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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不过啊……”荆博文已然兴致高涨,整个人云里雾里的飘飘然,似乎觉得孟云深是怎么都拿自己没办法了。荆博文上下一打量孟云深,笑得颇为高深莫测,还伸手去撩了孟云深的下巴一下,道:“孤才发现,咱们谋主大人不光是智谋过人,这模样也着实俊逸非凡,哎呦呵,竟是比暮雪楼的头牌还要……”荆博文话没说完,疼得他“哎呦”了一声,赶忙开口道:“大胆!孟云深你给我放手,疼死孤了!”“你才冤枉了孤,又要打孤,孤的命怎么就这么惨呢?”“哎,你还不放手!孤要砍你的脑袋!”“孟……孟谋主,孤错了,你快些放手,孤说错话了,给你赔不是,还不成?”小太子荆白玉站得不远不近,“光明磊落”的瞧着那两个人在假山石后面“耍宝”,一脸都是不屑模样。耍宝的其实只有陵川王荆博文一个,耍着耍着整个人就耍飘了,竟然摸了老虎的尾巴,可不是要被老虎给咬了?这孟云深只不过长得颇有文人气质罢了,连荆白玉都知道,孟云深可是个练家子中的高手,宫中一品侍卫恐怕都无有他的功夫强,就荆博文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在老虎面前耍威风。“咳咳——”荆白玉已然看不过眼,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孟云深只顾着教训荆博文,也无有注意旁边有人,赶忙松开了荆博文的桎梏。荆博文稍被松开,差点一下子坐在地上,孟云深赶忙又是一捞,将人给拽了起来。荆博文一瞧,不妙,叫小侄子看了笑话。不过事已至此,他这人脸皮是最厚实的,干脆死皮赖脸到底。荆博文也不怕小太子荆白玉笑话了去,干脆赖在孟云深旁边,仿佛被抽了骨头一样,嘴里还“哎呦呦”浮夸的一阵乱叫。荆博文道:“哎呦,我的天呀!孤被你折断了骨头,站……站不住了,太疼了,这可怎生是好?”孟云深不只是额头青筋乱跳,手背上的青镜都已崩起,道:“大王,莫要闹了,太子殿下正瞧着。”“切——”荆博文道:“太子瞧着怎么着?太子瞧着你欺负人,你还理直气壮了不成?”“唉——”小太子荆白玉叹息了一声,干脆摆摆手,道:“罢了,你们继续,就当我没来过……”此时此刻,殿内的鸡飞狗跳还不算完,仍然进行着。皇上虽觉得老脸有些刺辣辣的,但是仔细一瞧,地上的抹胸还有小皮鞭,可不就是冯夫人的物品?冯夫人兴致爽利火辣,那些个东西宫里可就她独一份,旁人虽然不知,但皇上哪里能不知道呢?皇上这一瞧,也狐疑起来,呵斥道:“詹夫人,你这是何意?可是觉着朕苛待了你?你怎么连太后与皇后的东西都敢碰!”“不,妾没有啊。”詹夫人连忙哭诉,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头雾水莫名其妙的。詹夫人向来鬼主意颇多,在詹国亦是如此。仗着国君宠爱,便经常算计旁人,叫旁人吃了哑巴亏有苦说不出。只是詹夫人无从料到,这到了大荆之后,竟然反叫自己吃了哑巴亏,而现在他连是谁算计了她都还不知道。太后生气的道:“皇上,这事情你需要给哀家一个说法啊。这詹国人送了个手脚不干净的女人来咱们大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果真是来求和的?我看他们哪里有一点谈和的意思,便是来给咱们添堵的!这才入宫,她就偷了这么些个东西,这往后里还不知道要怎么的,指不定连军机要务也给一并顺走了去啊!”“不不不,妾没有,妾不会啊。”詹夫人求饶道:“妾已经是陛下的女人,一心一意为了陛下,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是有人冤枉了妾啊,是有人冤枉妾的,是有人栽赃陷害!”皇上眼看着满地的东西,心中摇摆不定。若说有人偷了东西栽赃詹夫人,可偷一些个金银珠宝也就是了,这连肚兜都偷,是个什么道理?实在匪夷所思。“哎呦……”詹夫人一瞧事情不妙,干脆扶着肚子,缓慢的双膝一曲,就歪倒在了一面的地上,虚弱的道:“哎呦……我,我肚子疼……我的孩子,孩子……”“娘娘?!”“娘娘您要挺住啊!”“快叫太医来!”詹夫人的侍女们立刻会意,开始尖声大叫,仿佛詹夫人下一刻便要断气闭眼。皇上一瞧,心里咯噔一下子,詹夫人虽然的确让人失望,可她好歹肚子里还有自己的骨rou啊,这孩子……皇上当即说道:“母后,您看今儿个您也累了,不若让儿子先送您回去休息,这事情压缓再说,可好?”太后不好驳了皇上的面子,如今当面给了詹夫人这般大的下马威,料得詹夫人日后也要夹着尾巴做人,翻不出什么天去。太后点点头,道:“是了,哀家也累了,都先回罢,也别跟这儿杵着了,看到某些人,哀家就胸闷气短,心里头不舒服。”“是是,朕扶着母后回去。”皇上孝顺的道。皇上扶着太后离开,走时候回头瞧了一眼詹夫人,说:“叫太医给她瞧瞧,这段时间便不要让詹夫人出殿了,可听懂了?”“是,敬诺。”宫人们跪了一地,赶忙垂头答应。其余皇后和冯夫人等人见状,也都心满意足,高傲的冷笑着离开。那面众人皆是走得差不多,厉长生走在最后面,故意慢下几步。他行走在狼藉满地的宫殿里,突然“吧嗒”一声,脚下踩到了什么。厉长生垂头去看,止不住发出低沉的笑声。是一副羊脂白玉的带扣。厉长生弯腰拾起那副带扣,放在手心里掂了掂,回头去瞧狼狈不堪的詹夫人。詹夫人亦是注意到了那副带扣,赶忙站起来,道:“那是我的东西,你放下!”厉长生笑的友善,道:“这是詹夫人的东西?不见得罢?我怎么的瞧着,倒像是陵川王的东西。”“你……”詹夫人整个人身子一颤,惊诧不已的看着厉长生,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厉长生并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