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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给招降了,据说那群乱民现已下了九琅山,不安定的危险因素可说是就这么解决了。 乱民之事舒缓口气之余,却有另一件事开始沉沉的坠在某些人的心头。 朝堂上,这位一人之下,权柄滔天的赵大人如今仍然远离京城生死未卜,宫城中一直以来游走于暗处的涌潮终于开始准备露出其本质,亮出狰狞的獠牙了。 扑杀若是一开始,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尤其是在冰冷的利益权势之中。 这夜,离宫城不远处一条僻静的深巷中,黑漆的大门,兽纹样衔着门环的铺首,是简单而不起眼的门扉,而此时在这门扉之内的一间屋子中,夏焱是第二次来了。 只有他一个人,季晗被他留在了巷外。 现在在这间屋子里,他的前方,有一面虽轻薄但大略也可掩人耳目的深红纻纱,纻纱内隐隐绰绰的坐了个人影,在一张案几前。 人影的声音似蒙了一层纸,不太听得真切,却也足够夏焱听清那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这是第二次告诉他,让他……去弹劾那位赵大人——赵侍新了。 他告诉他,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铲除掉此人,在他现下生死未卜的时候。 若是赵侍新福大未死得已回朝,那么等他归来之后估计就再也没机会了,而且还会很快的反扑,将朝中与之敌对的人尽皆铲除。 那人问他已做了第一次,还要不要再做第二次。 是了,在此之前,昌平与保定两处的巡抚被押解进京之后,他虽一早就有打算借此题发挥针对那位赵大人,但给了他帮助,让他能更有把握去做这件事的人却是这人,这个突然找上他,而且还神神秘秘的年轻男人,但…… 夏焱看着隔帘内那人的身影,他心头突然生了点想法,需要确认一下。 夏焱便道:“夏某看这位公子好像对朝堂上的一应事务都挺了解,那公子应该也知道,当今那位赵大人颇得圣上的信赖,所以上次圣上不就维护了他,派他出京去安抚乱民去了,只是突然遭遇了此事而已,公子让夏某此次在这节骨眼上再次上疏弹劾,那两个巡抚并未招认赵大人的名字……有没有更进一步的证据且先不论,光是圣上对那位大人的信任,想扳倒他恐怕就很不容易了。” 隔帘在侧窗溜进来的风下轻轻晃荡,内里人轻声的笑了笑,他道:“夏大人,你以为此次的所有事情果真只是碰巧而已吗?” 男子又接着道:“还有啊,当今陛下资历虽属实尚轻……但大人真以为如今陛下亲政这么几年了,还能这么甘愿的受制于人?” “掣肘皇权的势力,迟早有一天定会被倾覆的。” 夏焱听这人说话的语气以及他说的这话,他眼微眯,看来果然有些事是有人暗中安排的了。 而且看样子很可能就是此人,那这人…… 他便又道:“公子好像对陛下还挺了解的?” 男子道:“应该只是比夏大人要更了解那么一点而已。” “大人方才所说更近一步的证据,自是不必担心,明日那供词就不一样了,如此,夏大人可还有疑虑?” 夏焱沉默,缓缓才道:“自古以来合作讲究双方的信任,夏某对公子姓甚名谁,是何种身份都不知,这恐怕不太利于相互间的合作吧。” 男人似乎又笑了笑,但却突然声音微沉的道:“夏大人只需知道我是站在大人这边的就行了,明白了吗。” 夏焱心下突然一动,此人方才那句话自有一股常年上位者自然而然的威严,他收回直直看向对面人影的视线,终于道:“夏某明白了。” 此次谈话已说完,夏焱独自走出了黑漆的大门,出了巷道,季晗见人终于从巷口出现,他慢步上前,两人站在街边的马车前,夏焱将那人此次让他做的事告诉了季晗。 季晗听完绵长的道:““大人就如此的相信此人?” 夏焱视线望向前方,他低下声音近乎喃喃道:“我只是觉得他有点像……” 季晗眼睫轻动,他道:“像谁?” 夏焱收回视线,渐渐却摇了摇头,“我只是随便猜猜而已,回吧。” 季晗也没再问什么,只是目光深远的看了看巷口,才随同夏焱上了身旁那辆简朴的马车。 夏焱走出黑漆门之后不久,方才他离去的屋内不知从何处突然便闪现出了一个人影。 人影黑布蒙脸,身材魁梧,嗓音如刀滚在粗粝的石面,他微躬身,朝隔帘内的人略施简礼,虽知晓帘内端坐的人大概率是个京中极有权势的贵人,但那又有什么关系,他们只是江湖人,而且与这位年轻公子也只是简单的主雇关系而已。 年轻公子也不在意他未全的礼仪,看着眼前脊背挺直的身影道:“怎么样?人找着了吗,是死还是活?” 魁梧的黑衣人道:“正在搜寻中,现在还未得到明确的消息,不过从那样的悬崖上摔下去,生还的几率对于普通人来说……” 自然可以说是几乎没有的。 话未说尽,年轻公子却也知他是什么意思,但他却还是道:“不可大意,我要的结果是看见那人的尸首。” 黑衣人应诺一声,却一时没像以往那样突然离开。 年轻公子挑唇问道:“还有话说?” 男子想着前两日汇报消息时他手下的人应该忽略了的一件事,毕竟他们此次的目标只是那位赵大人而已,便又简短的道:“对了,此次同那位赵大人一起跳下悬崖的还有个女人。” “我们并不知道那女人的身份。” 说完没再给人回应的时间,男子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屋内。 年轻男子身边似乎有人对那男子的举止十分不满,在男子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 年轻公子却喃喃念道:“女子?莫不成是那位沈小姐……?” 他立时便吩咐道:“派人下去查查,那位沈小姐此时可在赵府中。” 有人在他身边轻声应了声是。 第二日,朝会刚开始没多久,夏焱便跪伏在圣上的金阶前,细数当朝次辅那位赵大人的七大罪状,除了专权乱政,结党营私,箝制言官,恣行俞剩之外,更以此次昌平保定两城民乱为重点,劾其蔽塞圣冲,罔顾人命,以权谋私。 群臣又是哗然。 圣上见夏焱又咬住人不放,本是大怒,没想夏焱此次却呈上了一份直指赵侍新的证词,大理寺说是在牢中的两人想明白了重新供出的证词。 这次金阶上的皇帝陛下微微的有些沉默了。 支持夏焱的人越来越多,支持赵侍新的人也在据理力争着。 陛下依然沉默以对,但朝堂上夏焱一派却步步紧逼,形势如今,便就有些严峻了。 这夜,天已黑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