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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人的事儿?在太zigong中,还不曾有人这般嚣张跋扈了去。荆白玉当下道:“厉长生,你把我放下来。那人可是小姑娘的爹爹?怎得这般凶狠?这事儿可不对头,我要去问他一问。”厉长生一听,小太子荆白玉要管闲事儿,这习惯可不怎么好。都说管闲事儿的人死得快,也不是一点道理也没有。只是今日遇见这样之事,若是不管良心难安,厉长生虽是个疏离之人,却非冷血之辈。厉长生当下将荆白玉放下,道:“你回去,不要过来,我去便是。”他当下叫了四名侍从跟随,便抬步冲着小姑娘和虬髯大汉而去。“住手!”大汉被小姑娘哭得烦了,抬起蒲扇一般的巴掌就要冲着小姑娘扇下。厉长生当下心中咯噔一声,大声呵斥。与此同时,便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从旁地里斜插出个人影,“啪”的一声,瞬间隔开大汉的巴掌,将那小姑娘一把抱了起来。“咦,这又是什么人?”小太子荆白玉生怕厉长生吃了亏,非要带着其余几个侍从去助阵一番。只是厉长生并未有登场机会,倒是叫旁人抢了先机。就瞧眼前一个身材高大,体格健硕之人,模样周正的很,大约二十四五年纪,一身气势十足的正义凛然。那人脸上胡茬子颇多,挡住大半张脸,虽生着一双温柔桃花眼,却也足够让人望而止步,那凶悍模样不亚于虬髯大汉一分半分。小姑娘吓得一愣,随即又是“哇”的哭出来,竟是比方才哭得更为凶猛豪爽。高大男子有些个措手不及,他看来并不会哄孩子那一套,只是赶忙道:“你莫哭,这人可是你家人?若不是,不用怕,我……”“哇!哇——”男子话未说完,小姑娘哭得已然上气不接下气,眼看着便要昏厥,怕得浑身直打颠。虬髯大汉见有人捣乱,立刻呵斥道:“哪里来的闲人!快将女娃娃放下,你可知我干爹是哪个!说出来吓破你的狗胆!”“呵——”厉长生止不住笑了一声,这拼爹一说,果然从古至今便是未曾变过,竟是比真理还要经久不衰。“你这狂徒胆敢耻笑于我?”虬髯大汉恼了,道:“今日我便告诉你,我干爹乃是陆家的三公子!当今皇后娘娘的亲弟弟!”“咦?”荆白玉有些吃惊,母后的弟弟?岂不是自己的小舅舅?没成想出了宫门,愣是还能碰见熟人,也着实巧了去。“可是怕了?”虬髯大汉哈哈一笑,道:“陆轻舟陆公子便是我干爹,你们若是挡了我的要事,你们可担待的起?”荆白玉不高兴了,板着一张小脸,这陆轻舟的确是母后的弟弟不错,却怎么收了个这样嚣张跋扈不讲道理的干儿子。他若是陆轻舟的干儿子,岂非与自己一个辈分?想想便晦气的很,忒的丢人!荆白玉当下便道:“呸,说什么大话,我看你这人长得便不善,说也没个真的。愣着都作甚么?你们将他给我拿下!押起来送到陆家大门口去,问问这到底是谁干儿子,凭白放出来丢人现眼!”“是!”侍从们哪里敢违抗小太子命令,当下齐声答应,不敢耽误片刻。前一刻虬髯大汉还气势汹汹,下一刻便此傻了眼,被打得鼻青脸肿,哪里还敢执拗,果真被绑了送往陆家问个究竟。而那高大男子,此时还抱着大哭不止的小女娃,简直便似抱了个烫手炭团,是放下不行,抱着也不行。那虬髯大汉显然便是个人贩子,不知从哪里拐了个女娃娃来,想要赚他一笔。如今女娃娃吓得毁了,整个人无论如何冷静不下,哭得是天崩地裂。“小姑娘,你莫哭……”高大男子无计可施,前前后后也便是那两句话,张口结舌,一点也无方才见义勇为之时干净利索。“你吓着她了!”小太子荆白玉小大人似的走过来,仰头看着那高大男子,道:“你把她放下来,我来哄她。”荆白玉说着还招招手,示意催促。高大男子瞧荆白玉也不过半大孩子,似乎对他无有多少防备,便矮身将怀中女娃放在地上。女娃哭得浑身发软,站在地上直晃悠。荆白玉上前伸手扶住她,道:“莫哭,你瞧这是什么?这可是我的宝贝,借你摸上一摸,顽上一顽。摸过了顽过了便不要哭了,可好?”小姑娘听到荆白玉的话,见他也是个不大孩子,倒是不怎么怕了,再仔细一瞧他怀中之物,瞬间脸上挂满泪珠,却已然忘了哭闹,道:“兔……兔子?”荆白玉颇为自豪,道:“便是兔子,这叫兔子顽偶。”“顽偶?”小姑娘迷茫的道:“小哥哥,顽偶是什么?”“就是……”荆白玉也说不清道不明,这还是厉长生告诉他的,一时解释不懂。荆白玉干脆道:“好顽就是了,你可想摸摸?摸了便告诉我,你家住哪里,父母在哪里可好?”“好!”小姑娘两眼放光的瞧着兔子顽偶,用力的点了点头。荆白玉大度的将兔子顽偶往前一递,小姑娘赶忙双手去接,爱惜的轻轻试探着摸了一摸。“呀!毛茸茸的,好好摸呀!”“呀!”这第一声乃是小姑娘欢喜的惊叹,这第二声比第一声更高八度,却不是小姑娘发出,惊叫的乃是小太子。荆白玉顿时欲言又止,又是后悔又是扼腕。就瞧那小姑娘手上还蹭着眼泪,这么一抱兔子顽偶,兔子顽偶的白毛毛湿了一撮……荆白玉何等爱惜兔子顽偶,如今见了当真是心疼到不行,肠子都已然毁青。“怎么了小哥哥?”小姑娘不解的瞧着他,那大眼睛里都是淳朴之气。“没……”“没什么……”荆白玉打肿脸充胖子,也不好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干笑。旁边倒是有人真笑一声,不是厉长生那看热闹的还能是谁?厉长生眼瞧着荆白玉又是心疼又是委屈的模样,着实好笑的紧,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