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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些混乱? “真高兴您竟然还记得那件寒碜的聘礼,但是少爷喜欢,一心一意要去到您身边,我们又能怎么办呢!”说着他充满怨气看了我一眼,仿佛送任性女儿出嫁的伤心老父亲。 ——这头野猪仅用一只rou包就骗走了他水灵灵的小白菜。 “求您!别再说了!猫咪可以留下,我也会尽力照顾,付费大可不必!” 再让他这么说下去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灵魂出轨给坂口眼镜子戴了顶绿帽子……还是年下款,我可真有出息! “您是看不起少爷的身价么!” D的声音突然一路滑向危险边缘,仿佛我敢点头他就要开车把我碾成一张小饼饼。 关于猫咪的身价,说实话我并没有什么研究。无论是娇贵的品种猫还是普通的田园猫,我的欣赏标准始终朴实无华且枯燥——只要长得乖巧好看,是什么种类一点也不重要。 面前这位“小少爷”恰好长在我的审美点上:娇小可爱毛茸茸。 为了不让这位别出心裁上门兜售动物的老板出离愤怒,我抬手竖在身前好声好气和他解释:“来到我家就是我的家人,家人是可以用钱买得到的么?显然不可能,所以不必如此。” 他收起怒火向后退了半步,重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异色双瞳透出悲伤的光:“既然这样,倒也不好勉强。” “是啊是啊,而且我还是个纯新手,将来恐怕有得是麻烦您的时候。” 手里的钥匙总算插进锁孔扭开门板,我背对客人拉开自家大门:“请进。” 家里能够用来待客的东西除了袋泡红茶就只有袋装饼干。烹饪这种事……对于一个孤独的人来说难免过于残忍。 无论餐桌上摆放的食物多么诱人,永远只有自己独坐一侧。 好在D是个非常体贴的人,并未就我的茶叶和饼干发表任何评论,无论尖刻的贬损还是虚伪的恭维,都没有。当然,他也没有碰这些本质上并不适合招待客人的饮食。 清洗过毛发和眼睛的橘白小少爷坐在D身边,我的对面。他大概是想像大猫猫那样把尾巴搭在爪子上,奈何三角天线尾做不到,只能拖在一旁敲来敲去。 “如果没有疑问,请在契约上签字。” D打量了一圈客厅,视线着重在充作工作桌的餐桌上扫了又扫,最终收回目光认真看着我:“确实是难得的缘分,您说呢?” “……”d看着我,我看着猫,陷入沉默。 无论这个漂亮到过分的年轻男人都表现了些什么,最终留在我身边的都会是这只橘白小流浪。我对待这只猫的态度不应该受到其他因素干扰,听从内心深处的选择才是根本办法。只有打从心底愿意接受这个新伙伴,我才能负起责任从主观上履行饲主应尽的义务,而不是因为金钱或是漂亮异性的请托不得不收容……前后心境的不同,猫咪的命运也会不同。 他钴蓝色的眼睛里残存着信任与对温暖的渴望,和我一样也曾在孤独中挣扎。 没有办法拒绝的。 “好吧,我是说,我会尽力照顾好他。”随意抽了支勾线笔在协议上签下“矢田吹雪”,这张纸被D重新收回去。他这才原形毕露撇嘴嫌弃起我的养猫准备:“没有玩具!没有猫砂盆!没有专门的饭碗和饮水设备!甚至连床和出行工具一概都!没!有!” 青年单手压在胸口几乎喘不过气:“可怜的小少爷,您究竟看上了个什么人类啊!” “不但没有你说的那些,我家里眼下连猫可食rou类也没有,需不需要为你拨打110叫辆救护车?” 不要以为我真不会吐槽! D收起略显浮夸的动作取出小本本埋头一通涂写记录,橘白幼猫伸了个懒腰跳到茶几上,走近几步蹲坐在我正对面:“喵~” 把手伸到猫咪面前任其嗅探,我对他的态度可比对宠物店老板要好多了:“你需要什么?请给我点时间让我慢慢了解你……嗯,叫什么好呢?” 该给新成员起个名字,这样才好呼唤。 他满脸慎重严肃盯着我的样子就像是在思考猫生,真可爱。 那天之后D留下了橘白小流浪,我给他起了个很响亮的名字——苏格拉底。伟大的哲学家,演说者,智慧的启蒙与灯塔,D有些不满但猫很喜欢,所以他妥协了。于是“小少爷”变成“苏格拉底小少爷”,一个小时后另一辆货车满载猫咪用品停在我家门口,连个招呼也不打卸下货物就跑,生怕我拒收似的。 “好吧,我的大哲学家,你去征服新地盘,我来进行基础建设。” 和猫咪面面相觑了至少五分钟,确定他真的不会变,我终于死心起身收拾起几乎堵死大门的“嫁妆”。 充当工作室的客厅不得不分出一半作为猫咪运动场。猫砂猫碗猫水槽,通天柱磨爪垫小黄鸭,有些东西我都不知道是干嘛用的,不得不反复说明直到深夜才让它们以正确的模样出现在正确的地方。扭头一看,饱餐一顿水煮鸡胸rou的小橘白已经趴在我的衣服里睡着了。 害怕寂寞的小东西。 于是第二天只能背着猫登上前往东京的新干线,不知道律师们能不能适应我这种奇怪委托人。 第7章 “您好,请问能为您做些什么?”敲响律师事务所大门之前我盯着它观察了很久。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真知子离开三木先生换了另一家胜率百分之百的事务所修习,单看大门上的雕花我也能深刻理解这位律师的自信…… 这是独栋的花园别墅吧?这样的别墅,无论有没有驾照都必然需要置办一辆水准相近的车,再加上其他广为世人所承认的“上流爱好”,维持相应配套生活的开销可不低。能负担得起这么多不必要的支出,想必这位律师底气十足。 “喵呜~”苏格拉底躲在猫包角落里发出声音,软绵绵的更像是安慰。我将背包取下抱在怀里蹭蹭:“谢谢。” “您好!” 伴随门板开启听到真知子元气满满的招呼声。一看是我,她退了半步犹豫片刻才确认:“吹雪?快进来快进来!” 她把我引到欧式沙发旁坐下,奋力挪开堆在茶几上的资料。执事先生适时奉上待客红茶,她这才小心翼翼看过来一眼,低声询问到底是什么促使我决定离婚。 虽说如今离婚率逐年攀升,对于女人而言离开丈夫也不是件容易事。离过婚的女人就像新年第二天的和果子礼盒似的,平白无故矮了人一头,还会被无缘无故质疑是不是哪里有问题。所以只要还能忍,妻子们都会尽力忍耐到丈夫死亡后再赏他一纸文件独享遗产。 我却是实在不想忍了。 “有家庭暴力吗?还是对方出轨?” 真知子满脸担心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