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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大床里。 片刻,开门的声音传来,夏枝一怔,抬手暗灭了床头的灯,果断装睡。 季言清在门口换了拖鞋,又往客厅和餐厅绕了一圈,都没有人。经过夏枝的房间时,才发现她卧室的门是开着的。 自从他搬进来,这似乎还是夏枝第一次睡觉不关门。 夏枝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又渐渐走远,清晰得不得了。 艹,她忘记关门了! 季言清该不会以为,她在暗示他什么吧。 过了一会儿,男人的脚步声重新响起,且越来越近。黑暗遮了视线,却放大了其他的感官,夏枝攥着床单,紧张得不得了。 身边空着的位置陷下去,季言清的手指触上了她的手背。紧接着,夏枝就觉得指尖微凉,像是碰到了什么金属质地的东西。 手指微蜷,她感觉出来了。 是一枚戒指。 从一进来,她所有的小动作季言清都没有放过,男人眼底氤氲出笑,“醒了?” 夏枝:“……” 被发现,夏枝只好假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你回来了啊。” 季言清也不揭穿她,“嗯,看看喜不喜欢?” 夏枝坐起来,打开床头灯,中指上圈着细细的一圈铂金,中间嵌着一颗钻石。非常简单的设计,典雅又大方。 “你刚刚出去,就是去买这个?” “嗯。” “可是……”夏枝顿了下,看向季言清,“这个不是应该戴在无名指上?” 他们已经结婚了,婚戒是应该戴在无名指上的吧? 季言清垂眼,视线落在夏枝细白的手指上。 “时间仓促,来不及定制。这个,就当做求婚的戒指,等婚礼的时候,我再补给你。” 夏枝:? 求婚?婚礼? 看夏枝怔怔的模样,季言清抬手,将黏在她脸颊边的发丝顺到耳边,“你不能把什么事都做了,总要留点给我的。” 比如求婚,比如婚礼。 他的姑娘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不可以委屈。 夏枝却有些犹豫了。 “季总,我想和你商量一个事情。”夏枝有些心虚,“我们……可不可以,先不办婚礼?” “不办婚礼?” “嗯。”夏枝点头。 “我们两个人现在在公司是严格的上下级关系,我是你的秘书。如果公开,我可能就要放弃这份工作了。” 虽然信博没有明文规定不许公司员工结婚,但夏枝没办法顶着季言清妻子的身份,再留在信博工作。 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如果公开,她不知道该怎么和同事继续相处下去。 夏枝顿了下,“而且,我也还没有和我爸妈说。” 夏正东和陈淑萍是很喜欢季言清,可她先斩后奏,直接领证,陈淑萍知道了,肯定免不了一顿数落。 夏枝突然觉得,她真的是冲动了。 领证一时爽,领完火葬场。 很多事情该怎么善后,她其实都没有想好。 “我尊重你的决定,只是——”季言清看着夏枝,“不会觉得委屈吗?没有婚礼、没有身份的跟在我身边。” “委屈啊。”夏枝假惺惺的开口,弯着笑,“那要不咱们明天去——” “不准胡说。”季言清打断她的话,“证都已经领了,夏小姐,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毫不掩饰的警告。 夏枝不服气,“谁说的,结了婚还能离婚呢。” “嘶——”夏枝吃痛,“季总,你干嘛捏我!” 季言清捏着夏枝的耳垂,力道还不小。 “我已经说过了,不许胡说。” 夏枝:“……” “还有。”季言清放轻手上的力道,又轻又缓的捏着她的耳垂,像流连,又像把玩,指尖若有似无的擦过耳后细腻的肌肤。 “还叫季总?”他问,嗓音低缓,染着些许笑意。 夏枝只觉得耳后有些痒,缩了下肩。 季言清看着她,金边镜片后,眸光温柔缱绻,“是不是,应该换个称呼了?” 45. 第 45 章 乖,再叫一遍。 改口? 夏枝眨眨眼, 改成什么? 季言清就这么看着她,唇角带着点笑,似乎是在等着她自己领悟。可夏枝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耳后, 那一小片皮肤痒痒的, 汗毛好像都跟着竖了起来了, 她根本没有办法认真去思考季言清的问题。 “嗡——”手机的震动声响起, 打破了两人之间似有似无的小暧昧。夏枝趁机赶紧躺下, 被子一拉, 只露出张小脸在外面, 清透的眸子里全是来不及遮掩的紧张。 有些事情, 她不排斥,但似乎也没有真的做好准备。 季言清瞥了眼屏幕,是邓麟打来的电话。 “你去接电话吧。”夏枝缩在被子里, 眼睛亮晶晶的。 手机的震动声一直不停,大有你不接我就一直打的架势。季言清无奈, 不得不接起电话,“干嘛。” 冷冰冰的两个字。 电话另一端的邓麟听得后颈一凉。 等季言清走出卧室, 夏枝才慢慢把手被子里伸出来,钻戒在灯光的照映下熠熠生辉。她忽然想起上学那会儿, 自己曾做过一个梦。梦里, 季言清拿着钻戒向她求婚。因为梦太美,梦醒之后她还大哭了一场,所以印象非常深刻。 原来, 这就是美梦成真的感觉啊。 夏枝不自觉的弯起唇角,摸过床头的手机。季言清也算是帮她圆了年少时的一个梦,她打算礼尚往来,也帮他实现一个小愿望。 琢磨了一会儿, 夏枝点开和季言清聊天的对话框。她猜,季言清应该是想她叫那两个字吧。 夏枝犹犹豫豫按下语音键,对着话筒,小声开口:“晚安——” 唇角的弧度扩大,眸中隐隐有狡黠,夏枝开口,清晰无比的咬出三个字:“季先生。” 她变卦了,她不想就这么顺了季言清的意。 季言清接完邓麟的电话,已经是五十分钟以后,经过夏枝房间的时候,卧室里的灯还亮着,可床上的姑娘已经卷着被子睡着了。呼吸声浅浅,纤长的眼睫贴着,灯光映出她脸颊上的细小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