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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而晕去。 以前倒是她小瞧了这女人,没想到这女人竟是在蓄力待发,上一次可真是将她害惨了。 虽然府中无人敢提昨日的事情,但现在就连个倒夜香的下人都用另样的眼神看着她,将她长久以来建立在众人心目中的形象,毁了个干净。 好几次,她都隐约听到几个丫鬟在窃窃私语,说什么“没想到”,什么“真是太坏了”。气的她直接将陶瓷釉绣花瓶砸了个稀巴烂,又将其中带头说她坏话的丫鬟叫进屋里,用烧红了的针活活将那丫鬟扎死,这才解了气。 就因为她昨夜里扎死了个丫鬟,沐管家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她训斥了一顿。要不是因为还用得到他,她早就将他弄死扔进乱葬岗了,不过是个奴才,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子,顺杆爬到她头顶上作威作福去了。 “大jiejie,我们在谈论用什么布料做新衣裳好看。”冯云云面上不露声色的笑道。 小八也点头,道:“jiejie,你快来看看,哪匹布料比较好看?” 小五面上带了一丝不屑,冷哼了一声,别开了脑袋。 冯岁岁却丝毫不在意,顺着小八的话,走到了木桌旁。 那桌子上摆了许多花里胡哨的布料,有柳州的云锦,扬州的素纱,蜀州的软烟罗,青州的云绫丝...... 看起来,镇国公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在春宴上出头,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她随手指了一匹素净的布料,道:“这个看起来还不错......” 还未说完,小五就已经将布料从她手中抢走,怒气冲冲道:“这是三jiejie看中的鲛人纱,你休想抢。” 冯云云见此,不禁高兴了起来,她正愁没地方挽回自己的形象呢。 冯云云将布料拿回,眼神楚楚可怜,将鲛人纱双手递给冯岁岁,咬着下唇轻声道:“若是大jiejie喜欢,便给jiejie吧,meimei再挑一匹便是。” 她虽然说着将鲛人纱让出的话,面上的不舍任谁都能看得出。 本来是她自己非要让出布匹,现在让她几句话一说,再配上她那绿茶专用装可怜的表情,就成了冯岁岁臭不要脸强人所难的去抢自己meimei选中的东西,meimei弱小又无助,只好重新再选。 冯岁岁蹙起眉头,淡淡道:“我何时道要选这匹布料?五meimei便出言不逊,还敢挑拨我与三meimei的情谊,看起来五meimei被关了两日,也还是不大长记性。” 22、庆祝搬迁 此言一出,小五的脸上像是调色盘一样,五颜六色的,甚是好看。 被关禁闭的这两天,她天天在院子里咒冯岁岁,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才舒服。要不是因为冯岁岁,三姐肯定就能顺利的嫁给离王,届时有自己从中助力,李姨娘也会给她寻一门好亲事。 再过一年,她也该及笄,她不得不巴结好三姐,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嫁个好人家。 冯岁岁对于她而言,不过是个垫脚石。 若说现在的冯岁岁和以前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现在的冯岁岁是块不听话的垫脚石。 她必须要除掉冯岁岁! 小五咬着牙,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且让冯岁岁得意吧,看她过几日还能笑得出来! “jiejie说的是,是meimei理解错了,还望jiejie不要见怪。”小五的眼珠紧紧的盯着冯岁岁的脸蛋,笑嘻嘻的说道。 冯岁岁被她盯得鸡皮疙瘩掉一地,撇了撇嘴,也不想再和这一群人争这些没用的东西。 春宴上,她能多低调就要多低调,打扮的能多丑就要多丑。 她应付道:“五meimei能诚心改错,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多看看学习学习,这般莽撞要是嫁出去,那可是丢了咱们国公府的面子。” 说罢,冯岁岁从桌子上,随手拿了一匹大红色绸缎的布料,这颜色要多艳俗就多艳俗,看起来就像是妓院里的妓子穿的颜色。 小五被她一句话噎的半死,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冯岁岁笑了笑:“我就不打扰你们选布料了,走了。” 几人看着她渐渐远去,每个人脸上的颜色皆是五彩缤纷。 走出好远,翠荷才纳闷的问:“小姐,您拿的这颜色也太艳了,春宴上众位小姐们穿的都是越素净越招人喜欢。” “本小姐鹤立鸡群。”冯岁岁撇了撇嘴。 “小姐,我看您就是不愿意参加春宴罢了。”翠荷惆怅道。 冯岁岁打了个哈欠,笑眯眯道:“哎唷,我们家小翠荷真聪明。” 进了院子,冯岁岁就爬回了床上睡回笼觉,翠荷眼瞅着自家小姐的生活习惯越发的向一只猪靠拢,急的直跺脚。 冯岁岁许是太过疲惫,刚一沾床就睡死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在扯她的衣裳。 她猛地张开眼睛,却发现自己不在红药居里,而是在一个黑通通的屋子里,她透过烛光,看到了几个张牙舞爪的男人正在拉扯她。 “你们是谁?”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脚踹向男人的腿间。 其中一个男人被踹中了,脸色狰狞道:“我们是五小姐雇来玷污你的。” 冯岁岁大惊,她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而且小五也没有这个胆子,雇人上国公府明目张胆的抢人。 她猛地一挣扎,滚下了床榻。 一个男人丑陋的脸逐渐靠近她的朱唇,她绝望的想,难道老天让她穿书就是为了让她来体验生活了?这么快就要被打的嗝屁了? 突然,屋子被人一脚踹开,屋外明晃晃的阳光照进屋子,耀眼到刺眼,冯岁岁被光照的下意识捂住眼睛。 等她再张开眼睛时,几个大汉已经全都趴在了地上。 一个笑的欠揍的男人,露出白晃晃的两排牙齿,道:“离开本王这么会儿,就被人欺负成这样?快到本王的怀抱里来!” 冯岁岁咬着牙看着眼前的男人,赫然就是令人厌烦的安平郡王,让人奇怪的是,他竟然是站着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腿怎么突然好了?你双腿残疾是装的?”冯岁岁像是炮弹一样,连发三问。 东方岭一把将躺在地上的冯岁岁捞了起来,笑的像只老狐狸,耐心的回答:“你在哪里,本王就在哪里。本王的腿一直都是好的,从未残疾。” “你......你就不怕我说出去?你这是欺君之罪!要砍头的!”冯岁岁被他搂在怀里,红着脸问道。 “哦?”东方岭垂下眸子,轻笑道:“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