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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一手搭在门框上,另一只手提着桶,气喘吁吁的:“晏清,救个命呗。” 沈晏清淡淡瞥他一眼:“能这么说话,说明性命无碍。” 袁磊欲哭无泪:“你不知道啊,刘媛媛这个人有毒啊,她今早做的粥也不知道掺了什么,吃完我就拉肚子,躺了一天连工都没上!” 沈晏清笑道:“你rou多,正好减减分量。” “这还多,我都快瘦成火柴了。今晚还是刘媛媛做饭,我不能再吃了,求你让大花赏我一口。” “问都不用问,她不会同意。” 袁磊把桶放在地上:“晏清,我下午挣扎着去了趟水库。” “既然下午都能挣扎,再挣扎两天也没问题。” “沈晏清,从今天起咱俩就没有室友情了!”袁磊气呼呼地,隔着窗户冲唐昭喊:“大花,让我在你家吃顿饭呗,就一顿。” 唐昭的声音从里屋传来:“不行啊,我家三花做饭太好吃了,你吃完一顿,肯定死皮赖脸的还要下一顿。” “就今晚上这一顿!小狗骗!你要不信我给你立字据。我下午去水库买了鱼,咱们一起打牙祭,这还不行吗。” 唐昭朝外面喊了一声:“沈知青,桶里的鱼大吗?” “还行,两条大草鱼。” 唐昭叹了口气:“草鱼刺儿多呀,挑鱼刺儿太烦了。” 袁磊一听着急了:“我给你挑刺还不行吗?” 沈晏清冷哼:“这事儿用得着你?”他走到窗前,隔着窗户问:“你要吃吗?” 唐昭放下笔,咬着嘴唇直笑,故意说道:“这鱼我们自己也能买,少一个人还能多吃几口,袁知青,鱼就卖给我们吧。” 袁磊都快哭了,这时候,三花从后面跑出来:“姐,你别逗袁知青了,你还有劲儿不?去把柴劈了。” 袁磊的脸笑成一朵花,屁颠屁颠去劈柴:“还是三花好。” 唐昭扬声道:“虎子,给他拿笔拿纸,他刚才答应了要写字据。只吃一顿,吃完就走再不纠缠。” 袁磊哭丧着脸:“我说错了还不行吗,你们都好还不行吗。” 虎子跟着三花去了灶间,使劲儿朝jiejie眨眼睛,三花问:“怎么样?扔进去了没?” “扔得准准的,我趁你大伯娘转身,拿铁锨朝里面一拍,正好扔在灶台上。扔完我就跑,鬼都抓不着我。” “后来呢?” “鬼哭狼嚎地叫啊,哈哈哈哈。”两个人笑得肚子疼,三花觉得特解气,要不是惦记着炖鱼,她都想趴大伯娘家窗户听一会儿呢。 鲜美鱼汤甘旨肥浓,鱼rou细嫩白润,这一顿饭吃得无比满足。袁磊没有凳子坐,自觉将两个小板凳摞在一起,自己还甘之若饴,饭后刷碗都刷出了幸福感。 他拾掇好碗筷,想起一件事儿来:“晏清,你得防着点李东来,你们给猪场刷墙那几天,他躲着偷看你和大花。” “我知道,他有时候还躲在猪圈里看。” “我今天不是肚子疼吗,一直在知青点躺着。他和刘媛媛中午回来一趟,嘀嘀咕咕的全让我听见了。他俩在研究你怎么用刷子,猪场这边儿不是先刮的墙吗,他还问了配比,我觉得他没安好心。” 三花气道:“他这是偷学吧?他想咋滴?” 袁磊摇了摇头:“一肚子坏水,听说以前也是个会画画的。” 沈晏清冷哼一声:“会画画会作诗,是个文学青年,是不是,唐大花?” 唐昭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回了一句:“你也会画画会作诗,你比他还文学。” 三花跟虎子咬耳朵:“早知道那大癞□□给李东来留着。” 虎子小声说:“河边有的是,我明天给他找一只。” 晚上村里有放映队来,唐昭原本打算把牡丹画完,可是她对电影太好奇了,于是小手一挥:“走吧,咱们一起去。” 一家人到了场院,放映队已经支好屏幕。唐昭再度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围着人家放映机问东问西。沈晏清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给她讲明白啊。 放映队先放了动画片,然后放了经典老电影,唐昭眼睛瞪得老大,看得津津有味,丝毫没发现身后有四只眼睛正盯着她看。 李桂莲做饭时差点儿被癞□□吓晕,惊叫之后又被婆婆骂了个狗血淋头。她让小海把□□扔了,哆哆嗦嗦做完饭,看着电影还时不时想起来,然后起一身鸡皮疙瘩。 二花说:“妈你快看大花,要不要脸啊,以前往李知青跟前凑,现在又盯上沈知青了。你瞅他俩笑得,真是没羞没臊,还跑放映机那儿嘚瑟,给人碰坏了赔得起吗。” “妈,那头绫子三花咋还戴着呢?你啥时候给我要来?” 一提头绫子,李桂莲就想到自己的倒霉事儿,心里这个窝火!那猫屎多沉呐,到现在胳膊还疼呢,那癞□□多大啊,快赶上铁锨了。她看看有说有笑的唐昭姐弟,气不打一处来。 “二花,你等着,我给你整头绫子去!”她趁着黑悄悄站起身:“他们几个都来了,家里正好没人,我就不信了,今天非找到大米不可!你给我盯着点儿,他们要是回家,赶紧给我报个信。” 二花丝毫不觉得她妈这举动有啥不对,还嘱咐呢:“看看有没有糖块,我也想吃。” 李桂莲偷偷摸摸从场院跑出来,一路奔向唐昭的院子。一想到有可能翻到大花新挣的二十块钱,都要乐颠馅了,她如果知道真实数字,估计能美上天去。她都打算好了,只给婆婆米面油什么的,找到钱自己偷偷留下,想想都觉得幸福。 转眼就到了大花家门口,李桂莲觉得不能从前门进,于是绕到后院,拭了拭墙垛子高度,捡了两块石头垫在脚底。 她稍稍助了个跑,踩石头,起跳!毫无意外地卡在墙头。 她在上面扑腾了半天,总算翻了过来,一撒手,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也顾不上哪儿疼了,找东西要紧! 仗着今晚月光明亮,李桂莲潜到灶间。这有个瓶子,一拎,空的;这还有个罐子,抬起来,轻飘飘的。 奇怪啊,东西都放哪儿去了? 李桂莲又摸到西屋,就着月光,看到炕上铺着一张席子,席子上面还有个盆。她兴奋地扑过去,伸手抓了一把。 一半颗粒状,一半是黏的。 闻一闻,那是一股熟悉的味道。 啊啊啊啊!缺德不缺德,好好的猫屎盆子为啥要放在炕上!李桂莲气炸了,还不敢乱甩,怕留下痕迹让人发现。 这胖胖,可真能拉! 李桂莲啥也没找到,气急败坏地从西屋出来,又摸进东屋。大花她们在这边睡,炕柜里指定有好东西。 想到白天看到的蓝色桌布,她的心就直痒痒。月光透过窗子照在炕上,新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