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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是那位同他定亲的小姐,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 武安侯觉着,许给袁彤侧夫人,并不算委屈她。 遂同袁彤说,日后他虽会娶其他女子,但也会待她好,等回了京城后,便差人过来接她。 成亲后,便尽快将她纳入府中。 袁彤听了他的话后,便是愣了一下,半晌后笑盈盈的点头说,“好。” 如此,武安侯一颗心总算是落了地。 武安侯临走前一个晚上,袁彤将他灌醉,一.夜荒唐后,送他离去。 当日,在袁府门前,武安侯很是不舍,握着她的手,说:“彤娘,你等我,我到了京城,禀告父母后,便立即差人来接你。” 袁彤笑着回握住他的手,“好,我等你。” 武安侯回了京城后,对袁彤思念日积月累,越来越深。 禀明父母后,便很快差人去接她了。 他左等右等,终其一生,也没能等来袁彤。 那日,随从到了后,便发现袁府中早已人去楼空。 原来,早在一个月前,袁彤就已经变卖了家产,离开了这座小城。 谁也不知她去了何处。 偌大的袁府,只留下了一封信。 信上写的是: 叫姑奶奶给你做妾?下辈子吧。崔永安,姑奶奶不缺男人。 袁彤走了,是崔永安离开的第二日走的,她走的悄无声息,就这么消失在了武安侯的世界中。 后来,武安侯并未成亲,他将这桩亲事退了。 他一直在找袁彤。 想找到她同她说,他不叫她做妾了,也不娶别人了,只娶她一个,求她别气了,回来吧。 可直到袁彤去世多年后,他才得到她的消息。 原来,袁彤给他生了儿子,可他来得太迟,就连那个孩子,也被他弄丢了。 ------ 袁子琰笔直的站着,小姑娘用力抱着他的腰。 他突然察觉,胸口处有些湿润。 袁子琰蹙起眉,将小姑娘的脑袋轻轻推开,两根手指微微抬起她的下巴。 便见小姑娘扁着嘴,眼圈红红的,颤巍巍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泪正不断的往下掉,瞧起来难过极了。 袁子琰眉头皱的愈发紧了,牵着她的手走到床榻边。 又将小姑娘抱到腿上坐着,他粗粝的手指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沉声问,“谁欺负你了?” 赵芯儿扁着嘴摇了摇头,她打了个哭嗝儿,说话断断续续的:“没、没人欺负我,呜,我就是心里难受……想哭。” 先前,她总是觉着自己命苦。 但其实,夫君比她苦多了。 她虽说寄人篱下,受了些欺负,但好歹没饿着过。上辈子临死前,也没遭过什么大罪。 而夫君那般小,便一个人在外流浪,也不知那些年,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她心中忍不住怨起武安侯来,那般厉害一个侯爷,夫人找不到也就算了,连个孩子都找不到,真是笨死了。 若是他早些找到夫君,夫君也不会受那般多的苦。 赵芯儿又想起婆母来。 虽说从未见过,但她很喜欢这位婆母。 婆母真厉害,她活着时,定是一位巾帼佳人。 她若是有婆母一般厉害就好了。 赵芯儿泪眼摩挲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他正拧着眉,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一只手还擦着她的眼泪,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如今带着几分担忧。 她下巴被捏的不舒服,便抓住袁子琰捏住她下巴的手,还用两只小手捧了起来。 “夫君。”她瓮声瓮气的唤了一声。 “嗯。”袁子琰低低的应道。 赵芯儿说:“过几日是武安侯的寿辰,我们一同过去罢。” 武安侯当年的确错了,后来,他定然是后悔了的。 但那也是他活该。 赵芯儿愤愤的想。 可是夫君小时候过得这般苦,她想多一个人疼他。 袁子琰眉头又紧了几分,“不去。” 说完,便见小姑娘也不说话了,就睁着一双红彤彤泪盈盈的眸子,眼巴巴的看着他。 瞧着模样儿,怪委屈的。 袁子琰捏了捏眉心,“好,去。” 赵芯儿满意了,用手背擦了擦眼泪,上前亲了亲他的侧脸。 她脸上的泪没擦干,亲他的时候,蹭了他一脸的泪水。 袁子琰垂眸看她。 赵芯儿在他怀中扭了扭身子,小声说,“夫君,你真好。” 袁子琰道:“那老头不是个好人,你离他远些。” 赵芯儿乖巧点头:“嗯嗯,夫君最好。” 将小姑娘哄睡着了后,袁子琰坐在床榻边,伸手触了触她还有些红肿的眼睛,才站起来,面色微沉的朝着外头走去。 他叫来了包子春暖等人。 因着他身上的气势有些骇人,又明显动了怒的模样儿太吓人,包子春暖等人规矩站着,垂着脑袋动也不敢动。 袁子琰的目光落在她们身上,冷声道:“今日谁过来了?包子,你说。” 包子如实道:“李程过来了,夫人唤他来的。” 袁子琰手指动了动:“都说了什么?” 包子:“夫人同他询问了您的身世……” 难怪,小姑娘方才哭得那般伤心。 原来是在心疼他。 袁子琰的心头软了软,不过片刻后,又冷下脸。 他冷笑一声,“给我将李程叫来!” 李程上次才被打了一顿板子,休养了好些日子,最近才能下床活动。 这还没好利索,又是一顿板子。 得,又被小厮给抬回去了。 这会儿,李程趴在床榻上,疼的呲牙咧嘴,眼泪好悬没冒出来。 伺候了将军十余年,李程第一次尝到,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的滋味儿。 告诉夫人,惹得夫人伤心了,挨打。 不告诉夫人,日后出了岔子,还得挨打。 这道题,饶是圆滑如李程,也不知如何解了。 他算是瞧出来了,这夫人便是将军的逆鳞,一丁点儿都碰不得。 他动了一下身子,结果扯到了伤口,顿时疼的苦了一张脸。 嘶……这胖丫头,下手可真狠。 为着让李程长记性,打他板子的活儿,袁子琰吩咐包子去的。 包子那力气,比小厮还大。 李程被打的,比上次还疼。 - 眨眼,便到了武安侯生辰这日。 赵芯儿十分的重视,早早的便起了床,将自己打扮整齐了,又给袁子琰挑了身衣服,选了腰上带着的佩玉。 这才满意的上了马车。 马车上了路后,赵芯儿不复方才的精神头,突然便紧张了起来。 她两只手紧紧的攥着帕子,轻咬着下唇,时不时看看窗外。 武安侯可是侯爷,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