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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诱导性的问卷重新被收上来的时候,白栀得到了高达百分之八十二的支持率。 如今邓崎请了病假,赵青山经上次蒋东风一事,对白栀也彻底改观。 “原来蒋主任是你靠山啊,”赵青山恍然大悟,追问她,“你和蒋主任什么关系?” 白栀收拾文件:“不告诉你,自己想去吧。” 赵青山一声轻笑:“不说算了,你是他亲戚家的孩子?你叫他什么……” 白栀专心地把新提案整理好,明日还有一场例会,会根据今日的表决结果制定最终计划。 “……也不对啊,”赵青山狐疑,“我听说蒋主任当初是白老爷子从孤儿院里带出来的啊?他又没结婚,不应该有亲戚啊……” 白栀提醒他:“赵经理,如果您现在没事情做,不如去看看今日酒店督导有没有过来。” 酒店督导是业务副经理邓崎和总经理郑玮的耳目,每天一次,会对酒店中各个岗位上的员工服务、设施进行巡视,挑出来错处。 赵青山不以为然:“没事,我打好招呼了。哎,我先前听说蒋主任对咱们白董事长有意思,是真的?” 白栀放下材料,心平气和讲道理:“你再这样,我就录音放给蒋主任听。你要是真闲着没事,不如去客房擦擦玻璃,或者叠叠被褥,发泄你那过多的倾诉欲。” 一句话吓的赵青山立刻不说话了。 白栀在17 层的卫生间偶遇了林念白,她脚步虚浮从隔间中出来,脸颊酡红,眼角带着湿意,取出漱口水漱口,对着镜子补妆。 显然刚刚吐过。 白栀洗完手离开,却被林念白叫住:“白栀。” 白栀转身:“什么?” “你得意了吗?看到我这幅样子?”林念白收好口红,侧脸看她,“是不是心里很开心?” 白栀笑:“你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她看着林念白,坦然而安静:“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把你视作对手。” “我们不是同一类人。” “是你的好胜心害了你自己。” - 得知顾维安今晚要加班的消息后,白栀请了廖一可来家中吃饭—— “新换的厨师很擅长做湘菜耶,”白栀记得好友爱好,兴冲冲,“看看是不是你爱的味道。” 廖一可对厨师的手艺果真赞不绝口,这也是她第一次来好友的婚后居所。在参观好友卧室的时候,廖一可裂开了。 “我XXXXX!!!”廖一可震惊地转身问白栀,“不要告诉我,你俩结婚到现在,还是分房睡?” 白栀奇怪地看她:“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啊,”廖一可伸手握住好友肩膀,试图通过摇晃来让她保持清醒,“姐妹儿,X生活是维持婚姻很重要的工具啊?你们俩是新婚夫妻,又都是年轻力壮,干柴烈火,这点不燃是怎么回事?” 白栀:“噫,我又没想着维持呢。” 廖一可骤然冷静下来:“栀子,该不会是你男人不行吧?” 白栀:“……” 虽然她和顾维安一直在拌嘴,但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她认为很有必要为顾维安解释一下,来展现他身为男人的尊严。 “谁说不行?”白栀反驳,“他很行特别行超级行!身强力壮,精力十足,雄伟壮观,勇猛持久——” 叩叩叩。 不紧不慢的三声敲门,打断了白栀搜肠刮肚挤出来的形容词。 白栀转身,看到顾维安。 西装革履,衣冠楚楚。 站在门口。 他含笑问:“我可以进来吗?” 白栀:“你都已经进来了就没必要多此一问了吧?” 廖一可见势不妙,脚底抹油试图开溜:“哎呀栀子我肚子突然有点饿你家厕所在哪儿……” 白栀也清醒了,她紧随其后:“别急我带你去——” 去字还含在舌尖上,顾维安伸手,挡在门口,拦住她的去路。 白栀仰脸看他。 顾维安垂眼,噙着笑意。 “没想到顾太太对我评价如此高,”顾维安说,“不胜荣幸。” “我不是在说你,”白栀高傲且嘴硬,“我是说我刚养的那匹马,又高又壮,跑步持久,速度飞快,爆发力强。” “哦?”顾维安往前一步,不紧不慢地关上房门。 “好香,”顾维安低头称赞,伸手触碰到她的裙子,为她整理裙子上因动作而歪掉的珍珠,无意间触碰到她肌肤,轻轻蹭一下,又移开,若即若离,“柔嫩细腻,紧致绵软,欲罢不能。” 白栀已经摸清了他的套路,抢先:“我替我的裙子谢谢你对她的夸奖。” “不是裙子,”顾维安笑了,他靠近白栀,手指穿过她散落在肩膀身后的发,触碰到她细嫩的、红到欲滴血的小耳垂,声音低哑,“这些词夸的是顾太太。” 第20章 路 今晚和我一起 白栀敏锐地察觉到异样。 在往常的话, 顾维安绝不会说出这种话。她抬头,发丝拂过他的下巴,但顾维安却按住她的肩膀, 他注视着白栀,那目光中欲念并不算少, 可还有些她不太明了的东西。 “我朋友还在呢,”白栀干巴巴地开口,“对您来说,时间不太够用吧?” 方才和廖一可说的那些话没有作假, 她还记得这人有多恶劣。 谁说顾维安是禁欲的人?他在白栀这边纵起来简直没有度。白栀清楚知晓眼前人有多难满足, 多恶劣。 他偏好看白栀软成清溪的模样,也喜欢诱哄她懵懵懂懂地做许多奇怪的事情、由着他的性格胡来。 顾维安慢条斯理地握着她的发, 那些柔软的发在他掌中流动,他问:“栀子,清平今天有没有联系你?” 白栀:“?” 她很茫然,摇了摇头:“没有。” 顾维安没有对这个回答做出剧烈的反应,他的手指插入白栀的发,抚摸着她的头:“你还记得自己是顾太太?” “嗯。” 顾维安笑了一下,问:“是顾清平的太太, 还是顾维安的太太?” 白栀讶然:“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 她觉着顾维安今晚的问话怪怪的, 推开他想走, 却被顾维安抓住手腕。她回望,看到顾维安那样沉静地望着她。 “你至今不愿和我一起, ”顾维安问,“为什么?” 白栀一直以来都想避讳这个问题,此刻却冷不丁地被提起。她一时口干舌燥, 仿佛刚刚他留在自己耳垂上的温度还在:“没什么呀,就是,就是。” 她还没说出口,顾维安便走到她面前,低声问:“你不舒服么?” 两人心知肚明,这个观点不成立。 除却糟糕的新婚夜,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