴尬不已。宫女感觉若是再看下去,怕是要被杀人灭口,连忙匆匆行了个礼,垂着头便跑。喻风酌嫌弃的将喻青崖扒拉了出去,道:“乖?”“呵——”喻风酌冷笑一声,道:“回去再好好教训你。”那面厉长生吩咐好了侍卫,等着侍卫返回禀报,这才觉着时间差不离,便转身回了内殿去。果然,荆白玉早已沐浴完毕,衣衫穿戴整齐,正襟危坐于席上,正手捧简牍,看的十足认真,厉长生入内他都未有察觉。“太子,时辰不早了,还是先休息罢。”厉长生低声道。“哦哦,”荆白玉立刻答应,道:“好啊,那就休息罢,今儿个我也累了。”“对了。”荆白玉忽然露出个笑容来。厉长生瞧着他的笑,就知道荆白玉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不一般。荆白玉神神秘秘的说道:“明儿个本太子替你出气。”“出气?”厉长生道:“太子这是何意?”荆白玉不愿意说,似乎觉着说了便无了神秘感。厉长生一笑,道:“可是华夫人那面有什么动静,太子想要整治那位韩大人?”荆白玉脸上的笑容都僵了,瞥了一眼厉长生,目光甚是哀怨。荆白玉道:“你又知道了?就不能憋着点别说出来。”厉长生道:“看来长生是猜对了。”荆白玉一说出气,厉长生想到的自然就是期门掌韩忠德,毕竟厉长生现在的身份乃是流安世子,在京城里的关系很简单,在京城里得罪过的人,怕也就只有韩忠德一个了。这韩忠德又和华夫人关系千丝万缕,若是抓着一个的把柄,另外一个肯定是跑不得的,所以厉长生才会有此猜测。荆白玉兴致缺缺道:“就是华夫人和韩忠德,当然了,还有皇后……”他说着眯起了眼目,眼神中决然一片,却略微复杂。厉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