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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闷瘪嘴,“我不管,反正你必须去!”她吹胡子瞪眼,“我会虐她的!你不来怎么能知道,来了就知道了!” 许星河不置可否。 “想虐高妍——” 正当他的沉默让她心里隐隐打鼓的时候,他开口,漆黑视线望进她眼底。 “就先把伤养好。” 所以,只要她伤好了,只要她能顺利参加比赛了,他就会去了…… 对吧? 林落凡心尖刚起的那点失落忽又飞扬,她弯了两下嘴角挑衅地睨他,“那你就等着瞧!” 许星河微淡地“嗯”了声。 他等着瞧。 西风残照,云雾缭绕。漫天的霞如幕灿艳的油画在他们的背景铺展。 远处的高妍遥遥驻足,孤影落在地上。 - 入了深秋,气温渐凉,天清云淡廓然空阔。 日子一天天流动。 下午,许星河走出南川大行政办公室已是傍晚,他手中拿着一份延毕申请资料页。 西风暮斜,教学楼门口的梯形阶梯上坠落被云剪断的光线,他在光影分界处站住又看了眼纸面。 当初他考大学,还是高鹤鸣让他去考的。 那时他一身血污狼狈,人处穷途末路。高鹤鸣捡了他,收留他,培养他。 他原本没打算再去上学,就想就在他身边做事报答。是高鹤鸣说,该念的书还是要念完的。目光要放远,不能只着眼于眼前,势畜足,发力后的加速度才能稳而快。 可那时,他明明,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是问题。 天宽地广,皆是炼狱;他无处存活,无寸隅容身。 那时“夜风里”起步,他还足以兼顾学业。但这两年“夜风里”愈做愈大,精力实在无法兼备。 仿佛绕了一个环。 雪白页角被风吹得轻轻飘起,他折叠纸页揣进口袋下阶梯。 倾斜的暮光从他身上流过。周围有来往的人投过视线。 “那是不是许星河?” “是诶!他怎么在这儿?” “他都多久没来学校了。” …… 回“夜风里”时正是夜场氛围正升热的时候,一进大厅,前台的姑娘就声称有个人说要见他。 推开门,许星河一眼就看到那个人。 休息室的北角立着个小书架,他静站在书架看着书架上的书,背对着门,西装挺括工整,举止身段尽透书卷气的斯文。 许星河一瞬沉声说:“出去。” 许星灿一顿,回过身。 “星河。” “出去。”他又重复了一遍,向旁挪步让开门口,侧身给他示意。 许星灿不动,只是站在远处静静看着他,少顷叹了一息,“我只说几句话就走。” “不听。” “关子强。” 许星河一顿,冷淡抬眸扫了他一眼,面目没表情。 许星灿微哂:“关子强的事,是你做的吧?” “我听不懂。” “那我换一种问法。”他也不急,看着他微哂,说:“最近关子强跟霍羌的事,你听说了吧?” 许星河不说话。 许星灿自顾道:“关叔前些天来找过我,想拜托爸出面,看能不能劝劝霍羌撤诉私了。霍羌这次看来是真的发了火,现在整个南川没有一个律师敢接关家的代理,关子强这一次,恐怕要坐牢。” “他活该。”许星河一瞬冷勾唇角,眼神凝成冰,“恶有恶报。” 许星灿不可置否,“这件事我打听了一下,没想到起因,居然是因为一台车。而这台车,还是陆风送给霍羌的。霍家陆家两家出面,也难怪关天海所求无门。” “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星灿笑了。 “我想说,我记得,陆风好像和你‘夜风里’关系不错。而那台车——”他话稍停,指尖一抬,轻点在书架上一个折叠放着的海报上。 海报只露了一角,露了一串极小的英文。 Bugatti todieci. 许星河随他看过去。 “所以?”视线很快又看回来,他眼睛没温度,“就凭这,你就断定我做的?” 许星灿不答,放下手,“你有没有想过,陆风和霍羌现在是都不知道你和关子强之间有过节。如果他们一旦知情,会怎么样?” “那你就去。”许星河神色平静:“把这些话,对着他们说。” 他目光凉薄,“这不也正是你最想看到的。” “我不会。”许星灿微叹了声气:“星河,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我要是想对付谁,我只会亲自动手。” 许星河瞳孔森黑。 “对了,过两天,有份礼物要送你。”走到门口同他擦肩,许星灿的脚步又停,伸手似想拍拍他的肩膀。 许星河向旁一移避开他的触碰。 他神情极度厌恶。 许星灿手顿在半空,片晌平静笑着把手收回,“记得查收。”走出休息室。 - 林落凡最近的日子难得过得安分。家、学校、赛车场三点一线。 远山雾霭朦胧。烈烈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夹杂着深秋的冷风。 黑色重机车冲破终点线的刹那,程骁手中的计时器“嘀”的一响,他低头看手里的ipad。 机车在不远处的地方缓缓停下,林落凡跨下车走向这头,头盔摘下抛给迎上来的齐欢和季夏,远远便问:“怎么样?” 程骁比了个大拇指,“2分17秒36。比上次又快了。” 林落凡丸子头被压乱,细碎发丝被汗水贴在额上,胸口亢奋一起一伏。 她扫了眼计时器跟ipad,视线放远掠向偌大赛车场,“我打算,把首圈控制在2分15秒之内,这样后面几圈就算体力下来了也不容易被赶超。” 程骁瞄她一眼调侃,“这么大目标?” 林落凡嘁声,“那是因为我做得到!” 晚上退下赛车场,四个人在附近随便找了家静吧喝东西。 酒吧氛围优雅,舞台上坠下一束幽蓝的光,歌者声