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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震惊了,他很疑惑:“防御?”白琰说:“对,专门为你准备的防御。每个世界里的我因为没有记忆,都会在下意识里想要把你拉进这个世界里和我永远在一起。但实际上,你不可以沉迷的。”他说完,血迹斑驳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很温柔的神色来。席和光看着腿上的人,忽然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我……”我又是谁?白琰却笑起来:“下个世界你就知道了。”他说到这里,声音更温柔了些,像是在哄孩子一样:“下个世界我们一起完成任务,努力结束你的穿越,我给你一个家,你跟着我走,好吗?”席和光心头一动,低声道:“好。”白琰见他眼睛还有点红,笑起来:“快醒过来吧,没有你,我已经快要忍受不了了……”……席和光又一次回到了系统空间。这次他没有主动询问系统995这次的任务评分怎么样,因为他知道这已经无关紧要了。倒是系统995主动开口:“你知道下个世界该怎么做了吗?”席和光点点头。系统995:“请宿主不要沉迷小世界,完成任务后及时回归。”席和光这次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走向了代表下个世纪的白光。……“……闲话少言,书归正传,今天咱们啊,就讲一讲那席氏的没落。”此时正逢清晨,天刚破晓。茶楼除开白日里奉茶,这会儿还开门兼做早点的营生。开盖的蒸笼氤氲着热气,模糊了当街忙碌的身影。茶楼大堂内十几张桌子上稀稀拉拉地坐着好些人。有的正一手端碗,一手拿着包子;有的面前早已是空碗空碟,正坐着细细品茶。虽然各人手头上正在做的事不同,但他们此刻有一样是相同的,便是神思都分了大半到正中央的台子上。那稍高一些的台子上一桌,一凳,桌上一块方正的木块,桌后坐着一位身着深蓝布衣的说书人。这会儿时辰实在是早,茶楼的包子还是刚出的第一笼,堂上桌前坐着的不是赶去城郊田地的佃户,便是早起遛鸟的地头老爷。在这一众壮汉瘦老头中,唯有一人身形纤细,看着似乎是还未长开的少年人。他头戴帷帽,面容隐在影影绰绰的黑纱之后,独自坐在角落里。其实他刚进来的时候,众人关注过他好一会儿。只是对方除了带了帷帽,其余衣着并无不妥,行为举止也都十分正常,而且沉默低调。这城的位置并不偏远,往来间还接待过许多修者,少年这副模样也委实算不得怪异,因此众人很快便将注意力挪到了别处。更何况现在台上的说书人正讲得眉飞色舞,听的人正津津有味。“……经此一役,叛徒潜逃,席氏重器龙雀至今下落不明。席氏家主坠入火海,尸骨无存。至此人心渐散,席氏怕是就此亡矣。”惊堂木落下,说书人的声音停止,只留一室意犹未尽的嗟叹之声。从前的南淮席氏威名远扬,原本就是正统道修世族中最顶尖的那一批。后来新的家主席和光上任,虽然手段狠厉,不近人情,为多方诟病,却也着实是个惊才绝艳的人物。传闻他六岁便感应天道踏入修真之途,十五岁便跨入了凝神境,三十岁便接手了席家。此后百年,席家昌盛,一跃成为正道魁首。而前不久他身死,席家也很快露出了颓势。这其中攀至顶峰,又盛极而衰,少年意气至春秋鼎盛,最后却又身陨道消。其中种种必定曲折而传奇,正是无数人爱听想听,又扼腕叹息的桥段。“从前席氏声名在外,席和光斩妖除魔震慑四方,谁能想现在落得这么个人去楼空的下场。”“哪里就到人去楼空的地步了,先前不是还有传闻,说是席和光的灵堂前,他那几位兄弟还为了重器龙雀大打出手了吗?我看人还精神得很呢。”“唉,想那席和光从前多么风光,据说出门乘坐轿辇,抬轿的就有八个人,光是前后仪仗,就能绵延整个长街,轿辇旁还有白衣侍卫配宝刀随行。”“说来这白衣侍卫,是不是就是那龙雀?”“对,正是那与席氏宝刀同名的龙雀。听说如今席氏大乱全是这一人,不,这一妖所为。”“妖物披着人的外皮,确实也叫人难以分辨。想当初席和光多么宠爱这人,出入都要他随行,如今席和光竟被自己养的狗结果了性命。”“也不一定,说不定席和光当初就疑虑此人,才会将其时时放在身边看管呢?只是人心都是rou长的,哪里比得上妖物绝情?席和光将其养大,多少还是存了爱护之心,只是最后还是招致恶犬反噬,后果严重罢了。”大家一阵七嘴八舌,谈到此时,堂上已是一片唏嘘之声。外面的晨光破开暗沉的云层,一缕金光投向刚刚苏醒的城市。茶楼里也渐渐明亮起来,看来又是一个天清气朗的好日子。说书人的故事已经结束,正坐在台上呷了口凉茶。听客们也纷纷起身,地头的老爷们背着手拿起鸟笼子,下地的农夫们将短打往肩上一披,就连趁着人多前来乞讨的乞丐们也端起碗钵跟在后面准备出去。茶楼里稀稀拉拉的众人出去,又有不少人接着进来,一时间,茶楼的门道处熙熙攘攘,众人说说笑笑。唯有走在最后的一位老翁神色郁郁,似有心事,跟在人群之后还差点栽了一跤,幸好旁边及时伸出一条胳膊,搀扶了他一把。“多谢多谢。”老翁颤着声音道。他眼睛还未瞟过去,便听得旁边一人道:“老伯小心些。”这声音很年轻,清越犹如流水潺潺,听起来十分悦耳。老翁心内惊艳,他正想转头去看一看对方,就听见那声音再次响起:“我看方才在堂上,老伯便有些心情沉郁,可是那说书人说得不合您的心意?”老翁一听到这个,面上就忍不住现出有些忿忿的神色来。他叹气道:“唉,小伙子,你不知道。那说书人都说的什么东西啊,他说席和光凶神恶煞,面如厉鬼,才不是这样哩!小老虽不才,当年也曾有幸见过席氏的家主一回。”当时草长莺飞,春光明媚,正是一年当中最美好的时候。当年他还没有现在这样老,还是个身负些许修为的年轻人,喜爱走南闯北,正巧赶上了席氏家主出行。那日长街上旌旗舞动,人山人海,挥汗成云。饶是这样挤,宽阔的街道当中却自动分出了一条道路来。他抬头一望,就见举着巨大旗帜的仪仗队伍在前边开道,一抬饰有金銮的轿辇紧随其后,自长街的尽头迤逦而来。八个轿夫身强体健,面有红光,抬着这副巨大的轿辇也大气不喘,很显然已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