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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宁死不屈那样,简直可歌可泣了。 “好,我撒手了。”铁女侠面无表情道。 随即一拉一提,当真利落地松开了手。 温柔惊声尖叫,嗓音足以穿破云霄。 但她“啊”了半天也没掉下去。 哆嗦着身体,又不敢睁开紧闭着的双目,唯恐自己在下落中途,睁眼就是坚实地面或刺骨深湖。 “又蠢又坏也就罢了,还怂……”抱着双臂感慨的铁姑娘撇了撇嘴给出这番评价,摇着头叹道:“你死不认错也无妨,其实我还挺希望能有下回的。” 心兰对她语重心长道:“温姑娘,你要做一个永不放弃的年轻人,决不能就此轻易认输啊!我都想好再有下次要怎么替你爹爹教训你了……唔,拿根晾衣的竹竿把你挂在楼顶怎么样?” “……不过你这些日子最好少吃些,刚刚举得我手都酸了,会把竹竿压断的。”她打了个哈欠,慢吞吞补充道。 温柔已睁开了眼睛。 她这才发现自己竟是站在长廊里头。 那张本是如玫瑰般娇艳的面庞如今变得苍白又憔悴,仿佛被这生死攸关的精神打击过大:“我……”她张了张嘴,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哑了。 心兰笑眯眯瞅着她:“温姑娘还想再来一次消消食?”她慢条斯理地开始卷起袖子。 温柔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铁心兰有将那只看起来柔弱无骨其实是夺命白骨爪的手向自己伸过来,吓得连连后退,不慎跌了一跤后甚至来不及爬起,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跑了。 心兰就站在原地看着她。 红衣少女跑到了苏梦枕房间门口使劲儿拍门,然而里头悄无声息,根本无人回应。 温柔急得要死,偏又因惊吓失声一句话都喊不出来,想冲进去找自家大师兄,又害怕铁心兰这个仇人下一刻就要冲过来抓自己,于是红着眼睛擦着泪又跑开了…… 今晚真是场闹剧,铁姑娘想。 但既然承诺会好好待在金风细雨楼不招惹麻烦,往后,就只能委屈这温大小姐……充当唯一的消遣啦。 她捏了捏自己的爪子,为自己方才那一手功夫感到很得意,哼着小调又坐回到栏杆上。 又隔了一会儿,苏梦枕房间的门打开,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子从里头走了出来。 他并非不在,更不是熟睡以致忽略了外头的喧闹。 只是……温柔这丫头这次当真是做错了,这决不是一句小姑娘娇纵可以带过去的。 他晓得铁姑娘不会真要了小师妹的性命,至多叫她吃些苦头出出气,这也是理所应当。故便刻意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免得自己介入将事情变得更糟。 月光下,苏梦枕那双清寒又似燃着火焰的眸子遥遥地朝她望过来,颌首时带着些许歉意。 心兰挥了挥手,目送他无声地离开。 她又将腰间的玉笛取了下来,且这回是真吹奏起来。 反正今夜温柔早做了扰人清梦的麻烦精,同她的刺耳尖叫相比,她现在吹几遍曲子简直可以说是仙乐入耳哄人入眠呢。 虽有些生疏,顺至第五遍,倒也勉强有了从前苦练的水准了。 作为半途入门的半新手,铁姑娘自己听着倒还挺满意的,又想到闲着也是闲着,不妨这些时日多练练,往后……还能再吹给他听呀。 这般一想,也就更得了些趣味。 忽又念道,原来上回花无缺还是没有告诉她,这曲子到底叫什么名儿的。这谜题,已困扰了铁姑娘不知多少时日了,约摸是从他二人初时没多久开始。 紫衣少女低眉垂目陷入回忆。 她的身后,却出现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十步、七步、五步、两步…… 那人慢慢站定了,仅仅一步之遥。 他缓缓抬手,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指尖就快要搭到眼前少女的肩膀上。 一晚上被打断了两次回忆的铁女侠出离的愤怒。 她早察觉到身后来了人,此时抓住来人的手就想来个过肩摔:“我让你再招惹姑奶奶我!” 然而这回不但没能拉动,反而自己整个人都被对方给带了起来,衣袂翻飞,轻飘飘似在云间。 ——要糟,这不是我能对付的人。 慌乱中,铁女侠脑海中掠过无情那张冷冰冰的脸,还有他说的“此次你或许会有危险,虽有苏梦枕照看,但仍旧务必小心。” 不是她妄自托大,只是普天之下,确没几个人能教她似这般几乎毫无招架之力的。 心思急转,实际不过刹那。 心兰拼命挣开了那人的手,决定直接跃下跳进深湖,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她壮士断腕般的动作倒是成功了,也脱离了来人看似寻常实际万难摆脱的束缚。 下一刻,纤细的腰肢被一条白绫紧紧缠上。 铁姑娘就这样被吊在了楼外的中央,晃荡。 ——纵然她是个女子,也深觉士可杀不可辱! 心兰怒气冲冲地仰头,狠狠地瞪向那个杀手。 微风轻拂,无缺公子正微微蹙眉注视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小时上夹子,我好紧张啊呜呜呜呜呜。提前更新了,今晚十二点的更新提前,希望订阅涨一波。 我这么胖胖,可以扑棱多高呢?[瘫倒] 其实本来我想的是个很苏的场景,兰兰摔到了楼外,被花花搂住了腰,然后抱着她坐在栏杆上一道说话。后来写着写着……兰兰有她自己的想法。 我也不想的鸭!!!日常反思自己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憨批,能想得出这么神奇的情节。 第91章 、谈情说爱 顷刻间, 心兰脸涨得通红。 心头涌过数种复杂情绪,最终交织成欢欣与放松。 白衣公子手上牢牢抓着那根白绫的一端。 顿了顿,他薄唇轻启, 无奈叹息道:“……如何这般顽皮?”思忖良久, 只能猜测她是在同自己玩闹。 心兰噎了一下。 想解释, 又觉得这样被误会似乎更佳, 于是厚着脸皮认下, 讪讪道:“你怎么来了呀?还知道我在这里。” 花无缺垂眸不答, 只缓缓道:“你要这么同我说话么?” 他倒一点也瞧不出累, 更未见沁出薄汗青筋跳起, 仿佛是在三月春风里放一只轻盈的美人风筝那样安然惬意。 只是不动声色的神情下,修长的指节绷着,攥得那样紧, 仿佛是牵着一颗心、整条命。 铁姑娘的身体还在楼外飘荡,空落落踩不到实处,比使轻功刺激得多。 这种经历寻常人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有, 倒还挺新奇的。 只是担忧他长久用力对之前受伤之处不好, 连忙仰头道:“你拉几下,等我踩到檐上借力,自己就能上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