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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Alex是不是故意的,但江予迟的语气听起来,是要杀人的样子。 江予迟拿着刀,重重地切向砧板,反问:“我和她结婚三年,从没听她提起过你。你们真的认识很久了?” Alex:“是真的!关于星的底片,我都珍藏着。虽然她不肯让我拍,但我在片场拍了很多照片,这都是私藏。那时她十六七岁,美得像天使,你一定记得。” 江予迟:“你很想拍她?” Alex:“江,不瞒你说,这是我近几年最遗憾的事。我一直想给星拍一套照片,杂志一定会卖疯的!你不知道,国内外有多少人爱她!” 江予迟:“我可以帮你。” Alex:“咦?你是真心的?” 江予迟:“当然,我们正好想拍一套照片。” Alex:“你们?” 江予迟:“你没有兴趣?” Alex:“有!” 陈漱:“......” 他深觉盛星真是多虑了,江予迟三言两语就把人搞定了不说,还逮着机会要在人前秀个大的,这个Alex完全不够看。 陈漱默默放下洗好的菜,回到盛星身边一顿嘀咕,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两个人的对话内容。盛星越听神色越古怪,问:“他还给我接了个活?” 陈漱轻咳一声:“确实,我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商量时间了。” 盛星:“......” 这男人,醋性未免太大。 没一会儿,一行人热热闹闹地上餐桌,起初几人还拘着,几杯酒下肚,气氛渐渐热了,天南地北,什么都聊,一晚上红酒开了好几瓶,饭菜所剩无几。 江予迟话却不多,除了喝酒,就是盯着盛星。 盛星忙得很,除了和朋友们聊天,时不时还得去哄他两句,牵牵手,摸摸脖子摸摸脸,偶尔张嘴吃他夹的菜。 一顿饭下来,结束时夜色已深。 盛星和江予迟下楼送他们离开,临走前Alex还不忘要她经纪人的联系方式,一直念叨着拍照的事,说要就近约个时间,最后李疾匀受不了把人扯上了车。 人群渐渐散开,最后只剩他们两个。 “三哥,好累。”眼看面前的摄影机关上,盛星黏黏糊糊去搂江予迟的脖子,蹭了蹭,小声撒娇,“好久没和这么多人吃饭了。” 盛星没什么力气,懒懒地往他怀里一扑。 这一顿饭下来,可累死她了。 江予迟微微俯身,自然地把人打横抱起,看了眼边上未关的机器,道:“辛苦了。晚安,我们回家了。” 摄影机点了点脑袋。 . 热闹过后,家里略显冷清。 江予迟放下盛星,她缩在沙发里昏昏欲睡,立在边上瞧了片刻,他弯下腰,低声问:“抱你回房睡?” 盛星惦记着和他坦白的事,迷糊道:“不回。” 江予迟找了张毯子,把人盖严实,转身去收拾剩下的残局。等整理干净,时间已近凌晨。他松了松肩膀,另拿了一瓶烈酒,独自坐在小桌前饮酒。 他许多年没有喝醉了。 今晚却难得生出想喝醉的念头来。 江予迟告诉自己,今晚过后,再也不囿于那些令人嫉妒、生羡的时光。他们还有漫长、明亮的未来,过去的都已过去。 凌晨两点,盛星迷糊着睁开眼。 客厅内亮着盏幽幽的小灯,昏黄的光打在木质地板上,带出一片浅浅的影。圆桌旁,男人的身影映在干净的落地窗上,显出几分寂寥。 混沌和空白后,盛星渐渐清醒过来,看了眼时间,时针堪堪过二。那男人喝得投入,酒瓶几乎空了,不知道喝了多少。 她掀开被子,赤着脚,悄无声息地朝他走去。 “三哥?”盛星迟疑着喊,拿过酒杯,将空了的酒瓶放到地上,轻托起他的脸,“怎么喝了那么多,醉了?” 微阖着眼的男人动了动,抬眸朝她看起来。 幽暗的眸沉沉地注视着她,半晌,忽而抬手,伸手将她拽入怀中,唇贴着她的耳畔,低喊:“星星。” 醉酒的男人理智残存不多,盛星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他热乎乎的身体“嗯”了声。听到回应后,他像是得了什么奖励般,不断喊:“星星,星星。” “我在呢。”盛星拍拍他的背,静了片刻,问,“三哥,你醉了吗?” 江予迟应得很快:“没有。” 盛星:“......” 她顿了顿,试探着问:“你记得自己结婚了吗?” “...盛星是我老婆。”江予迟似有不满,语气还有点儿呛人,“我结婚了,结婚三年,和我的星星。” 盛星纠结了一会儿,这应该是没醉吧? 她轻咳一声:“你要是没醉,我和你说件事儿。...听到了吗?” 江予迟轻吸了口气,她的味道铺天盖地地砸下来,令他目眩神迷,随口应了声,又把人抱紧了点儿。 “我吧,那个时候,咳。”盛星想起十六岁那会儿,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一句话说得磕磕巴巴,“离家出走那七天,其实一开始,我没想躲到船上去。我...离开家的第一个念头,是去找你,等到了机场,我被这个念头吓到了。不是去找哥哥或是jiejie,而是去找你。于是,我让司机掉头,随便找了个路口下车。我总是不能去很多地方,公共场合、人多的地方,都不能去。” “你们都不在,我一个人无处可去。” “我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 之后,盛星去便利店买了一堆零食和吃的,一个人去了盛家以前的船厂。外公曾牵着小小的她,和她说,船是怎样做成的,怎样乘风破浪。 他说,星星要当个勇敢的姑娘。 盛星躲在船里,没掉一滴眼泪。 饿了就吃,吃饱了继续发呆,累了就睡。日升月落都与她无关,她只想躲在这里,仿佛只要不出去,她的世界就不会崩塌。 “...直到,你来了。”盛星侧头,脸颊贴上江予迟微烫的侧脸,“你从很远的地方过来,很生气,凶我、骂我,还吼我,你从来不会这样的。” “但我...却不怕你。” 江予迟或许永远都无法理解她那时的感受。 那一瞬间,盛星觉得自己好像又活过来了,心脏开始跳动,眼泪簌簌落下,难过和委屈的情绪涌上来,她却不再无处可去。 她躲到了他的怀里。 说着,盛星眼睛有点儿酸,细声细气地说:“我十六岁就喜欢你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