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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也不知道忙什么事儿。”盛星闷着脸,嘴里的草莓也没了滋味, 嘀咕道,“电话和短信也很少。” 江予迟每陪她一段时间,之后都会集中忙一阵,但这一次他忙得时间太久了,盛星半个月没见他,怪想他的。 她盘算着,能不能从李疾匀那儿扣出一天假期来。 “星星,有烦心事?” 方俭自然地在盛星身边坐下,他很羡慕她悠闲自在的模样,能够专心地烦恼自己所烦恼的事,且一点儿不加掩饰。 近期,方俭一直在看盛星的综艺,观察她在综艺里展现出来的性格和如今在片场的她。旁人觉得片场里的盛星更严肃,他却不觉得。 综艺里的盛星,和片场的盛星,其实是一样的。 只是他们觉得有距离,有压力,不敢去了解、观察她。 方俭总是想,旁人多年来对她都抱着这样的看法和距离。她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会觉得孤独吗? 盛星下意识坐直身子,喊:“方老师。我有烦心事很明显?” 方俭指了指脸:“都写在脸上了。” 盛星幽幽叹了口气,又躺回去。 方俭仍耐心地看着她,似乎真有替她解惑的意思。她想了想,问:“方老师,冒昧问一句,您结婚了吗?” 方俭缓慢地理解了一下她话中的意思,摇头:“不瞒你说,我近十年没有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了。” 盛星和小助理对视一眼。 心里不约而同地冒出一个想法:方老师去乡下当和尚啦? 盛星还在八卦与不八卦之间犹豫,就听小助理大着胆子问:“方老师,您是不是在上段感情里受了伤?” 盛星:“......” 这也太直接了。 她忙去捂小助理的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抱歉方老师,她年纪小,胡乱问的,你别放在心上。” 方俭仍旧是温吞的模样,没有生气,反而回答小助理,诚恳道:“并不是,是因为我总让别人受到伤害。” 盛星:“......” 小助理:“......” 两人又对视一眼:渣男?诚实的渣男? 方俭看见两个女孩的神情,就知道她们在想什么,他仍旧慢吞吞地解释:“我很难对一个人动心。她们和我分手理由大多是同一个,感受不到我的爱。更确切地说,是我很难产生情绪,不论是对人还是对事。” “但电影,对我来说...很不一样。” 小助理竟也跟着点头:“确实,方老师...” 一张口,她意识到自己又要开始瞎说,赶紧闭上嘴。 方俭温声道:“不碍事的,这都是事实,并不会冒犯我。” 盛星听了这段话却怔了好一会儿,她想起和方俭试戏的感觉,他把控情绪,掌控角色,全然凌驾于方俭“本身。” 可听他这么说,盛星忽而觉得有些不对劲。 片刻后,她倏地看向李疾匀,他正皱着眉呵斥着某个人,神情一如既往地高傲冷漠。 盛星收回视线,抿抿唇,问方俭:“方老师,您这两年看过我的作品吗?” 方俭沉默片刻,应:“看过。三年前,疾匀找我的时候,提出过这样的要求,希望我看你所有的作品。” 盛星神色微凝,匆忙道:“我离开一下。” 方俭和小助理眼睁睁地看着盛星快步走过去,打断了李疾匀。随后,两人朝着无人的角落走去。盛星的脸色显而易见的差。 方俭怔了一瞬:“星星怎么了?” 小助理茫然地摇头:“不知道。” 角落处。 盛星近距离站在李疾匀跟前,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故意选的方俭?” 李疾匀一愣,那张冷漠的面孔有瞬间的变化,很快,他否认:“方俭是最合适的,没有故意或者不故意的说法,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知方俭是这个性格!”盛星勉强压着脾气,斥道,“最终先生是会爱上玉瑶的,戏结束了你让他去哪儿找玉瑶?李疾匀,你拍电影是一回事,但干预别人的生活又是另一回事。他们的人生不是只有这一段路,你不能为了自己想要的,不管别人的死活!” 先前,盛星之所以同意李疾匀干涉她的感情生活,是因为她不仅把他当成导演,他同样是她多年的朋友。因为这些年的关系在,李疾匀有所顾虑,愿意循序渐进,引导盛星,但方俭显然不同。 李疾匀冷声道:“盛星,方俭不是刚从业的新人。他十八岁入行,到今年为止,已经整十七年,比你还多两年。作为一个专业的演员,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更知道拍摄结束之后该怎么抽离自己。” 盛星一顿,不可思议地问:“他知道?” 李疾匀瞥了眼方俭,应:“他三年前就知道,你以为他为什么看你的综艺?” 盛星咬了咬唇,骂道:“两个疯子!” 被这件事这么一打岔,盛星完全忘了要请假的事儿,她见着这两个人都烦,冷着张脸谁都不想理。 小助理看见这样的盛星也害怕,只敢小心翼翼地说:“姐,刚才你电话响了,好像是物业。” 盛星缓和了情绪,问:“物业?” 小助理点头:“嗯,是公寓那边的物业。” 盛星回了个电话,物业言简意赅,说她有一个快递需要签收,问她这些天什么时候方便,过来拿。 她顿了顿:“快递?能看出来是什么东西吗?” 录节目两个月以来,盛星没往公寓寄过东西,更何况其他人。但不排除节目播出后,有人扒出地址,给她寄快递。 这也是盛星不想在落星山录制的原因之一。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阵,物业迟疑道:“盛小姐,里面装的可能是信件之类的物品,很轻,没有声音。” 盛星抿抿唇,问:“我记得你们那儿有安检设备,还在使用吗?” 几分钟后,物业检测完回来,古怪道:“里面是空的。” 麻烦接二连三的来,盛星的心情愈发的差,直到下戏剧组里都没人敢大声说话。黑漆漆的夜,片场还这么安静,大家都有点儿不习惯。 方俭无声地看着盛星的背影,看着她消失不见,才走到李疾匀身边,轻声问:“星星怎么了?” 他自身难产生情绪,也难感知情绪,对盛星的异常一知半解,却又放心不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