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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长生自报家门,周围顿时多了不少赞叹之声。如今都城之中怕是再无人孤陋寡闻的,不曾听过厉长生这个名字。这厉长生乃是中常侍,兼上军校尉。不仅受到皇上与太子的宠信,更是手握重兵。厉长生嘴出名的一点,便是相传他俊美无俦。竟是比那顶顶大名的陵川王荆博文、花花公子陆轻舟、厂督义子喻公子还要俊美得多!今儿个大家一瞧,止不住都感叹了起来,果然名不负虚传,竟是比传闻中更叫人惊讶。众人仿佛已全不记得,这厉长生乃是个如假包换的寺人。仿佛厉长生的颜值优势,足以弥补任何一处缺点。“你……你就是厉长生?”夫人倒抽了一口冷气,也不知怎么的,说话的声儿竟然抖了一抖,不由就变得软糯了下来。夫人捂住嘴巴,脸上的煞气全无,反而多了几分娇羞模样,道:“我的老天爷啊,你就是厉长生吗?我竟然见到了厉大人您啊!”“什么情况?”那面喻青崖还想着要不要上前帮忙,一时脑子里打结,情况是不是与预想中有些偏差?荆白玉双手抱臂,一脸鄙夷,道:“怕是又一个被厉长生这大坏蛋给骗了去的。”“厉大人,您……您听我解释一下。”夫人结结巴巴,扭扭捏捏的,还有几分着急,道:“其实我的脸……唉我的脸没什么事儿,和厉大人您全无关系呢!其实……其实……”“这位夫人。”厉长生忽然叫了她一声。夫人听到厉长生的声音,顿时心神摇动,一脸痴迷的瞧着他,心脏砰砰砰狂跳不止。厉长生趁她反应过来之时,已然快速将卸妆液倒在布巾之上,然后在那夫人脸上一蹭。“哎呀!”“快看啊!”“他脸上什么也没有!”“真的是画上去的啊。假的!”夫人听到旁边斥责的声音,这才醒悟过来,赶忙捂住自己被卸了妆的半边脸,道:“我我我我,我不是……我只是……”“真的是来踢馆的!”“我差点就信了她呢。”“我就说嘛,这家铺子的东西是最好用的。不会有错。”众人纷纷议论起来,对着夫人指指点点。那夫人前一刻还沉浸在见到厉长生本人的喜悦之中,这会儿便什么喜悦也无,难堪的厉害。“愣着做什么,快走!”夫人招呼了打手们,急匆匆的,什么也顾不得了,埋头就跑,一口气便冲出了铺子去,转眼不见了人影。“怎么跑了!”喻青崖立刻道:“快快!去抓她!别让她跑了!闹了事儿就想跑,我呸!”小厮们立刻应了一声,急匆匆便跟着跑出去。荆白玉感叹道:“跑的真快。”“公子无事罢?”厉长生低头瞧他。荆白玉背着手,小大人一般,道:“我能有什么事儿啊?你不抱我,我也能躲开。那夫人又不会武功,我可是很厉害的。”“是是。”厉长生点头道:“我只是一时担心公子罢了。”厉长生又说:“那我们入内罢,眼看着也要用午膳了。劳烦喻公子去组织一下外面那些客人,继续取号。”“好好好,我这就去。”喻公子道。荆白玉瞧着外面,道:“我也想去发排号,看着就好顽。”“这可不行。”厉长生道:“公子还是入内休息罢。”“不要。”荆白玉不依,说:“里面坐着没意思,账本我也不喜欢瞧。”喻公子一听,立刻拍马屁道:“对对,里面太闷了,公子在外面帮帮忙也没什么的。有我保护公子,决计不会出……”乱子。喻青崖还未说完,便被厉长生冷冷的瞧了一眼,顿时话语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也不敢再说出口。“公子公子!”这时候小厮又从外面跑了进来,喻青崖一听就觉得头疼,说:“又!又!又!怎么了?你今儿个叫我多少次了,每次都不是什么好事儿!”小厮赶忙道:“公子!那找茬的夫人,我们跟上了,瞧见她跟几个人接头!我这不是特意跑回来跟公子您汇报嘛!”“找到了!”荆白玉第一个跳起来,道:“我倒要看看,是谁干来找我的邪茬儿!走!厉长生,我们去会会他。”“对。”喻青崖也说:“我们去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厉长生有些不怎么感兴趣,但是拗不过荆白玉与喻青崖,只好跟着一同从后门出了铺子。小厮带路,指着前面,道:“就在前面那巷子里,方才那夫人急匆匆走进去,有一辆煞是奢华的马车停在里面,我瞧见他们在说话,至于说什么,未曾听清出。”喻青崖露胳膊挽袖子,道:“好啊,就叫大爷我瞧瞧,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连我的晦气也敢找。”“呀,是那辆马车!”他们入了巷子,倒是未曾瞧见什么夫人,早已不见了踪影,但马车还是有的,就停在巷子边。荆白玉指着车舆道:“厉长生你瞧,眼熟不眼熟。刚才那夫人来找茬之时,这马车也在咱们铺子前面停着,我以为是路过看热闹的呢!没想到竟然是找茬的雇主啊!”“嘶,这车舆,瞧着有点子眼熟。”喻青崖皱了皱眉头,道:“哦我知了,肯定是日前总在街头瞧见过,哪里能不眼熟,定然是街头姓薛的那家铺子的马车!”厉长生记得这辆车舆,主人家的模样倒是未曾见过,只知道他手上戴着一枚墨黑虎头扳指。喻青崖打头,气愤愤的大步走了过去,站在车舆跟前,便大声呵斥道:“呸!龟孙子,你出来!敢来大爷我这儿捣乱,你可知道我爹爹是何许人也?”“又来了……”荆白玉一听喻青崖的开场白,顿时无奈的就想调头走人。他心想着,喻青崖是不是肚子里的词儿过于贫乏,为什么见人就说他爹,全不会别的?车舆之内并无声响,秋风一阵阵吹来,轻微的将车帘子掀起,倒是可以稍窥洞天,里面的确坐着个人,依稀可见黑色的衣袍,面料考究,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